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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放肆!”曹南手指著外頭大罵。
“公主失蹤,皇家都未必會如此大動乾戈。這薑家,可還真敢!”曹北與曹主君一樣,一直是冷靜的坐著看著。
“說得跟真似的,那陳國公府他薑家也敢搜?怕是不知天高地厚!”曹娘子氣呼呼的,拿著手帕扇了扇風。
“父親,方纔為何要放任他們!我們明明攔得住的!”曹南始終不明曹安焱此為。
“不放他們搜,回頭便會要我們曹家命了...”曹安焱歎了長長一口氣,雙手撐著起身,又放背後道:“天色不早了,都回去睡吧!”
“冇想這薑徽也有今天!老天是開了眼了!”曹南雖氣憤,卻也心裏痛快。
曹娘子心疼的握了握曹汐的手:“姑孃家深夜未歸,能是什麽好事。薑家如此大動乾戈,此事定不簡單。敢動薑家的人,這背後的勢力定不屈於國公府!”
曹娘子摸了摸曹汐的臉,笑道:“如此,也算是出了口氣了”
曹汐握住曹娘子的手,又瞧望著對麵的曹北,低頭一笑。
......
咚,咚!
亥時二更,更夫二次巡街;高喊:“關門關窗!防偷防盜!”
“接著搜!”侍衛長手握長劍,站於街中,督察手下查房。
這一夜,薑家出動上千侍衛,把整個京城及郊外十裏都翻了個底...
曹北院。
入夜。曹汐披著頭髮,提著燈籠自個來到曹北院子。院外,曹汐見曹北屋裏的燈滅了,故而猶豫了一番欲離開。結果屋裏卻又亮起燈來。
曹北將門打開,對麵院門站著便是曹汐。兩人相視一笑;曹汐提著燈籠便走來。
曹北已倒好茶水,就等著曹汐入座。
“二哥哥怎知我會來?”曹汐將燈籠吹滅,掛門處。
“二哥哥還知,三妹妹是要來問薑徽一事!”曹北將茶水放曹汐身旁。
“那,可是二哥哥所為?”曹汐挪了挪茶盞,問道。
曹北落坐,對著曹汐搖了搖頭:“非我所為。可我知,乃誰所為!”
曹汐好奇的看著曹北。曹北道:“溫衡!”
曹汐不明:“溫衡?溫家主君!莫不是,他已知是薑徽毒害的雲蓮?”
曹北點點頭:“三妹妹的事,二哥哥是一五一十的告知溫衡了。此事除他,我可無再告知第三人。若非他所為,又有誰,會對薑徽動手?”
“可這溫家,又怎麽動得了薑徽。如今還弄得這般局麵...”曹汐怎麽也不敢相信,溫家會有怎麽大的勢力。
“確實也出乎我的意料了...可若非他,又會是誰...”曹北也不敢相信。
雖說也是勢力不小的伯爵府,可對方可是薑國公府!敢動薑國公府的姑娘,那可是全家脖子架在刀子上的事。為了一個五姑娘,溫衡當真是會把全家性命都搭上?
......
卯時一刻,日出。
京城街道,四處人聲鼎沸,百姓皆在漫罵昨晚之擾。薑家此舉,引民憤!
薑國公夫人天亮便派人進宮,替薑國公爺告假;薑國公深夜尋女,至今未歸。
昨晚查房一事,已惹百官不悅。故而個個乘劄子上奏,彈劾薑國公爺此舉。聖上因此龍顏大怒,特批薑國公爺一月不得上朝!
薑國公府。
天未亮,薑國公夫人便在府門處等薑徽的訊息,一等便是兩個時辰之久;如今好不容易被下人給勸著進屋裏坐等,這一坐,可又是一時辰。
薑國公夫人如今是麵色無神,粒米未進,她一手撐著額頭坐在堂上,眼緊緊望著府門。
突見一侍衛急急從外頭跑進來,薑國公夫人猛的一站起,快步走出去,一把拽著侍衛便問:“可是公爺帶著徽兒回來了!”
那侍衛突咬緊牙關,低著頭不敢回話。
薑國公夫人瞪著大眼睛,雙手緊握,突狠狠的扇了侍衛一巴掌:“廢物!”
薑國公夫人瞪著侍衛,又提起裙襬欲要出去;結果那侍衛突然跪下,緊緊抱住薑國公夫人的雙腳不讓走。
女使見之個個驚慌,這侍衛不讓薑國公夫人出去,莫非是...
薑國公夫人低頭看著那侍衛,隻見那侍衛一直髮著抖不敢抬頭;薑國公夫人見此氣怒,伸手使勁拽著他的衣領。可憑她一人之力,完全是拉不開。
“你們是死人嗎!給我拉開他!”薑國公夫人朝身後的女使怒喊;幾個女使猶豫一番,最後還是上前將那侍衛拉開。
“夫人!”侍衛跪叩在地,哭著大喊。
薑國公夫人腳下一怔,心感不對。連拽起那侍衛的衣領問道:“可是國公爺,出了事了?”
侍衛拚命的搖頭。
薑國公夫人嚥了咽,接著問:“那是...姑娘還未尋到?”
侍衛依舊搖著頭。
薑國公夫人不知為何,突感心裏一片空白。她看著這侍衛,又望瞭望門外;突一把推開,自個兒便衝了出去。侍衛都來不及阻攔...
府門外並不見國公爺等人,倒是街道尾圍著許多人;薑國公夫人伸長了脖子看著。許久,才從那群人中,瞧見牽著馬車的國公爺。
國公爺被街上百姓指著小聲罵,國公爺卻也意外冇有叫下人管製;隻見國公爺神情沉重,身後的幾百侍衛也無精打采。
見國公爺拉著馬車來到府門;薑國公夫人連跑上前去,欲掀開簾子一看。卻在靠近馬車那一刻,被薑國公爺一把攔住。
國公爺隻字未提,眼睛直直盯著地麵;薑國公夫人越發不對勁,又突然害怕了起來。
薑國公夫人直勾勾的盯著馬車裏邊,她拚命的掙紮著。可薑國公爺始終不肯放開衛梅唐。
見國公爺閉著眼睛,眼角濕潤。衛梅唐心裏也有所預感了。可無論馬車裏頭是否有薑徽,她終得一見!
“讓我過去...”衛梅唐聲音哽咽,眼角泛紅:“公爺,讓我過去...讓我過去!”
國公爺最終還是鬆開衛梅唐。
衛梅唐踉蹌了一下,盯著馬車。後咬緊牙關一把掀開車簾。然而,裏頭什麽都冇有!
衛梅唐是又喜又悲。她回過身來,問道:“公爺...徽兒呢?”
薑國公爺一手扶額,朝天深吸了口氣,冇有說話。
衛梅唐又望著身後侍衛,正想逮一人來詢問,突見馬車後頭還拉著一板車!板車上邊還躺著一個人!那個人,被一塊白布遮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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