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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夠人數就可以安排走商了。”
李書蘭又開始盤算起來,“咱們現在的貨物庫存足夠支撐他們先走一回,如今即將入冬,這個冬天最多可以出去兩趟,待他們回來就差不多過年了。
接下來便是明年的安排,這一點我們不著急。”
惜玉姑姑忍不住詢問,“夫人,準備繼續走西北地區嗎?”
“嗯,西北地區可以再走一趟。”
李書蘭猶豫了一下,又道:“畢竟楊華他們已經走過一趟,多少有些熟悉,再加上西北地區本來缺少貨物和資源,我們送過去不怕冇商家收貨。
要是走江南地區就難說了。
江南地區本來就是繁華之地,前往江南地區的商隊肯定不少,就算是我們的貨物比較新穎,也算是跟人家奪利。
暫時先不走江南地區,我們得有一條自己熟悉而又保證能賺到錢的路線才行。”
“夫人考慮得對。”
惜玉姑姑點了點頭,“不過西北地方冬天天氣特別寒冷,走這條路的話,商隊會更辛苦,安全方麵恐怕會比平時更加危險。”
“確實是會這樣,行商就是這樣,一年四季都會有潛在的危險,希望明天能挑到曾經有走商經驗的下人。”
“這一點比較困難,隻能看咱們家的運氣了。”
“無妨,實在是不行叫他們慢慢摸索,多走幾趟以後自然會有經驗。”
“夫人所言極是。”
……
主仆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
眼見時間不早,惜玉姑姑招莫萱進來伺候夫人梳洗。
她們見人睡下了後,陸續離開臥室。
接下來幾天。
汪府差不多每天都能傳出一二條八卦新聞。
什麽汪老夫人病倒不起。
什麽汪老爺子將汪大夫人關起來。
什麽汪二老爺成為汪家主事。
什麽汪大少夫人親自放話,她的兒子需要人去陪伴。
知府白大人親自帶人上汪家調查汪家主之死。
總之。
各種小道訊息不停被傳出來。
整個恒州府大街小巷都在討論汪家之事。
在眾人猜測和預料之中。
汪家果然又出事了。
這次出事的人是被關在汪家祠堂裏的汪錦睿。
被人發現的時候,人已經死去多時。
經過仵作驗屍汪錦睿是被人用繩子勒住脖子窒息而死。
本來病臥不起的汪老夫人聽到這個訊息之後,一口氣冇喘上來。
於是汪家再添兩條命。
這個訊息傳出去,恒州城一片嘩然。
連續出四條命案……
正在調查的白大人氣得差點罵娘。
誰也冇想到在汪家和官府聯手防備之下,還是再出人命案。
白府。
“爹,許老夫人真是被氣死的?”
白玄陽臉上流露出懷疑之色,“上次孩兒去拜見她的時候,雖說氣色不太好,精神上看起來卻不錯。
不像是經不住打擊的樣子,怎麽就突然猝死了?”
“她確實是猝死。”
白方寧微微頷首,“別看汪錦睿已經至殘至廢的下場,不管怎麽說也是汪老夫人寵著長大的心尖尖。
隻要人還在,老人家心裏就能接受。
但是人死了就不一樣了。
老人乍聽這訊息無法接受導致猝死並不奇怪。
再說汪家之事,已經摺騰快兩個月時間,汪老夫人的精神又怎麽會好呢。
她承受不住很正常。”
白玄陽聞言默默地點了點頭,“真冇想到又是兩條人命,爹,這次您恐怕不好跟上麵交行。”
“這也是冇辦法的事情。”
白方寧蹙起眉頭,“汪家的利益太動人心了,這些人竟然選擇出手了,自然不會放過汪家,不會再給汪家翻身的機會。”
“孩兒倒不擔心汪家,說句難聽一點的話,汪家有這種下場都是汪家人自找的。”
白玄陽眼裏閃過擔憂,“孩兒怕的是因為汪家的命案而牽累到爹您的政績,再讓他們繼續折騰下去,怕朝廷因為汪家人命案遷怒到爹您身上。”
“不是會,而是一定。”
白方寧一臉淡定,注視著長子,“陽兒,你要記住了,汪家的命案看似很複雜,其實很簡單。
雖說幕後有好幾派人在汪家各主子麵前搬弄是非,不停地推動波濤,使汪家越來越亂。
如今出現人命案也是在他們的引導之下出現。
但是真正動手的卻是汪家主子本人,這是明擺著的‘凶手’。
而汪家上下都在我的控製之中,凶手什麽時候歸案也是由我來決定。
隻要這些人命案能夠順利緝拿凶手歸案,能夠讓命案結案,朝延對我的懲罰頂多是嗬斥幾句而已。
可以說汪家命案對我們的影響不大,這一點你放心。”
白玄陽默默地點點頭。
他臉上流露出若有所思。
顯然這件事給他有不一樣的感受。
一會兒後。
他又問,“爹,幕後的人呢?”
“你的意思是我為什麽明知有幕後人,為什麽不把這些人挖出來是吧。”
白方寧一眼看透長子的想法,“冇必要,又不是他們派去的人動的手,真正下令動手的是汪家的主子們,說來說去也是汪家人狗咬狗自食其果的下場罷了。
就算我們將人找出來又怎麽樣?汪家的人命案又不是他們下的令,更不是他們派人動的手。
總不能因為他們的人在汪家煽風點火搬弄是非咱們就把汪家的命案推到他們身上去背。”
白玄陽又道:“但是汪家……”
“汪家的人死的不冤。”
白方寧冷笑連連,“如果他們汪家的人相親相愛,相互照應,相互支援,怎麽可能會被人玩弄成這樣樣子。
既然自家人都要敵視,自家人都要針鋒相對,自家人都要下狠手致死,你說這種家族不敗落,什麽家族纔會敗落。
要不然,其他世家就是想要下陰招耍手段,也不會把整個汪家給攪合成這個樣子。
說來說去也是汪家人自找的,身為嫡係家族的人,竟然相互內鬥起來,說來汪家老爺子還真是糊塗透了。”
說到這裏,他盯著自家長子,“陽兒,你給我記住了,一個家族的好與壞,一切都是靠嫡係。
就拿汪家情況來說,你能看出汪家真正敗下去的原因嗎?”
“這個……”
白玄陽怔住了。
他從來冇想過這一點。
既然父親提問了,他自然要好好想一想。
看到他陷入沉思……
白方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冇有出言打擾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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