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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冇事。”
許老夫人輕輕搖頭，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守在門外的丫環快速送上一盞蔘湯。
在丫環婆子們的伺候下，喝過蔘湯的許老夫人總算稍微恢複了一點精神。
這時。
許老爺子趕了過來。
看到精神不佳的老伴，由不得問道：“惜玉姑姑遷怒我們家了？”
這段時間他們家給蘇家送了不少東西，按理來說對方就算是不滿，也不會當場說什麽重話。
“冇有遷怒我們家。”
許老夫人扯出一抹笑意，歎輕，“離開京城太久，有點受不住看著別人落難而已。”
“有因必有果，他們汪家造的孽，自然是要承擔後果。”
許老爺一聽就知道老伴心軟了。
他看得很清楚汪家的作風得到如今的下場，可以說是他們自找的結果。
何況他們又不是冇有提醒人家，既然他們還走到了這一幕，隻能說是天意如此。
“是啊，汪家人自己造孽。”
許老夫人輕歎道：“尤其是人家還冇出手呢，汪家自己就亂成一團，真不知道汪家最後還能不能留在恒州城。”
“你呀，該擔心的不擔心，不該擔心的在瞎擔心。”
許老爺子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幸好惜玉姑姑她們主仆不在這裏，要是知道你同情汪家人，人家恐怕不樂意了。
要知道真正的受害者是蘇家，至於汪家不管是什麽結果都是他們自己造成的，要是被她們知道你的想法，會怎麽想你？”
“這也隻是在這裏說說而已。”
許老夫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算了，這事也不是我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可惜了汪老夫人。”
說起來她與汪老夫人的交情不錯。
自從上年紀之後，兩人身為老夫人比較少出門，參加的宴會更少，不知不覺兩人的交情也就少了很多。
再加上這些年來兩家人的關係不好也不壞，更減少了兩人的交集。
她卻清楚汪老夫為人還不錯，性子雖然軟了一點，也算是個聰慧之人。
可惜就是她性子軟反而有些壓不住性子囂張的長媳，造成汪家越來越亂。
怪不得說娶妻娶賢，娶到性子不好的女子當媳婦足夠將整個家族給敗壞，也許這也是汪家做事冇分寸的報應。
“冇什麽可惜，她身為婆婆壓不住長媳，對孫兒太過於放縱。”
許老爺子一針見血點評，“她要是想要家族長久，應該明白該整治的時候就要整治，而不是心軟而放縱，汪家造成今天淩亂的結果，他們一大家子人都有責任。”
“……”
許老夫人聞言默默地點了點頭。
他們老兩口在這裏交談著汪家人。
汪府仍然不停上演好戲。
汪二房。
“夫人，大夫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汪二夫人身邊的婆子一臉忿忿不平，“不僅扣了我們二房的月錢，現在分給我們二房的膳食還不如他們大房身邊的下人。
夫人，我們這些做奴婢的吃點苦冇什麽，咱們的小姐公子也被這樣虧待是不是太過分了，要知道我們公子小姐也是汪府的主子，憑怎麽受這種委屈。”
“你說的我都知道，大嫂現在恨你家老爺折了她寶貝兒子的手，報複我們二房也是正常。”
汪夫人臉色鐵青，說出來的話溫柔帶冷意，“我們二房自認倒黴吧，誰叫我們二房的人不得寵，在別人麵前想說上一句話都難。”
“夫人，咱們就是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咱們的公子和小姐想一想。”
婆子滿臉擔心，眼裏卻閃爍著光芒，“大夫人做得如此過分，怎麽能不讓老夫人和老太爺知道，前些日子老太爺親口說過要大夫人帶著睿公子滾出汪家呢。
冇想到老夫人還讓大夫人把持咱們汪家庶務，叫咱們二房的人受委屈。
繼續這樣下去，咱們倒還能熬得住，咱們的公子和小姐怎麽熬啊。”
“熬不住也要熬。”
汪二夫人臉上微微露出一抹笑意，“我們不僅要熬下去，更不能去訴苦，不管有多少委屈，我們都要承受下來。
最好多讓咱們的大夫人繼續整治我們，她的手段越狠越毒對付我們更好。”
“啊~”
聽到這話，這個婆子滿臉愕然，“夫人，為什麽啊。”
“因為你剛纔說過，某人是要被逐出汪家啊。”
汪二夫人的聲音輕輕的，其中卻帶著無儘的寒意，“不讓她繼續折騰下去，不讓她更狠毒一點，兩位老傢夥又怎麽捨得趕走他們寶貝長媳宗婦。”
“夫人，您說的太對了。”
婆子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露出喜色，“怪奴婢太笨了，竟然冇想到這一點，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要不是你提到這一點，我也冇想到呢。”
汪二夫人臉上的笑意仍然帶著冷意，“我們二房受了一輩子的委屈，趁這個機會給我們翻身的機會。”
“夫人放心，奴婢知道怎麽做了。”
婆子聲音裏透露著幾分興奮，“這次咱們定不會讓大夫人還有留在汪府的機會。”
汪二夫人微微蹙眉，淡淡地吩咐，“小聲音，別什麽話都四處嚷嚷著，讓人家知道了，我們二房更倒黴。”
婆子立刻收起了笑容，聲音也壓了下來，“是，都怪奴婢太高興了。”
“行了，你們都要小心一點，別讓人家看出蹊蹺。”
“奴婢辦事，請夫人放心，絕對出不了什麽差錯。”
“嗯，若是此事辦成了，以後我們在汪家的日子就好過很多了。”
“奴婢明白，定不會叫夫人您失望。”
“多說無益還是看結果。”
“是，夫人。”
……
她們主仆在這裏說著私話。
離這幢院子的不遠處。
這座略微顯小的院子裏同樣有一對主仆正在說著悄悄話。
“公子，奴纔打聽到了，為睿公子熬藥的是田七藥童。”
一位長相普通的小廝子正跟一位十四五歲的少年人稟報訊息，“每天都是田七熬好藥給睿公子送去。”
“原來是田七這小子。”
年輕公子點了點頭，眯起了雙眼，問道：“小席，你能不能接觸到七田藥童？”
“回公子，小的跟七田有幾麵之緣，不是十分熟悉。”
小席馬上迴應，“不過跟奴才相交甚好的小問跟七田藥童關係挺好的，他們兩個經常在一起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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