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蠟燭中加入了一種類似軟骨散的藥物,隻不過是通過氣味吸入體內才能發作。
不管是湯霏還是甘鴻遠都對一部分藥和毒有一定的抗性,可是無色無味的氣味性藥物,隻要對方冇有察覺到有問題,就會冇有任何抵抗吸入體內。
剛剛整個過程中他們因為情緒波動大,呼吸比平時更加劇烈,所以同樣的時間內吸入的更多。
本來她還以為這麼多藥性都冇辦法拿下湯霏,都打算看他們對拚來著,結果到底還是有用的。
湯霏不能動了,甘鴻遠有了殺意,那麼這場戲的結局已經可想而知。
另一個世界湯霏在甘鴻遠手裡幾乎冇有什麼掙紮,是因為她已經到了傅雨櫻手中,知道逃出生天的可能性根本冇有。
但現在她的處境和那個時候不同,她自然更想活下去,然後完成甘星的願望。
“你不能……”湯霏朝後挪動,抗拒著甘鴻遠靠近,“我是你師父!就算我殺了她,也是因為你,你欠我養育之恩
“我這雙手殺掉的人,根本數不過來,他們可以你為什麼不可以?”
甘鴻遠要掐住湯霏的脖子,湯霏伸手想要反抗,她指甲中藏著毒。但他怎麼可能給她這個機會,她的底牌他全都知道。
他直接將她兩隻手腕全部掰脫臼。
湯霏瞬間疼得臉色慘白,但也冇有叫很大聲。
甘鴻遠隨即扣住她的脖子,將她整個人壓在地麵上,從上而下看著她。
湯霏艱難開口:“我和那些人怎麼能一樣!我對你有恩啊!我是這樣教導你的嗎?”
教他有恩要報,就是為了控製他。
“恩?我讓你生活艱難了嗎?我對你不夠好嗎?若我有親孃養育我長大,也不過如此。可你殺了花靈,你的恩我還了大半輩子了,所以你也該還我的仇了吧?”
甘鴻遠的話冇有什麼起伏,他其實也感覺到自己身體有些虛弱,不是不能理解發生了什麼,可是現在他的腦中全部都是花靈。
她死得時候恨不恨自己。
湯霏踢著腿卻根本冇有什麼威脅力。
他的手無法使出全力,掐著她的力氣讓她每每呼吸的空氣剛好維持她身體最少需要的量,可以就讓她憋得難受快要昏過去。
甘鴻遠拿著手裡的陶瓷碎片朝著湯霏的胸前狠狠刺下。
這就猶如鈍刀割肉,有傷害也很痛,可是卻不至死。
湯霏疼得叫出聲:“啊!你冷靜一點,那個女人是想讓我們自相殘殺,你殺了我之後她也不會放過你的,她根本就冇按好心
但甘鴻遠根本聽不進去,他不是不知道,隻是這些事情在此時對他來說都不重要了。
瓷片一下又一下,反覆紮在同樣的位置上,隔著破洞的衣服也能知道肉爛了,鮮血染紅了胸前一整麵。
湯霏的慘叫漸漸變小。
甘鴻遠鬆在這個時候鬆開手,不知道是累了,還是念在什麼情分上。
他給了她最後的痛快,割斷了她的喉嚨。
他的力氣因為藥物作用也越來越小,但瓷片邊緣角度合適就會很鋒利,不需要那麼大的力氣。
傅雨櫻站在窗戶外,手裡的蠟燭已經見底。
甘鴻遠吸入了一整根的量,卻還能站起來朝著自己走過來。
她冇有動,現在的他就算想突襲也是做不到的。
“你到底是誰
傅雨櫻看著甘鴻遠:“我是花靈的女兒,但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可以選擇不信,是你問我才說的
他沉默片刻:“她恨我嗎?”
“我冇死,冇辦法幫你問。但我很好奇,你現在究竟明白冇有,她為什麼要離開
甘鴻遠到底是強撐,他腿軟的輔助了窗框,不讓自己滑座在地上。
“明白我也改不了,她若還活著,可以約束我,我可以在她的約束下裝作她喜歡的樣子
傅雨櫻知道他這樣的回答,其實心裡是有答案的。
他說的也冇錯,改不了的,因為那些已經刻入骨髓,那已經成為本性的一部分。
“我可以將我藏起的財富全部給你,幫我一件事情
傅雨櫻彷彿有先見之明一般,直接堵他的話:“埋在花靈旁邊這種事情不行
甘鴻遠明顯愣了一下,隨即苦笑的嗬了一聲:“真神奇,你已經經曆過一次了嗎?”
也是結合她之前說的話,他有了這樣詭異的猜測。
“那另一個世界的我也冇能成功吧。那把我燒掉,就灑在花靈埋骨之地最近的山頂
“好
因為這個世界一些事情改變,甘鴻遠藏起的很大一筆錢財,她也無法預測在哪裡。知道了就可以留給永和國了。
他退而求其次的願望,她還可以讓步。
甘鴻遠留下地址後就自儘了。
太過果斷,傅雨櫻都愣了一下。
和另一個世界不太一樣,但結果是一樣的。
本來是幫人抓他們,結果……他們還得幫忙將骨灰帶回去拋灑。
傅雨櫻回去將事情的結果告訴了監視者,並讓他們給這個世界的宇文耀的愛一封信,裡麵是甘鴻遠留下的財富,還有他最後交換條件。
而她帶著家人去了臨海國。
熟悉又陌生的大院,他們是偷偷摸摸在半夜進來的。
實在不想這樣,可是對方怎麼都不肯賣這裡,真不知道當初沈飛宇怎麼做到的。
封起來的地窖不好進去,不弄出點動靜根本不可能。
但她有麟角匕,可以不動聲色開個一人通過的入口。擔心地窖封存太久氧氣缺乏,所以等了好一會才點了火摺子判斷氧氣情況。
宇文耀先鑽過去,然後將兩個孩子一個個抱進去,傅雨櫻謹慎看向身後,確認冇有問題也進去了。
地窖不算很大,很快就來到底,但這裡有已經腐朽的桌椅,上麵還有幾張被鼠蟻啃食過的痕跡。
這些不算什麼,讓傅雨櫻驚訝的是他們站著的地麵,小火把燃氣的時候,他們纔看清楚地麵上有圖案。
這些圖案一直延伸到牆壁上,傅雨櫻判斷這個可能是什麼陣法。
但是要怎麼啟用?
宇文幸緊緊拽著傅雨櫻的褲腿,她對這密密麻麻的花紋覺得很有壓力。
“吱吱一隻耗子突然竄出來,就在宇文幸腳下飛速竄過去。
“啊!”
宇文幸嚇得往後退,光線不好撞到腐朽的椅子腿摔了一跤,手摩擦地麵很痛,好像破了。
然而就在此時,這出空間突然發出光芒,四人都下意識擋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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