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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國:大喬不想當寡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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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維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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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權語氣十分平靜,“長兄如父,阿兄做主替我聘娶的喬氏,並非是私自娶親,母親莫要遷怒喬氏。”

吳老夫人自從孫堅戰死沙場之後,對家中子女的教養之事便越發看重起來,唯獨孫策性子強硬些,還能在她麵前勉強說上點話。

當初孫權一直想跟隨兄長上戰場,吳老夫人一直不允,孫權隻好去求孫策,臨行前直接將孫權帶走,孫權這才得償所願。但也因此,孫策落了吳老夫人好一頓數落,卻也無法改變孫策的決定。

隻是將餘下的幾個弟弟妹妹看得越發緊,連孫翊也提過好幾次要同兄長們一同上戰場,都被吳老夫人給駁了回來。

吳老夫人聽見孫權處處維護喬瑋,眉頭皺得越發深重,“那喬氏有什麼好的,連個針線都不會做。”

孫權正想反駁,卻直接被吳老夫人打斷,指著喬瑋獻上的針線,“她雙手的繭可是長在虎口這些地方,做針線養出的繭子是一個也冇瞧見,那分明就是一雙舞刀弄槍的手。

弗兒到底有什麼不好的,性情溫和又孝順,一個女人光有容貌有什麼用!”

孫權知道吳老夫人一直中意謝春弗,他也並不討厭這個表妹,自小也是一塊兒長大的,他也是拿她當親妹妹一般來看待。

但冇有男女之情就是冇有男女之情,而且他無法從謝春弗的身上找到他想要的安定感,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和她就這樣將就過上一輩子。

但他知道,這樣的理由,在吳老夫人,或者是任何一個他身邊的人聽來,都是那般“不成體統”,為了追求一種虛無縹緲的感受,放棄一段好的姻緣,實在可笑。

他不能否認,除了能在喬瑋身上感受到一種“同病相憐”的不安,一開始求娶喬氏也有幾分想要堵吳老夫人的意思。但成婚數月以來,他真的越發慶幸當日的衝動決定。

她與他的契合,並非用言語可形容。

孫權隻好道,“阿母,我已然迎娶了喬氏,您又何必再存著謝氏入門的妄想。”

“可她等你多年,難道你就這般冷心冷肺,半點也不念及她的心意嗎?一個好好的姑娘,一直等了你三四年,且毫無怨言。”

孫權隻覺厭煩,他本來是不討厭謝春弗的,但每每因為聯姻之事被吳老夫人所逼迫,也會漸漸對謝春弗生出不耐之心來。

“兒子從未叫她等我,從前便告訴過阿母,我不會娶謝氏為妻,若阿母真的對我生母抱有歉意,也可將她認作義女,備上一份嫁妝,風風光光地將她嫁出去。”孫權強壓著心中的不快,不願在吳老夫人麵前將話說得太狠,“阿母隻是不信。”

吳老夫人確實不信,以為孫權不過就是年少心性,瞧不上謝春弗不夠漂亮的容貌。但男子出去戰場曆練後會明白謝春弗的好處,這男人在外征戰,最需要一個賢妻在內操持。

卻冇想過,他竟然先斬後奏,直接娶了喬氏回來。

“我瞧是那喬氏美色誤人,你若真的喜歡,她那樣的家世便是做個妾也夠抬舉了,倒是妄想妻位,也不是個安分的。”吳老夫人無法責怪孫權,隻好將怒氣發在喬瑋的身上。

當然了,當一個人不喜歡另一個人的時候,無論做什麼,都是錯的。

孫權越發無奈了,“阿母,若說喬家家世不好,難道咱們孫家又有多光彩嗎?祖父一輩之時,咱們這一支也是落魄,便是連本宗也尋不見,又能比人家高貴些什麼呢?

阿父早年也不過區區縣丞,喬家也是累世官宦,我為庶子,喬氏是嫡女,又有何家世不匹之說呢!若真要言說家世不配,反是我高攀了人家纔是。”

吳老夫人聽見孫權為了喬瑋開脫,竟這般貶低自己的出身,氣得肩膀發抖,“你……你當真是色令智昏,不知所謂!”

她當年堅持要將孫權於族譜上記在自己名下,為的不就是不讓人非議他的出身,免得傷了他的心,他倒好,反事事如此自傷,令吳老夫人好不傷心。

孫權見吳老夫人動了怒氣,心裡也有幾分不忍,語氣先軟和了三分,“阿母心疼我,我心裡都清楚,隻是喬氏是我自己選的,阿兄也同意,三書六禮娶回孫家的。若阿母要怪,便怪兒子自作主張吧。喬氏跟著我南征北戰的,十分辛苦。也從未有過怨言。

她既赤子心腸待兒子,兒子不願在名份上委屈她。後日會帶她入宗祠拜見列祖,若阿母不喜,兒子自己帶著喬氏找叔父入族譜。待兒子出征,也會帶喬氏離開孫家,絕不會礙著阿母的眼。

阿母隻當憐恤兒子,莫要為難喬氏。”

吳老夫人惱怒地看著孫權,“好啊,我養育你多年,你竟為了一個女子這般忤逆於我!”

“阿母言重了!”孫權連連叩首,“兒子打心底認定阿母為親母,正因如此,纔不願欺騙阿母。隻是兒子所願非阿母所願,但委屈喬氏更非丈夫所為。若阿母當真生氣,就打兒子吧,兒子絕不反抗。”

吳老夫人聞言,當真伸手給了孫權一記響亮的耳光,可打完也就後悔了,她哪裡真的捨得下手。

孫權的臉上立刻浮現出鮮紅的五個手指印。

吳老夫人隻能抱著孫權痛哭出聲,“我兒啊,打疼了吧!”

“不疼。”孫權小聲地說,“阿母出了氣就好。”

一旁的衛媼也十分心疼,她也是眼看著孫權長大的,連忙去裡屋取了藥酒出來。

孫權也十分順從地讓吳老夫人親自給上了藥,臉上的痛意纔去了兩分。

其實這世上做父母的哪裡能真的坳得過子女呢。

等孫權行禮退出去之後,吳老夫人隻能坐著暗自抹淚,彆看吳老夫人在孫府是說一不二的,外頭人也覺得孫夫人精明強乾,但麵對子女,也隻是一個母親而已。

隻是餘光瞥見還放在榻上的那副針線,心裡還是不由得惱恨,拿起來扔在地上,“丟出去,瞧著便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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