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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曉春曉滿院綠楊芳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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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回 有喜有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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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躺在板車上的人,正是薑徽!

見此,圍在路上的人紛紛捂著嘴,抓著胸口的看著...

孟碧霜等人站在車上看得更是清楚;她們連拿起手帕捂著嘴,驚道:“那莫非是...”

聞聲,溫家車裏頭的姑娘們紛紛都出來瞧望。六姑娘一驚:“莫非是,薑家尋了一夜的薑姑娘?”

大姑娘聽此連連捂上六姑孃的嘴,搖頭道:“六妹妹莫瞎說...”

......

隻見板車上,薑徽一身衫袍無破損,卻占滿汙泥。而臉,竟是血肉模糊,幾近認不出。

可她身上的首飾衣裳等等,薑國公夫人等女使是瞧認出來的,這皆是在告知她們,此人便是薑徽無疑!

“姑娘...”薑家所有下人見之紛紛跪下痛哭;薑國公更是直接單膝扶地,掩麵哭泣...

衛梅唐已是泣不成聲,淚水已使她眼前模糊。她拚了命的想搖醒薑徽,可薑徽卻無動於衷,而衛梅唐也完全無力了。

最後衛梅唐將薑徽拽進自己懷裏緊緊抱著,失聲哭道:“徽兒...徽兒...”

“徽兒!”衛梅唐這一聲痛喊,可是直接擊碎在場所有人的心。方纔那些還指責薑國公昨夜之過的人也忍不住落下了淚。

衛梅唐將薑徽緊緊摟在懷裏,就差冇把薑徽柔冇在心裏。衛梅唐痛哭流涕,麵部青筋爆起。臉與手與衣已占滿薑徽的血:“我的徽兒啊...徽兒啊!徽兒...”

“天是要亡我梅唐!天是要亡我啊!我的徽兒,還我徽兒......”衛梅唐仰麵放聲痛哭。

......

曹家。

而今,外頭對曹家的流言任未減,曹汐至今也不敢出門。又因身體虛弱,終日是咳個不停,也不便外出,故而隻得成日待在院中。

曹汐這會又在院裏觀花冥想,身旁的女使也皆被她趕開,如今她隻想一人清靜。

回想起以往,她可是時常可去沈家瞧望她的伯懷哥哥,便是伯懷不搭理她,至今她能在在身邊。哪怕是遠遠瞧望著,她也心滿意足。

可如今,她已經好些時日冇瞧見她的伯懷哥哥了。且不知她的伯懷哥哥是否恨她厭她嫌棄她?

回想昨夜裏,她可是又夢見她的伯懷哥哥與五姑娘相好。而她確實一個招伯懷厭棄的人...

“不,不...夢裏都是假的,我不信...我不信!”曹汐一手拍打著腦袋,讓其不要再多想。

而就在這時,空中突飛來一隻蝴蝶,曹汐見著它也不再冥想。曹汐鬆開手,喘了口氣,接著欲抓捕它,可那蝴蝶卻機靈的飛走掉。

曹汐看著蝴蝶飛去了西廂院,正想著也跟著去;這時便有女使跑來稟報:“姑娘...姑娘不好了,姑娘...”

“發生何事了?”曹汐看女使哭成淚人,一把抓著問:“可是海兒怎麽了?”

“海兒姑娘...海兒姑娘她...冇了...”女使捂著嘴哭了起來;曹汐心裏一顫,身子顛了一下,連跑去西廂院。

自女使海兒替曹汐擋了那一棒昏迷後便再也冇有醒來。曹娘子也是竭儘全力的尋郎中醫治她,冇想還是去了。

曹汐一路咳著一路跑著。隻見海兒的房屋外圍滿了女使媽媽:“姑娘來了!”

“海兒...”曹汐速速進了屋;可見女使海兒已麵部蒼白,身體發涼了。

“海兒...咳咳咳...海兒!”曹汐聲淚俱下,趴在海兒胸前痛哭了起來:“海兒,你怎麽就忍心,扔下我咳咳咳...”

“姑娘,可擔心著身子。”在旁的女使紛紛掩麵哭泣,手帕都擦不儘淚水。

“我還想著,要你陪我一齊嫁伯懷哥哥,入沈家...可...你怎麽偏就走了呢...我的好海兒咳咳咳...咳咳...”曹汐哭成淚人,她緊緊拉著女使海兒的手不捨得放開,又一手拿著手帕捂著嘴咳個不停。

下邊的女使連給倒來溫水,給曹汐抹了抹背:“姑娘,姑娘擔心著身子纔是。海兒姑娘最不放心的便是姑娘了,姑娘可要替海兒姑娘照顧好自個兒纔是。這海兒姑娘,纔好安心的去。”

“海兒...”曹汐抿著嘴泣不成聲的看著海兒。

......

“姑娘...”一女使從前院跑來,正想告知薑國公府一事。卻碰見曹汐的女使海兒離世,故而不敢進屋稟報。

半時辰之久,曹汐才從屋裏頭被人摻了出來。她麵色慘白,眼睛都哭紅腫了。

女使猶豫了一番,最終還是決意告知。她跟在曹汐身後,小聲道:“姑娘,奴要告知一事...薑家姑娘,冇了。”

曹汐一聽,突然止住腳。她慢慢回過頭來,看著那女使,問道:“方纔,你說什麽?”

女使咬牙落淚,又道:“薑家姑娘,冇了!姑孃的仇,報了...”

“此話,當真...”曹汐始終不相信。

女使抹了抹淚水,說道:“真。真。是薑國公,用板車將那薑徽拉回來了,如今薑國公府門外,可是圍了好些人看著呢。”

曹汐聽著嘴角一笑,突落下一滴淚水,接著便是止不住的流下,笑著笑著也就哭了起來。

女使芹兒見此擔心:“姑娘好不容易纔給勸住的,怎又哭了起來。姑娘可莫傷心過度,擔心著身子纔是...”

“我,高興罷...”曹汐艱難的擠出一絲笑。她望著海兒的房屋,哽咽道:“海兒的仇,可算是報了...”

“海兒,可安心的去了...”話才落下,曹汐便猛咳了起來。然而這次,曹汐竟咳出血來了。

“姑娘!姑娘!”芹兒連攙扶住曹汐,大喊:“快傳郎中!快傳郎中!”

曹汐手捂著血,笑道:“你這一命,可是金貴得很。你害我曹家之名譽,害我落一世病根,還害我海兒,丟失性命...你可無虧,可也罪有應得!”

“如今,你倒是走得輕巧。而我,卻因你,還要在此世間遭人唾罵,讓心愛之人厭棄!咳咳咳咳......”曹汐緊抓著胸口又猛咳了起來...

“姑娘,咱不說了不說了好不好...”女使芹兒心疼的抱著曹汐哭了起來。

......

這一日,薑國公府內外悲聲連天,淒入肝脾。行人聞之無不抹淚搖頭惋惜這白髮人送黑髮人之悲。

而於曹家而言,卻是大解人心之事,曹家上下都道薑徽乃罪有應得。可對曹汐而言,卻是有喜有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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