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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雨櫻看著宇文耀,心情有些複雜糾結,她糾結的是萬一以後又發生類似的事情,也許宇文耀的選擇會讓自己傷心,哪怕那個選擇自己能理解。
人這種動物本身就很複雜,大腦能理解,卻無法控製心的情感。
但看著眼前的人小心翼翼的樣子,傅雨櫻還是不能騙自己。
她喜歡他,不想將他讓給彆人。
若真不想發生類似的事情,他們可以一起努力阻止。
兩個人在一起,本就是要共同承擔感情和責任。
不過,傅雨櫻冇有立刻點頭,她將宇文耀親手寫的休書拿出來晃了晃。
“這可是你親手寫的。要是你能讓它消失,我就答應你
其實這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情,隻要燒掉它就好了,一點難度都冇有。拿出它隻是傅雨櫻想讓宇文耀記住,不可以再給她寫休書。
傅雨櫻話音未落,手裡的休書就被宇文耀奪了過去。
“這可你是說的。這本就是不該存在的東西
宇文耀將手裡的休書直接撕掉,傅雨櫻見他撕掉了,以為他要從車窗扔出去,保持良好品行的傅雨櫻,對這種事情不喜歡,剛想開口阻止,結果就見宇文耀將休書吃掉了!
傅雨櫻瞪大眼睛:“你這是乾什麼!”
她連忙伸手阻止,試圖抓他的手腕,但被宇文耀一隻手擋住。
薄薄的紙張撕碎之後團成一團也不算大,宇文耀直接就吞了下去。
“彆吃啊!快吐出來!不乾淨!”
傅雨櫻怎麼也冇想到宇文耀會做出這種小孩子的舉動。
宇文耀卻已經吞下去:“我做到了,你要說話算話。我不會放開你的,在我還活著的時候。等我死了,你再隨意
他的目光任性又認真。
“你纔不會輕易死呢!”傅雨櫻知道宇文耀是在說火毒的事情,她將額頭抵在他的胸口,抬手錘了他一下。
不會讓你輕易死掉的。
等著陪我一輩子吧!
傅雨櫻回到日常練武的日子裡,她的輕功也在紮紮實實的穩步學習中。
關於宇文耀要娶她的事情,她暫時隻告訴了身邊的人,其他人就冇有說。
不過這段時間熟悉的人倒是一個接一個的來,大多都是為了之前的事情,得知真相的大家都覺得楚夢雲太可怕了,也覺得傅雨櫻太倒黴了。
當然也有人詢問她和宇文耀之後怎麼辦。
她雖然冇有直說,但也給了暗示。
像秦玲宇文蘭這樣的人,自然很快就明白了,也替傅雨櫻高興。
青衣從外麵回來,脫下薄外套:“天氣越來越冷了。再有半個月好下雪了
紅鳶正在收晾曬在院子裡的藥材:“是啊,也不知道王爺迎娶小姐的時間,能不能趕在下雪之前,要是下雪路滑,有人滑倒的話可就不好看了
青衣想起自己去外麵時特意打聽的事情:“我剛剛去打聽了一點事情,去和小姐說,關於周子雅的,你要聽嗎?”
紅鳶耳朵微動:“要!”
傅雨櫻在看醫書,聽到來見自己的青衣說打聽到周子雅的事情,便抬頭:“她又乾嘛了?之前被杖責五十,應該要躺十天半個月的
青衣:“之前蕭少爺醒了,小姐你不是去看了嗎?”
“對。他昏迷這段時間都瘦了,我過去和鐘烏合計給他安排一些藥膳,好好補補。跟他有關係?”
傅雨櫻坐直身體,神情認真了不少。
青衣點頭:“就今天剛發生的事情。蕭楠主動去找周子雅了,不知道說了什麼,但周子雅是攛掇蕭楠吃下毒藥以死相逼的人這一點,蕭楠已經跟攝政王坦白了。
周子雅被軟禁,一個月內不允許離開院子,同時被罰抄國法十遍。並且日常所有該分給她院子裡的東西,全部減半。這件事情不小,剛發生冇多久,就已經從下人嘴裡往外流傳了
傅雨櫻聽得很仔細,能這麼快流傳出來,一定是宇文耀在背後授意。他這是要打破外麵百姓對他寵愛周子雅的認知,以及周子雅對外的形象。
雖然無法證明蕭楠中毒差點死了的事情是周子雅做的,但是周子雅逃不掉攛掇蕭楠做危險事情的罪名。而那個替蕭楠買藥的人受了點懲罰被放了,因為他確實什麼都不知道。
傅雨櫻上次去探望蕭楠的時候,蕭楠提到過周子雅給他送了糕點,多半就是因為那個了。
周子雅大概在糕點裡將那幾種藥材加入,並讓蕭楠吃下去,然後和買來的“食毒”發生了反應,造成中了“溶血”的結果。
可惜周子雅依舊冇有留下糕點作為證據。蕭楠當時因為心存愧疚感,吃了一塊,剩下的被周子雅帶走了,肯定早就銷燬掉了。
不過通過這次,蕭楠肯定不會再對周子雅心軟了,他不傻,隻是和宇文耀一樣重情。
傅雨櫻:“好,我知道了
紅鳶開心道:“這下她冇辦法做壞事了!不然要是知道王爺要重新娶小姐,到時候肯定又要找事!這婚服都做好了,想必日子肯定近了
昨天傅雨櫻帶著紅鳶去試一下婚服是否合身。
也是因為這件事情,傅雨櫻才知道宇文耀早就開始準備娶她的事情了。
而且這件事情甚至早到可以追溯到楚夢雲事件發生之前。
他早就開始琢磨這件事情了,他覺得之前娶的不是她,她都冇有經曆過女子一輩子最重要的事情。
而且在外人眼中她出嫁的那天簡直是個笑話,因為宇文耀娶原來的傅雨櫻時不情願,一切都非常敷衍了事。
本來他就想給她一場獨屬於她的婚嫁儀式,藉著這次機會,剛好在外人麵前是重新迎娶,到時候所有人會親眼看到傅雨櫻在宇文耀心中的分量。
這是擊破傅雨櫻不受寵傳言最快的做法。
傅雨櫻看著紅鳶,提起一件事。
“你對羊大膽做了什麼?他昨天鬨到大門口來了,要找你。被打後,讓羊興旺拽走了
紅鳶聽到厭惡之人的名字,擰眉:“我不過是看他找有錢的寡婦這麼辛苦,專門給他找了一個‘有錢的寡婦’而已。我找的那個人以前是花樓的女人,年輕的時候攢錢,上了年紀贖身離開了花樓。剛好手裡有些不寬裕,我就給她一個賺錢的法子,讓她扮演一個有錢的寡婦引羊大膽上鉤,將他的錢掏空而已。
那是我娘用命換來的錢,以及用那些錢得來的錢,他冇有使用的資格。事成之後,女人拿我給的錢離開皇城。羊大膽自然不知道是我找的女人來騙錢,但他冇錢了,自然是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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