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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聖達進入時,柳景殊正發愣。
“殊殊,心思飛哪裡去了?我走進來你都冇察覺。”
“二伯,請坐。”
柳景殊心裡想著李小花,從哥哥那聽來,她又被打了,原因是她偷著吃東西被大嫂抓到了。
小花肯定餓壞了,否則怎會偷吃?
“殊殊,地窖已挖完,你大哥和二哥的也弄好了,出入口也設立好了。向西挖了很遠,如果覺得冇必要建那麼大的房子,現在可以停工。”
“二伯,就這樣吧,把人工費給結了。”
“行。”
柳景殊原計劃建一座寬敞的宅院,每個院落都寬闊。
然而,她想到三個讀書的哥哥,若是考出去了,就不會留在村裡。即便考不出去,他們有文化,發展前景更廣闊,她會在縣城或府城為他們尋找合適的生計,買房安家。
因此,家中的房捨實在無需過於寬敞,太過張揚容易引人嫉妒,保持低調更為適宜。
大伯的院子需要更大些,因為他們與爺爺奶奶同住,大哥和二哥都已成家立室,還有孩子們。他們的院子建造五個大正房,東西廂房各三間。
二伯和自己的院子,則是正房三間,東西廂房各三間。
搭建一口井,院後建一排後罩房,從東到西,有茅廁,牛馬棚,庫房。剩餘的房間做工坊,鹵肉,製豆腐,手工等都足夠了。
西院的牆北側,設一個小門,隻需保證馬車能通過即可,方便向庫房運送物資。這新宅因為是獨立一戶,西麵是官道,再往西就是西山了。
各自的院落麵積充足,已預留足夠的菜地。儘管現階段這裡不適合種植莊稼,但未來引進腐殖土改善土質,同樣能種出好菜。
二伯離開後,柳景殊見時間尚早,便騎馬向西山而去,繼續練習輕功。
將馬匹放入空間,她來到懸崖峭壁,從上麵跳下,再從底部騰空而起。藉著懸崖旁的小樹,她現已能夠熟練地飛回懸崖頂端。
一次次的跳躍和上升,她的目標是不藉助小樹直接從懸崖底部飛到頂端,達成後即轉向下一階段的訓練。
祁修豫和駱居庸來到山上,在離懸崖很遠的大樹上秘密觀察,目睹柳景殊正從小樹上方,目標懸崖頂,往上飛翔的情景。
“難以置信,她的學習速度實在太快。”
駱居庸看到飛上懸崖的柳景殊而驚呼。
祁修豫也深感驚訝,這位少女真是練武的天才。
“修豫,這少女真非同凡響,將來有望成為絕世高手。”
祁修豫此時思考的卻是,柳景殊在此練習了多久,即使距離遙遠,他也能見到她的衣衫已貼身,必定汗流許多。
駱居庸見祁修豫入神,便輕戳他:
“修豫,這幾天一直在思,若上次我們未從北側繞行,未經此山下的官道,那物品就不會落入這少女手中,那後果無疑不堪設想。
我認為這少女是你的幸運星,未來與她多些接觸,她能為你帶來好運。尋銀庫一事便是明證。”
祁修豫覺得駱居庸的話甚是有理,他還期待見識這少女種植的土豆和玉米,秋季的收成如何,此外,大山中還有火狐和山參,他打算秋季進山尋參,冬天在此狩獵火狐。
母親體弱多病,急需這兩樣珍品補身。
將那筆銀子護到京都,便請假回家。
祁修豫沉浸在思緒中,被駱居庸的呼喚打斷。
“在想什麼,我叫你好幾聲了。那女孩走了。”
“啊?”
祁修豫一看,果然是這樣,柳景殊正利用輕功朝山下飛掠而去。
“我們還是回去吧,等到京都,把事情處理好後我們再回來。到了秋天,正好去找山參還有火狐狸。”
“冇錯,我們走吧。”
二人到了山腳,見柳景殊正騎著馬往縣城方向疾馳。
“修豫,這女孩也到雲台縣城嗎?”
“看起來像是。”
“既然方向一致,不妨跟著她,看看她要做什麼。”
柳景殊實際上並非是去縣城,而是為了攔截吳德所設的計劃。
吳德住在下窪村,位於溝塘村的東側,而雲台縣城在其南邊。吳德從縣城返回家中,並不會經過溝塘村。要攔截吳德,隻能在縣城這邊等候。
柳景殊在縣城外下馬,蹲守在吳德回村的必經路口。
祁修豫和駱居庸隱蔽起來,好奇柳景殊究竟有何打算。
柳景殊不斷朝縣城方向張望,終於等到了吳德。這時,吳德正與村裡的兩名青年一同下了工,一起往家走。
看到柳景殊,吳德內心欣喜。
他認為柳景殊對他仍有情感,若柳景殊想要和解,他便會接受。如今生活窘迫,隻要柳景殊願意和好,他就同意了。
他昂首挺胸,向柳景殊走去。
下窪村的兩名青年中,一個識得柳景殊,他見過柳景殊的厲害。
他拉了拉另一名青年,“她有事要談,我們還是回家吧。”
“等一下!你們是同一個村的吧?正好,今天我有幾句話要對吳德說,你們可以作證。”
柳景殊說著,輕輕踢了踢路邊的一塊石頭,石塊立刻化為碎末。
二名青年不敢離開,隻好留下。
吳德聽到柳景殊的口氣,感到今天事情不妙,儘管如此還是硬著頭皮開口:
“柳景殊,你在這等我,難不成想念我了?”
“想你?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那副模樣,恐怕誰都不會放在眼裡。以前我是瞎了眼,誤以為你還算得上個男人,結果你不過是個無賴。
竟然還冇成婚就讓彆人懷孕,同時又貪圖彆處,你以為你是誰啊?
為了和那個懷孕的女人在一起,竟安排個男的來誣陷我,你這種卑鄙下流的行徑,真是令人噁心。
還以為隻要你表示點意思,就會有小姑娘排著隊往你懷裡鑽,真是不知所謂。甚至把你比作馬,都是對馬的羞辱。你根本比不上任何一種動物。”
柳景殊順手拍了拍身邊的馬頭:“我不是講你。”
然後又對吳德表示:“哼,將你比作馬,對馬還是一種侮辱。你連畜生都不如。”
吳德被柳景殊一頓痛罵,心中怒火滿溢:
“你這禍害,我就知道碰到你不會有好事。走開,彆擋道!”
“啪!”
隻見下窪村的兩個青年目瞪口呆,吳德已經被扇了一巴掌。
“你還冇提,我都忘了你四處散播我是禍害,毀了我的名聲,我還冇跟你算賬呢。
前幾天你還挑撥我二伯孃,意圖讓我們家人反目。你實在是太可惡了,我今天就來教你怎麼做人,彆再管閒事。”
柳景殊一抬腳,“響!”
吳德被踢飛了好遠。
他剛想站起,柳景殊又是一腳:
“吳德,記住了,若你再背後搞小動作,我會讓你好看!”
柳景殊說罷,從懷裡掏出一把尖刀,在吳德臉上輕輕一劃,即刻留下一道血痕:
“若再有下次,你就冇這麼便宜了!呸,你這個人渣!”
柳景殊話畢,騎馬離開。
下窪村的兩個青年愣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幫著吳德向下窪村走去。
“修豫啊,這女孩也太厲害了些吧?簡直就是女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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