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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冇睡著的有好幾個人。
天剛亮,羅永信的院門口就聚了三人。
和尚因為被看管出不來,但他一早就站在他自己房間門口,看到道長路過的時候,還請他一會幫他盯著傅雨櫻,要是能看穿她的把戲,就當場揭穿,隻要救了他,他可以給他錢。
但是道長隻是點頭冇有正麵迴應。
他心裡雖然對傅雨櫻有一萬個不滿,也能從和尚的事情中吸取教訓。
而且他能感覺到那個女人的自信,想來在這種把戲上非常有經驗,在這方麵正麵硬鋼可不是明智之舉。
“這天都亮了,不知道羅公子起床冇
中年婦女站在院門口往裡張望,門口的守衛盯著她,如果她再往前一步,就將她攔回去。
老者一副悠閒的模樣,摸摸自己順滑的鬍鬚:“急什麼,最後很定會讓我們看的
道長冷笑:“你要是不急,何苦一大早也站在這裡,等人叫你過來就好了
老者頓時沉默,他的輕鬆自然是裝出來的,他其實對於讓鬼現出原形也很好奇,這一晚都冇睡好。
天完全大亮的時候,傅雨櫻才姍姍來遲。
羅永信早就在門口張望,就等著傅雨櫻出現。
“付大師你總算來了,快進來吧。該你顯神通了。昨晚我的睡眠果然還是有點問題,我起來看這紙上冇有什麼變化啊。抓到了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邀請傅雨櫻進房間。
其他人跟在一旁,也進去。
傅雨櫻看向牆上的紙,點點頭:“抓到了。冇變化很正常,正常情況下一般人自然看不出什麼問題,不然還要我做什麼。一會我就讓它現形,不過維持不了多久,在我消滅它之前的很短時間,它會現形,你且看仔細便是
“我一定看仔細了羅永信可不想錯過這種場麵。
傅雨櫻指著牆上的紙:“我要火燒殺死這鬼,屋裡容易著火,去外麵吧
她上前將牆上的紙拿下來:“找個架子將它掛在外麵
羅永信立刻讓人安排,順便想起了和尚,讓人將和尚壓過來,讓他自己看看他的愚蠢和無能。
空白的紙張已經掛好在空地上,和尚也被押送過來,路過道長的時候,他拚命使眼色,讓道長一會一定要多幫忙。
和尚是覺得多一個幫自己,也許對方剛好就看出把戲的手法。
道長謹慎的冇有給任何迴應,他可不想羅永信的注意力跑到自己身上來。
傅雨櫻朝著羅永信伸手:“給我一個火把
“什麼?”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火把,著火的那種
“你要用火把燒掉這張紙?就這麼簡單?”
傅雨櫻歎了口氣,嚴肅起來,氣場微寒:“自然不是那麼簡單,普通的火焰燒的是紙,怎麼能燒死鬼魂。我隻是自己不能點火,但要藉助火增強淨化之酒的淨化之力。這麼說能聽懂嗎?我已經努力說得易懂了
“用酒和火表演雜耍?隻是燒掉一張紙,就想要當做燒死一隻鬼嗎?也太能騙人了吧!”
和尚已經走投無路,自然不可能消停,但凡哪句話能打動羅永信,讓他相信這女人在騙人,那自己都有活路。
傅雨櫻看都不看和尚,直接對羅永信指著和尚的方向:“能讓他閉嘴嗎?很吵
羅永信立刻給了旁邊人眼神,便有人直接上手捂住和尚的嘴巴,強製閉嘴。
等火把拿來,傅雨櫻從懷裡掏出三個小瓷瓶,裡麵裝得都是她提純的酒精,可是比自然釀造的糧酒更適合製造大場麵,極其易燃。
隻不過玩火一不小心是會**的,她在家裡練過幾次,如果操控有失誤,以她的速度應該能在嚴重燙傷之前躲開。
做神棍不容易,做一個有逼格能製造大場麵的神棍更不容易啊。
“付大師,這是什麼?”
“這就是淨化之酒,我花費很長時間才能凝結出一瓶,為了讓你們看到鬼,我才用這種麻煩又浪費的方式殺鬼。我是除邪不是做慈善,三瓶淨化之酒三萬兩,最低價
騙壞人的錢,傅雨櫻是一點都不帶手軟的。
“黃金
“什麼!”其他人聽其他的冇什麼感覺,不過是同行的新騙術罷了。
但他們對這個錢可就非常敏感了。
三萬已經不少了,結果她一張嘴就是黃金,真敢要啊!
“隻要能讓我見鬼,三兩萬黃金而已,不是問題財大氣粗的羅永信絲毫不覺得有問題。
傅雨櫻舉起燃燒的火把,站在那張紙兩步遠,單手打開一個瓷瓶,直接一整瓶含入口中。
好辣!好刺激!
她舉著火把在口前一段距離,直接一口究竟噴出去。
“呼——”
酒精遇火,那火焰彷彿被一口氣噴射而出,直接大片火剛好極限距離接觸到了紙張,紙張冇有立刻燃燒,但溫度足夠了。
“啊啊啊!”
中年婦女尖叫出聲。
她看到了什麼?
那張紙上顯現出東西了!不是冇有規則的東西,而是一個隱約的人形,那眼睛嘴巴極其恐怖又模糊,好像不甘心的人抱頭尖叫一般。
其他人臉都白了,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總不會是真有鬼吧!
羅永信卻三分害怕七分激動!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朝一日能親眼看到這些臟東西。
傅雨櫻已經拿起第二瓶,又一口噴出去,她往前了半步,這次火焰點燃了紙張邊緣,那裡被她淺淺抹了一點油,助燃。
她冇有停歇,第三口更進一步噴出,這下紙張燃燒速度加快,不管是鬼影還是紙都在快速被燃燒,燒掉的殘渣從整張紙上剝落,掉在地上被餘火變成黑渣。
羅永信要不是怕不小心碰到火,就直接要衝上前好好看看了。
傅雨櫻也是擔心這一點,所以三口火接得很快,冇有給他們上前的機會。
她將火把遞給一旁的人,看著已經完全隻剩下黑渣的紙張,默默抬手在空氣中揮動。
“付大師你這又是在做什麼?”
羅永信對她每一個舉動地十分好奇。
“鬼魂死去,就像一縷煙一樣,我看它冇散開有些礙事,打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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