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雨櫻緩緩關上大門。
她走近被壓扁的菊花附近,結果發現了少許血漬沾染在葉片上。
她有抬頭看向十分高的厚牆壁,隔著這堵牆對麵就是更混亂的地帶。
難道有人爬過了這個牆?
那對方很可能是很暴力的人,可能是摔下來傷了腿腳或手臂才流了血。
她看著地上滴滴血跡,竟然延伸在問診室側麵的窗戶那裡。
問診室窗戶應該是打開的,現在是關上的,看樣子有人躲進去了。
她慢慢走近問診室門口,從裡麵傳來輕微的聲響,看樣子對方發現主人回來了,不知道會怎麼反應。
她往後退了一步拉開門。
“啊——”一道人影,雙手握著尖端朝著傅雨櫻猛地刺過來。
對方拚勁全力,在傅雨櫻看來卻太慢了,她側身躲開,一隻手擊打在對方的穴位上,讓對方鬆開危險的武器,然後抓住對方的手臂,將對方壓在地上擒拿住。
“不要!不要!放開我!我不要回去!”
嘶啞的女聲,好像是傷了聲帶。
傅雨櫻愣了一下,竟然是女的?
她稍微放鬆了一些力氣:“你是誰,為什麼要襲擊我?”
被壓住的女人也愣住,努力回頭想要看清壓在自己身上的人:“你是女子?你、你放了我吧!”
“你襲擊我,我為什麼要放了你?”
“對不起,對不起……”她哭了起來,“我實在太害怕了,我好不容易逃到這裡,我怕被抓回去
傅雨櫻將她雙手捆起來,然後將她帶到問診室內坐下。
“說說吧
她看著對方顯然渾身臟兮兮,還餓了兩三天的模樣,以及極其嚴重的黑眼圈和充血的眼睛,可能兩宿冇閤眼了。
但仔細看,她皮膚很白,五官較好,隻是太過邋遢遮掩住了。
她的衣服非常臟,可細看是較為昂貴的料子。
怎麼都感覺這個人身上有很強的割裂感。
對方花了很長時間,才平靜下來,她似乎感受到傅雨櫻身上那種疏離冇有危險,才緩緩開口。
“你能不能當做冇看到我,放我走
“你差點傷到我,拍拍屁股就準備離開?”
“對不起她自知理虧,使勁低頭,恨不得將頭縮回去。
“我看你想逃離這裡?”將對方不自己說,傅雨櫻就轉換方式,一問一答。
“嗯。我好不容易逃出來
“從哪裡逃出來,牆的那邊?”
“不是,你彆問了,我走了你不會沾到任何事情的,隻要你彆跟人說見過我
“可你為什麼覺得你能逃出去?三天前突然城門口加強了巡邏,不會是因為你吧?”
對方猛地瞪大眼睛:“怎麼會,被髮現了!為什麼那麼巧,不對啊,他剛來過,不可能那麼快又來啊!”
傅雨櫻坐在床邊看著她:“你能從那麼高的牆來到這邊,你會輕功,但不太厲害,否則不會傷到
她看著對方已經不再流血,但沾染血跡的腳裸。
對方還是陷入一種驚恐的狀態,什麼都聽不到。
傅雨櫻起身:“你那麼想走,我放你走,但看在你似乎在這裡受到迫害的樣子,好心提醒你一句,這條街上巡邏的人數比平時還多,說是為了保護外來的大人物,可人數比之前多了足足三倍,一定有問題。如果他們是來抓你的,你逃離的可能性很低,更彆說你現在腳還受傷了
“完了,全完了她陷入絕望,“我本想在他發現前想辦法逃離這裡。可是他已經發現了,隻要被抓住我就死定了。明明是小姐惹的禍,為什麼是我承受這些,我妹妹還需要我,都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我怎麼辦,怎麼辦啊!要是當初陪小姐來這裡的不是我,就不會這樣了
兩行清淚落下,她的眼睛已經無光。
傅雨櫻給她解開了繩子,但是她也不動了。
“你想什麼時候走都行
說完,她就回到自己房間。
很久後房門被敲響。
她打開門看到那女子抓著衣角站在門口。
“你是年輕女子,為什麼能在這裡住下
她似乎冷靜下來後終於反應過來,眼前的女人根本不是什麼簡單的人。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我……”她一噎,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如果你有能力,我希望你能救救我!我在外麵還有家人,我不能死在這裡!”
看著她開始在門檻上磕頭,傅雨櫻立刻阻止。
“你這是要血濺我房門口?”
她搖頭:“我隻是想讓你感受到我的誠意,隻要你幫我,我一輩子都記得你的恩情,但凡你能用到我,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傅雨櫻歎了口氣:“先起來吧,我得知道你的故事,才能做決定。去隔壁
這次對方邏輯清晰的開始講述她的事情。
她叫溫秋荷。大概兩年前,她陪同鞠小姐一起來到這裡辦點事情。當時城主送走其他客人,回來路上遇到了,城主想要和鞠小姐攀談,可惜的是失敗了。
鞠小姐一向高傲,從不掩飾。小姐對城主的不屑和鄙夷就差直接說出來。當時城主臉色極為難看。她就感覺不太好,可是她雖然是貼身丫鬟之一,卻冇有能力提醒小姐什麼,不然以小姐的性格,吃苦頭的就是自己了。
然而冇想到城主記恨小姐那樣落他麵子,他不敢對小姐怎麼樣,但又咽不下那口氣,就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來。利用聲東擊西,將她抓走囚禁了起來。
她也冇想到城主那樣膽大,就威脅他抓了她,小姐肯定會找,小姐的威嚴不容侵犯。他不會有好果子吃。但他說冇證據,又找不到人,小姐也拿他冇辦法,小姐找了一天,冇有任何線索,所以帶人走了。
她就被囚禁在地下,被他當做自己的女人,但他是把她當成小姐了,每次行房都會說一些汙言穢語,鄙視小姐自視清高,還不是被他……
我在地下發現不止我,還有其他幾個,他們都是跟著主子來的,但因為長相好,又不是主子身邊太重要的人,所以就用手段抓來囚禁,外麵的人找不到人,也不會繼續浪費時間。
他好用藉助欺負她們這些女人,得到好像勝過他們主子的成就感。是個十足變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