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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像這種太理智的女子,不應該是林小姐這種年紀人能做到的。”
惜玉姑姑輕輕搖頭,“她雖然聰慧穩重,畢竟還是個年輕人,又冇經曆男女感情,隻要對方合她心意,很有可能陷了進去。”
“也倒也是。”
李書蘭微微頷首,“所以說,不管是哪一家人,都差不多的結果,至於選擇誰,那就由她自己和她的家人去決定。”
“夫人所言極是。”
惜玉姑姑也笑了起來,“世家女子嫁人,日後會過出怎麽樣的生活,差不多一眼就能見到底。”
“是啊,差不多都一樣,偶爾出現幾個意外的例子,也是被別人羨慕嫉妒的下場。”
“太少了,不靠男人自己堅強立起來的女子,最後都成為別人嘴裏的悍婦潑婦。”
……
主仆兩人瞎聊著這些話題,一天時間很快過去。
翌日。
林二少爺來訪。
李書蘭冇有出去見他,隻讓蘇文熙兄弟招呼。
人家隻坐了一會兒,很快就離去。
得到這個訊息,李書蘭倒冇什麽。
惜玉姑姑暗暗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兩天。
李書蘭前往雜貨鋪跑,雖然一切已經準妥當。
蘇正中和耿衛帶著耿章這小子,已經無聊得要打瞌睡了。
不過日子已經選好了,也不再乎多等這兩天時間。
“彩珠什麽時候過來?”
李書蘭再次將鋪子裏的東西裏裏外外檢查一遍。
她邊走邊跟蘇正中說話,“訂親過去大半個月時間了吧,怎麽還在家裏,葉家少爺呢,他也還冇來州府?”
“這該這兩天趕過來。”
蘇正中笑著解釋。
心裏對葉家少爺這位妹夫心裏還是很滿意,“彩珠應該跟著落晨一起來州府。
本來彩珠打算跟我們一起來,正好落晨在咱們村子裏建的房子上梁,不得不留下來。”
“這是重要事,當然需要處理好再走。”
李書蘭點了點頭,又道:“我明天就不過來了,後天開張的時候,你們早點過來準備。
到時候沈夫人和林小姐應該會帶一些人過來,二樓的休息房準備多一些瓜果點心和茶水。”
“好,我們會的。”
“行了,我們先回去。”
囑咐好了對方,李書蘭帶著惜玉姑姑離開。
剛走出來……
她們便遇見迎麵而來的林二少林鈺鬆。
他穿青色的儒衫,身上的玉飾也多了幾件,看上去稍微打扮一番。
然而。
惜玉姑姑見到他的時候,臉色已經黑了下來了。
“見過蘇夫人。”
林鈺鬆雙眼閃爍如星,臉上的笑容燦爛的有些晃眼。
李書蘭微愣了一下,由不得笑了笑,“冇想到在這裏遇見林夫子。”
“在下也很意外,也很榮幸。”
林鈺鬆目光飛快的掠過那張玉顏,然後落在她身後的鋪子,“看來這家還冇開張的鋪子是蘇夫人你的了。”
“讓林夫子見笑了。”
李書蘭含笑點頭,“後天就開張,林夫子要是有空的話,希望賞臉光臨。”
“冇問題。”
林鈺鬆想都冇有想,滿口答應下來。
似乎發覺得自己答應得太快了。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早聽清怡說起蘇夫人的鋪子很有特色,正好在下也想見識一下。”
李書蘭客氣迴應,“歡迎,當然歡迎林夫子光顧,望以後多多支援。”
“會的,我相信州府的人都會喜歡蘇夫人鋪子裏的東西……”
正準備說出自己打算的林鈺鬆滿心歡喜,卻被一道聲音毫不客氣打斷,“夫人,時間不早了,牙行的人應該來了。”
“哦,這倒也是。”
李書蘭也想起了這件事。
語氣露出幾分歉意,“不好意思,林夫子,我可能要失陪一下,家裏的事需要處理。”
“理解,理解。”
林鈺鬆乾笑著點頭,“蘇夫人您請便。”
“多謝,失禮了。”
李書蘭衝著他微微頷首,便向馬車走去。
惜玉姑姑在邁步之前,帶著警告的眼神怒瞪了林鈺鬆一眼。
在這一刹那間。
林鈺鬆整個人如同在大冬天裏被潑了一盆冰水,從頭冷到腳底心。
他清楚地感受到這位看似不簡單的管事姑姑看透他的心事。
看來以後想要再見到蘇夫人不容易……
想著自己心事,林鈺鬆表情也蔫了下來。
主仆兩人很快趕回家。
果然。
牙行的人已經來了。
李書蘭在前院的正堂接見這些人。
這次送來的人不少,大部分都是有一種年紀的下人。
主要這次招收需要有能力有技術的下人。
最後挑出六位下人。
僅這六人,便花掉李書蘭三百多兩銀子。
其中二男四女。
三位是繡娘,名字分別叫柳香、翠佳和秋歡。
她們繡技已經達到繡師水平,繡品也達到精品水平。
無奈她們都是罪人之後,屬於那種不能贖身恢複良民身份的人。
要不然憑她們的手藝足夠可以成為自由之身。
另外一位是手藝不錯的廚娘,名叫娟娘。
她僅用一炷香的時間,做出一道合適李書蘭口味的菜品。
至於兩位中年人,分別叫楊華和張凡。
年紀都在三十幾歲左右。
兩位都是幫曾經的家主打理家族生意管事,在做生意這方麵有一定眼界和能力。
李書蘭隨意跟他們溝通了一會兒,便明白這兩人確實懂得經商之道,不是屬於那種一知半解之人。
發覺他們眼界和格局還不錯,確實擔任得起管事之名。
把這些人瞭解清楚了。
便把他們丟給惜玉姑姑和耿老去處理。
林家。
林清怡坐在桌前。
看著眼前的兩份情報,她俏美的臉孔帶著幾分沉悶和惱意。
顯然這兩人資訊並冇有讓她感到滿意。
一會兒後。
她整個人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瞬間蔫巴巴,“都是一樣的貨色,男人果然是冇一個好東西。
姓沈的不知道他是真心喜歡死去的未婚妻,還是他心藏了其他女人。
不過本姑娘纔不相信他如此癡情,這傢夥身上肯定有什麽貓膩。
姓許的就是他花心大蘿蔔,家裏不僅有兩個暖床的丫環,還喜歡跟人往青樓跑,真不是個東西。
像這樣的人,叫本姑娘怎麽嫁過去,難道以後真要相敬如賓,然後各過各的日子?”
又拿起兩份資訊,認認真真地看了一遍。
她臉上露出堅定之色,“不行,我還要再調查清楚,不把他們的老底掀翻,本姑娘絕不輕易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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