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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曉春曉滿院綠楊芳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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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回 無心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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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郎中先生抬頭看了姑娘們一眼,道:“這老夫便不知了。”

話落,見著無事,郎中先生借店中有病者待醫,故而請辭離府;三姑娘命一個女使給送。

姑娘們得不到解說,這會好奇心更甚,正想問仔細,誰知溫家君母楊月這會趕來了。她著急的走來,道:“怎還哭著?好孩子,嬸婆抱!”話落,小承博便被楊月抱在懷裡哄著。

楊月問劉淑娥道:“方纔那頭我見郎中先生走了,可是給博哥兒喊來的,可說了什麼?”

劉淑娥抱著子義站起身來道:“母親。先生說了,承博一切康健,僅開了我們常喝的淮山薏米湯給博哥兒去濕,並無其他不妥之處。”

楊月皺著眉,道:“可這哭了好久了!”

劉淑娥湊近去,道:“母親莫怪我多嘴,淑娥覺著,這博哥兒可是著了什麼道了”

“瞎胡扯這是!”楊月當即否了劉淑娥的話。

說著,湘陽郡主果真提著燈籠小跑而來;便跑邊道:“我便說,這乃親孫!怎能一個燈籠都不捨給!”

楊月見堂堂王府郡主這般模樣一時有些驚著;故小心提醒道:“郡主慢些跑”

“果然還得郡主!”六姑娘依附在三姑娘耳邊說著。

這燈籠果真與那隻壞的一模一樣;小承博也終於停止哭泣扭頭看了過來,可也僅是一眼;隻見旁地上那隻壞了的燈籠,承博又是哭了起來。

眾人這下都不明瞭,這又是為何!湘陽郡主也有些氣餒,見承博還是哭著,她很是難過的將燈籠遞給旁人,又指著那燈籠,吩咐身旁的人說道:“將那破燈籠一木一紙收好,尋個手藝了得的厲害師傅給修好,城內若無此等手藝人便去皇宮有請,若今日內修好它,本郡主必有重賞!若修不好,本郡主也必重罰!快些去!”

話落,兩個女使領了命,這就到一旁小心收拾去,隨後急急的便離府而去。

五姑娘湊過來小聲說道:“這賞便罷了,怎還有罰?”

湘陽郡主道:“想得我重金有賞,必得有其能力受賞,若不有罰,人人想攬下這活,做得好了便得賞,做不好了就此作罷,如此下去,幾日才能將這燈籠修好?且這燈籠原物可還能保持原來?”

“原來如此!”五姑娘說道。

“這我都懂的道理,五姐姐你竟不懂?”六姑娘說道。

七姑娘瞪了一眼六姑娘道:“就屬六姐姐話多!”

午時後,小承博也哭累了,這會也睡下了。這一鬨,可是將溫家上下所有人都折騰個夠。

用餐後,堂家兩嫂嫂和姑娘們此時皆在花院方亭;有推牌九的、下棋的,閒談的。唯獨六姑娘倚在美人榻上睡著了。

瞧著睡得沉,亭內姑娘們的歡聲笑語可都吵不醒;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六姑娘這才緩緩睜眼醒來;見著大夥圍在一處玩著,六姑娘一副未睡醒模樣,懶懶散散的朝姑娘們走去。

六姑娘歪了歪頭,正想開口問些什麼,這時頭上突掉下來兩朵小紅花;六姑娘驚詫道:“這什麼東西!我頭上有什麼東西!”

話落,亭內姑娘們紛紛扭頭看了過來,她們有憋著嘴的,捂著嘴的;見此,六姑娘發覺不妙,兩手抬到髮髻上便是一頓亂拍;這一拍,果然掉下來好多花的葉的。

隻見姑娘們突然紛紛大笑出聲來;六姑娘才知她被戲弄了!一時氣急敗壞的六姑娘連將所有人罵了一通後便哭著離開了。

五姑娘瞧著六姑娘跑去,說道:“我們可是太壞了?”

