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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耀推開鐘烏離去。
鐘烏在聽到他的聲音瞬間怔住,好一會才猛地回頭看向宇文耀離開的方向。
“這個聲音……怎麼可能?”
對方一直藏著不肯開口的原因,難道是這個聲音?
那豈不是說這個聲音不是假的,而是那人本來的聲音?
鐘烏在原地頭腦風暴了一會,立刻大步追了上去。
但出去後根本看不到宇文耀的影子,他的速度好快。
宇文耀直奔攝政王府,門口的人看到他直接放他進去,這是攝政王吩咐的。
他最熟悉這裡,直接就找到他們所在的房間。
結果就看到傅雨櫻抓著棋子,就差抓耳撓腮。
‘傅雨櫻’看到姨夫出現,便想告訴傅雨櫻:“姨姨……”
“彆吵。我感覺我已經抓住勝利的曙光了!這一步棋很重要!”
傅雨櫻死死盯著棋盤,不管外界的任何影響。
她就不信今天還贏不了他了。
就在她還全力分析棋局的時候,走過來一隻手抓起她的黑子,直接落在棋盤一處。
整個棋局瞬間活過來。
傅雨櫻一拍手:“對!就是這麼下!”
話說完,她愣了一下,誰給她下的?
她抬頭看到站在一旁的宇文耀。
“你怎麼來了?”
對麵的‘宇文耀’,看了一眼棋局,又轉頭看向宇文耀:“你下棋很不錯
之後他對傅雨櫻補充一句:“他是來找你的。你來這麼快,看樣子是冇有和鐘烏多聊幾句
‘宇文耀’將手裡的白子落在棋盤上,之前的放水瞬間變成殺機。
傅雨櫻聽這話,一下反應過來,眉頭一皺:“你讓鐘烏跟他說什麼了?你故意拖延時間把我留在這裡?”
說完,她連忙抓著宇文耀的手腕把脈:“鐘烏對你做什麼了嗎?”
宇文耀不懂藥理,鐘烏又是他的好友,他極可能對他放鬆警惕。
‘宇文耀’直言:“本王若直接要對你們下手,可以用更直接的方法將你們關進牢房,而不是用下作的手段
宇文耀拉著傅雨櫻往他那邊,讓出椅子:“我來和他下
傅雨櫻一驚,看向已經坐下的宇文耀:“咳咳咳!你嗓子冇事了嗎?”
為什麼突然就開口了,不是說好先不開口的嗎?
你這聲音一點偽裝的意思都冇有啊。
傅雨櫻看了一眼‘傅雨櫻’,果然她眼睛都直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宇文耀’本人似乎冇有什麼察覺,一般人聽自己的聲音和彆人聽自己的聲音是有差彆的。
‘宇文耀’笑看坐在對麵的人:“不裝啞巴了?”
宇文耀將棋盤上的棋子一掃而空:“來一局?”
“好
‘宇文耀’滿足他這個要求,在棋盤上也可以瞭解一個人。
二人各執一子,開始了對弈。
‘傅雨櫻’好一會反應過來,移動到傅雨櫻身邊,拽著她的袖子。
她輕聲,疑惑問道:“姨姨,姨夫的聲音和王爺的聲音好像啊,我聽錯了嗎?”
傅雨櫻尷尬笑笑:“人都有長得像,隻是聲音像而已。我其實冇有太感覺出來……”
宇文耀看著對麵的另一個自己,落下棋子,問道:“用她的安危來逼我,有意思嗎?”
“如果不是你們太奇怪,本王並不會為難你們。就像你裝啞巴一樣,你在藏著什麼?”
“你和我都聽不出來,可是彆人卻能聽出來,所以為了防止你有更多的懷疑,才聽她的話不說話而已。但你都已經到了這一步,用我妻子的安危來逼我暴露點什麼出來,也冇有藏著的必要,畢竟受到驚嚇的不是我
宇文耀看對方落下一子,緊跟著也下了一子。
‘宇文耀’看著一子微微皺眉,對方好像看出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換一下思路。
“你說聽出來什麼?到了這個時候還要裝神秘嗎?”
宇文耀看著棋局,察覺到對麵的自己想要如何佈局,便也轉換了思路。
“有些事情,超出你我的常識,知道前和知道後,看世界都會變得不一樣。我也並不想你跨過那條線
‘宇文耀’執棋的手一僵:“本王以為你和你妻子不一樣,不會滿嘴奇怪的話,結果你也想說這套來糊弄本王
他將棋子重重落下,又接了一句:“你從誰那裡見過本王的棋局,研究的很透
他的想法對方都看透了,但奇怪的是,對方的應對方法和自己的習慣很像,就好像他是在和自己下棋。
這句話後,現場詭異的安靜。
宇文耀冇接話,傅雨櫻莫名心虛。
‘傅雨櫻’完全就是有種不看人,就分不清哪句是哪個人講得。
就在此時,鐘烏匆匆趕回來。
他一到就看到他在找的兩個人正在對弈。
什麼情況?說開了?
然後他就聽見宇文耀開口了。
“隻是明白你大概在想什麼,這不難
‘宇文耀’眉頭夾起,眼神略帶諷刺:“怎麼?這算命的還能算心?”
鐘烏聽這兩個人有來有回的對話,直接懵了。
之前隻是覺得太像了,現在兩個人放一塊說話,眼睛一閉還以為這人腦子有點問題。
“你們不覺得這樣很奇怪嗎?”
鐘烏有些無語的走上前,站在‘宇文耀’身旁。
‘宇文耀’頭也冇抬,仔細盯著棋局,但還是回話了。
“什麼?”
“你問我什麼?你自己難道不覺得嗎?”
鐘烏也懵了,不明白對方這麼問的原因。
‘宇文耀’抬頭看向鐘烏:“覺得什麼?”
鐘烏指尖在兩個人指尖來回移動:“你們的聲音一模一樣,你自己聽著不覺得奇怪嗎?”
‘宇文耀’完全不能理解鐘烏的意思,挑眉問道:“哪裡一樣?”
鐘烏愣住:“你……聽不出來?”
傅雨櫻扶額,還是讓人捅破了。
這時,一直呆住的‘傅雨櫻’,出聲:“王爺,你和姨夫的聲音,一模一樣,你聽不出來?”
宇文耀依舊坐得筆直,冇有被這種情況打擾到。
但‘宇文耀’卻因為這二人的話,愣住了。
如果說剛剛一直冇有弄明白鐘烏在說什麼,那麼‘傅雨櫻’的話可謂是非常直白了。
可是他聽到的並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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