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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曉春曉滿院綠楊芳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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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節製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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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衡被罰跪祠堂的事很快在溫府傳開,溫衡也是到了祠堂內支開了所有下人才問起二四。待二四都告知了,溫衡竟嚇得直接跪在列祖列宗前...

他清楚自己酒後德行,卻忘了自己那管不住的嘴。好在老天垂憐溫家,這纔沒釀成大禍。

溫衡遐想愈加後怕,最終給了自己一巴掌,後叩拜在地,靜而不語,思緒萬千...

二刻已過,四姨娘早已坐立不安偷偷來了祠堂外等候溫衡,見得四周都無人看守,四姨娘又做了個大膽的抉擇,那就是偷偷喊主君出來要麽自己進去。

可這時被支開的劉媽媽趕來了,一把給攔住不肯讓四姨娘靠近,可這四姨娘是個愚蠢的,不僅不聽勸,還大聲說道:“這也跪了近兩個時辰了,主君向來尊貴,怎受得了這般跪罰,現主君身旁又無人照看,且不知如何了...”

“主君縱然犯了錯,可也使不得這般折磨呀,如若可行,妾身自願為主君分擔這刑罰...”話完,堂外四處竟引來不少下人圍看,四姨娘因此拿起手帕小心擦拭著淚水...

自從老夫人來汴京,主君便一直未來過四房看望她,四姨娘實是念得緊,又怕主君與君母重回當初...

這不才一聽說主君被罰跪祠堂,便覺得這是她見主君的機會,所以不懼老夫人和大房的責罰,也要走這步險棋,為的就是讓主君能因此再憐愛她,知道這溫府就她趙翠媚對主君最是真心...

如若老夫人君母因此真要為難她,她也有主君可保護,自然罰輕罰重倒也值了。

劉媽媽立刻捂住四姨孃的嘴,七姑娘也趕來,她雖然懂理的不多,可也知道四姨娘此舉定不可取,可她還是來晚了:“快去告知五姐姐”對身後的丫鬟們說,這時便去了一個丫鬟。

“七姑娘來了”劉媽媽告知四姨娘,是想讓四姨娘因此能安靜不再開口說話。

可四姨娘見七姑娘猶如見了神仙一般激動,忙衝過去將七姑娘拉來:“葵兒,葵兒快,快去懇請老夫人君母開恩,讓你們的父親出來不要再跪罰,主君受不得這般久跪的!”

七姑娘見四姨娘如此,知道四姨娘是真擔心她們的父親,可也清楚四姨娘再擔心也不該這時候來:“姨娘,我們還是回去吧”

四姨娘聽著愣住:“葵兒不是來給你們父親求情的?葵兒可知你父親已跪了將近兩個時辰之久,他身體吃不消的...”

“祖母罰父親跪祠堂,定有祖母的道理,姨娘我們還是回去吧”

四姨娘聽著滿臉失望,一把推開七姑娘:“原你是如此想...”見左處抄手遊廊走來了君母和三房姨娘秦含冬,四姨娘便閉了嘴站直了身...

七姑娘拘禮:“母親,三姨娘”

待君母靠近些,四姨娘纔開口:“君母可算來了,君母可是來告知主君不用受罰來了?”

君母一路冷漠著臉,待到四姨娘身前竟給了一巴掌,附道:“列祖列宗前,四姨娘竟在此喧嘩胡鬨,毫無禮數”

七姑娘被此舉嚇得踉蹌,心裏是十分心疼,這會也下跪替四姨娘求情...

右邊抄手遊廊跑來的五姑娘也止了步,她站在原處一手靠在柱上望著祠堂這邊,一手捂著胸口:“姨娘!”

見四姨娘被君母扇打,五姑娘心裏也猶如針紮一般疼痛,她明白這次四姨娘必犯下了大錯,如今唯可求的便隻有老夫人...於是五姑娘咬緊牙關又跑去老夫人屋裏頭...

劉媽媽微躬著身攙扶著四姨娘,四姨娘也委屈的捂著被打的臉小聲說道:“君母與老夫人這是不心疼主君...”

君母聽著一臉烏黑,可也冇大發脾氣,隻是扇了身旁的劉媽媽。

四姨娘一時驚愕,將劉媽媽護在身後:“君母這是幾個意思?”

“李媽媽是教過劉媽媽府裏規矩的,劉媽媽不僅忘了規矩,還讓四姨娘犯了錯,便是劉媽媽的不是”

“劉媽媽原被妾身支開的,這纔來勸說妾身...妾身一人犯錯,妾身願一人承擔,又與劉媽媽何乾?”劉媽媽扯了扯四姨娘,可為時已晚。

“這麽說,四姨娘是故意犯錯?”君母嘴角一笑,見四姨娘愣住,君母又說:“母親說了,四姨娘在祠堂外大聲喧嘩,不知禮數,更是擾了列祖列宗的清靜,這才命我前來替她傳達,方纔那一巴掌,我是替母親打的”

話落,君母又扇了四姨娘一巴掌:“這巴掌,纔是我對四姨孃的管教。母親還說了,四姨娘昨日犯了忌,母親是知道的,禁足四姨娘是提醒四姨娘。可如今想,許是昨日罰得太輕了,才促使四姨娘又再次犯錯”

“李媽媽周媽媽,照老夫人所意,將四姨娘帶去老夫人屋裏頭問話吧”

“是”李媽媽與周媽媽一同上前,兩人一人一邊,架起四姨孃的胳膊便往老夫人屋裏頭走去,七姑娘因此哭著臉也跟了上去...

“至於劉媽媽,便罰二十大板”君母示意著身後的媽媽們,這會劉媽媽也被幾個媽媽架走了。

君母深吸了口氣,觀望了四周的下人們,這會下人們也害怕的退回去乾活了。

君母回過頭與三姨娘吩咐:“你與孫媽媽便留下等候主君出來,記得安排幾個郎中候著,跪了這麽久,主君定一時起不來身,便讓二四去多叫幾個小廝來小心抬著”

“君母大可放心,妾身就在此處伺候,待主君出來,妾身便命人去告知君母”三姨娘微躬著身,溫柔答覆。

“這邊有你在,我也放心,府裏近事多,老夫人那邊我也及著去處理,便辛苦妹妹了”君母拍了拍三姨孃的手,隨後離開。

三姨娘又拘了禮,隨後孫媽媽去偏室搬來了凳,陪同三姨娘等候。

老夫人屋裏頭。

老夫人坐在堂上邊看著詩經邊吃著茶,時不時還拿一塊蜜餞解解饞:“你看,這詩好!”

衛媽媽看著點了點頭。

這會有一個丫鬟站在堂外,示意衛媽媽過去,因為老夫人在看書,不好擾了清靜。

丫鬟貼近衛媽媽的耳邊說了幾句便退下。

衛媽媽望了院子外頭,這會老夫人也瞧見,便盯著衛媽媽看,衛媽媽才走近了些,躬著身:“老夫人,五姑娘在外頭跪著,怎麽都不肯進來”

老夫人思慮了會,又拿起詩經看了起來:“她願跪著就跪著吧,叫個丫鬟拿塊棉花墊給五姑娘墊墊膝蓋,天寒地凍,別真給凍著了”

“是”衛媽媽準備出去吩咐,這會老夫人又說:“再拿件厚重點的鬥篷給披上,再加撐把傘”

“是”衛媽媽笑道,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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