“你還不知她,她是回去打扮去了,不過一個玩鬨罷,她一會便會回來了!”三姑娘道。話落,眾人還是忍不住的又笑了起來,連同亭內外之人。

倒也如三姑娘所言,六姑娘果然是回屋收拾打扮去了,可還換了套新衫來。

近黃昏,湘陽郡主領著五姑娘便要回王府了;溫家眾人來府門處送;老夫人也跟著出來了。

上車前,湘陽郡主說道:“聽下邊人說,那盞破燈籠是宮內張宮官給修好了,晚些時刻便送到溫府來,屆時承博醒來便可瞧見了。”

話落,除了溫衡一臉不悅外,眾人皆是由衷感謝的笑著。雖湘陽郡主將那盞討去的燈籠還了回來,可說那盞壞了的燈籠是破燈籠,溫衡多少心裡是不樂意的。

聽著溫家老夫人答謝湘陽郡主,湘陽郡主卻道:“這次功勞湘陽可不敢領,聽聞我的人在宮門外被攔下了,是我無心之過竟忘了給進宮牌了。好在是遇得嘉祥郡主,倒是麻煩人家給送了進去。”

老夫人連擺手道:“郡主可莫說這些話,怎能是郡主無心之過!郡主用心我們皆是瞧在眼裡感激在心,可多謝郡主如此蒙愛我這曾孫,是他之大福!老身是感激不儘!也多謝那位嘉祥郡主,竟也願為此小事搭手!雖不曾有幸見過此位郡主,可見,眾明知,這位嘉祥郡主同郡主您皆是良善仁心之人!”

湘陽郡主禮貌笑道:“繆讚了,不過區區小事罷了。老夫人留步。”

眾人寒暄了幾句後,五姑娘依依不捨的上了車;她望著門處的家人,眼淚險冇誌氣要落下,好在忍著了;待到瞧不見溫府,五姑娘這纔將車窗簾放下。

入夜,主君君母留老夫人屋裡用晚膳,夜色稍晚,夫妻二人才一同回大房院。

君母一步三回頭,道:“主君不去尋你家四姨娘,來我房中做甚。”

主君看了一眼身前君母,冷哼一聲道:“如今你與我那弟妹呆久了,性子倒也跟著有趣。”

“主君這般說來,是我往年無趣?”君母問。

主君笑了笑,道:“也非如此。”

君母彆過臉,看著前方走著。半響又問道:“這嘉祥郡主我倒是第二次聽聞,主君可識得?”

“我怎識她?識她做甚?”走了走,主君又道:“雖是不識,可倒是聽過一些。”

聽此,君母靠了過來並肩走著。溫衡道:“這嘉祥郡主年頭才從東京遷來,乃老康王的側室夫人所生,可因乖巧懂事才得老王妃疼愛,這纔有如今完好的嘉祥郡主。娘子怕是未曾聽聞過老康王府內亂之事!”

主君下意識左右瞧了瞧,又道:“便如當年外人所言,湖不見底,底藏數屍!可知為何堂堂康王府如今卻僅剩小康王和這位嘉祥郡主了吧!我便是不詳說,娘子也該知曉這其中厲害!”

溫衡的聲音越發的小,道:“如今聖上定小康王為儲君人選,有道年輕有為,又道遮人耳目。當然這也非你我能猜測。隻是,待聖上百年之後,這儲君一登基,舉朝上下定有一大亂”

君母聽了半天,問道:“莫不是那郡主的良善是裝出來的?”

主君撇了一眼,合著他說了半天,君母僅聽下郡主之事。主君舌頭在嘴裡攪了攪,後道:“我不知,你去問她。”話落,主君便往前走去了。

君母聽著荒謬,伸長脖子回道:“我若能問她,還需問主君你!”君母拍了拍袖子,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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