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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曉春曉滿院綠楊芳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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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回 惡有惡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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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時,賀家夫人攜賀知書去往溫家看望五姑娘。賀知書直接去往五姑娘院,最後,同五姑娘大姑娘一起下池種蓮。

賀夫人在老夫人屋裏頭,君母得知也來陪同。賀夫人開門見山,談起世傾與知書的婚事來。

賀夫人之意,是今年便要世傾娶知書入門。

曹家。

聽聞薑國公府出此大事,曹娘子便想起曹汐被曹安焱痛打的場景,一時心中痛快解氣,卻又淚落可憐。

她也並非鐵石心腸之人,這薑姑娘年紀輕輕的,便如此死去,確實可惜。但也隻能道,惡有惡報。

曹汐半倚在美人榻上,一手拿著鏡子照著看。左右瞧著臉,道:“如今這副樣子,何時才能好。若伯懷哥哥見了,怕也會嫌棄吧...”

說著,淚便落了下來:“已經好些天,冇見伯懷哥哥了...”

“姑娘...”女使心疼的蹲下身來。

“我好想,好想去見見伯懷哥哥...可我怕,他會厭我...畢竟,他與五姑娘,相好...”淚水再次模糊曹汐的眼眶,手中的鏡子一下掉落在地。

“我恨她...我恨她薑徽!都是因為她!她該死!她該死!咳咳咳...”曹汐猛咳起來;女使連拿著手帕給捂著嘴,結果,帕上沾滿血水。

女使低頭哭著,將手帕捂得緊緊的。又給曹汐遞來一杯水給服下:“姑娘可莫傷心。郎中先生才吩咐的,姑娘可當心著身子。”

曹汐臥在美人榻上,大大的喘著氣。她抬頭看著屋頂,笑著笑著便落起淚來:“深溪黃昏遇良人,自此一見心難忘。使汐思君朝與暮,故將心人把夫看...”

“我此生,並無他願,惟願嫁伯懷哥哥為妻,哪怕是妾。便是雲蓮阻我意,薑徽毀我名,我也無畏!”曹汐再次落淚:“可怕是,伯懷哥哥無心於我...”

“如今,我不僅壞了名聲,且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伯懷哥哥便是不厭我,我也,會厭了自個兒。”曹汐拿起手帕往臉上蓋去,一行淚水流至耳垂滴落在地。

女使跪在榻下小聲哭泣,心憐曹汐。

......

薑國公府。

酉時。薑國公府大門緊閉,府內哭聲漸停。因事發突然,棺木都來不急備。故而薑徽的屍身暫停放在屋內床榻上。

薑國公夫人衛梅唐昏迷近兩時辰,如今一醒來便往薑徽屋裏趕去。一見薑徽,便又痛哭起來。

薑國公爺薑演垂頭喪氣坐在堂上備置薑徽後事。才吩咐人下去置辦棺木,便有下人來傳,有個公子送一副棺木來,就在府門處。

薑演望著外頭。這就出去府門一看。

府門停放的,竟是一副上上等的金絲楠木的棺木!

又見身旁站著的,是一個身子纖瘦高挑,身著不凡的男子。他雙手背後,麵向大街。

薑演插手作揖,問道:“不知公子是...”

薑敘轉過身來,笑了笑,作揖回禮:“父親,別來無恙啊!”

薑演身子僵了僵:“你是,敘兒?”

自薑敘離京自立門戶起,薑演便一直未見過薑敘。那時薑敘還隻是一個九歲小兒,身邊隻跟著一個奶媽子及十幾個侍從女使。

他倒是每年都有派人送銀子去,就是自個兒冇法去見他。冇想一晃多年,如今長得這麽大了。

“敘兒...”薑演伸著手,可又不敢觸碰薑敘。

“聽聞我那,同父異母的妹妹,死了。想著你們未來得及備這棺木,我便送來了。”薑敘嘴角一笑,敲了敲棺木:“上上等金絲楠木,父親便是再有金山銀山,可也難買得。”

薑演看著薑敘,冇有說話。

“我那嫡母親...”薑敘頓了頓,又道:“徽妹妹屍身在何處?”

“公子...隨老奴來。”薑家管家上前,瞧了一眼薑演。

薑敘湊近看了一眼薑演,便跟著管家進了府。

......

“夫人,公子來了。”女使進屋裏稟報。

衛梅唐擦了擦眼,扭頭問道:“公子...哪位公子?”

“就...薑公子。”女使低了低頭。

“薑...薑敘?”衛梅唐皺著眉頭,又別過臉:“他來做什麽!”

“可憐我徽妹妹呀,怎麽年紀輕輕的就走了呢...”薑敘直接進屋裏哭喪,衛梅唐都被嚇了一跳,連連退後。

衛梅唐從頭到尾將薑敘看了一遍,擦了擦眼這就出去,卻巧碰薑演來。衛梅唐冇正眼瞧薑演,問道:“怎麽把他放進來了。”

“哥哥來看望自個兒的妹妹,無錯。”薑演道。

“他何時把徽兒當他妹妹了!”衛梅唐突然來氣:“我瞧他,就是奔公爺的身家來的!”

“便是奔這個來,又有何錯?怎麽也是我薑演的兒子,子承父業,哪錯了!”薑演也有些來氣。

這麽多年來,若不是衛梅唐從中作梗,薑敘也不至於九歲離京,自立門戶。甚至讓他們父子倆多年不相識。

衛梅唐心震了一下,落起淚來:“如今徽兒雖走,可身子還熱乎著,公爺便說這話!當年可是誰說的,不認他這個兒子!薑家所有,隻歸徽兒!”

“如今徽兒走了!難不成要整個薑家都陪徽兒去不成!”薑演猛指著地下吼道。

衛梅唐抿著嘴,點了點頭:“徽兒今早纔有了下落,他便趕在這個時候來...徽兒肯定是他給害的!”

“是不是你!是你害的徽兒!”薑敘一出來,便被衛梅唐扯住。衛梅唐一巴掌正要落下,便被薑敘給抓著手腕。

“薑夫人,請注意你的言辭!”薑敘狠狠甩開衛梅唐的手:“我可不像我母親一樣,任你想打便打,想欺便欺!”

“你!”衛梅唐手指薑敘,咬牙切齒:“她不過是我薑國公府一奴婢,你竟喊那個賤人母親!”

薑敘來氣,逼近衛梅唐:“別怪薑敘我冇提醒薑夫人,我母親李氏,可不是什麽奴婢,更不是什麽賤人!”

衛梅唐冷哼一笑,不做應答。

“當年我雖小,可我也清楚的記得,我母親,便是死於你之手!”薑敘瞪著衛梅唐。

在此的人聽著紛紛震驚住,連薑演都愣了愣。

“休的胡說!”薑演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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