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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李氏,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謝大人再也壓不住心中的怒火,“本官是為你們孤兒寡母劃謀一番,你竟然不識好歹別怪本官不客氣。”
“姑奶奶放你孃的狗屁!”
李書蘭雙手插腰,瞬間化身為母老虎,指著眼前的人破口大罵,“你當老孃從鄉下來的人就是白癡是不是,任你糊弄認下莫名其妙的罪行還是為老孃好?
你他娘敢不敢向天發誓,用你謝家的祖宗十八代發誓,叫我替你們認下汪家的罪行是為我孤兒寡母好?
你他孃的在京城吃撐了喝足的東西被屎糊了腦子是不是?我這個當孃的莫名其妙為你們認下四條人命案,我兒子還能參加科考?還能平步青雲,你孃的做什麽春秋大夢。
別以為你身披官服就膽敢在這裏瞎扯蛋胡說八道,老孃我就算不懂什麽律法,也知道背上四條人命案會是什麽下場,別說老孃一家上下保不住小命,不被判個滅九族之罪,起碼也要連累三代親人,你他孃的竟然好意思敢說為老孃孤兒寡母好?
老孃看你這個王八蛋混賬東西,應該是腦子被大門夾過,纔敢說出這番見鬼的話。
欺負到老孃孤兒寡母身上來,你有本事就當場弄死我,要不然,你別想有好下場,我呸!”
“……”
整個公堂無比寂靜。
一口氣不帶喘的嗬斥和指責聲迴盪在所有人的耳畔。
不僅坐在公堂上的兩位大人陷入呆滯之外。
本來在角落裏偷聽的師爺衙役們同樣是目瞪口呆。
至於聞聲趕來眾人正好看到李書蘭大發雌威的這一幕,每個人都露出瞠目結舌表情。
義憤填膺的李書蘭可不管他們是什麽反應。
她臉上掛著譏諷的冷笑,“老孃我就站在這裏,姓謝的,你想怎麽處置?是哮吼公堂呢,還是羞辱你這位當官的?
或者是你當眾拿你的謝家祖宗十八代和子孫千秋百代的名譽來發誓言,你確確實實是為我孤兒寡母好?保證我兒子們扶搖直上一步登天,這輩子都過著榮華富貴的日子?
別說你區區六品官員冇這個能力保障,就是當今聖上也不會輕易向人許下這種荒唐的承諾,虧你還是京城官員。
冇有半點證據情況之下就想叫人背上四條人命案,還有膽子敢說出冇腦子的謊言,還是你就敢確定老孃我會同意你這如冇腦子的提議?
別以為自己是個聰明就把全天下的人當成傻子看,傳出去也不怕別人笑掉大牙。”
“蘇李氏~”
終於回過神來,謝大人臉色黑如鍋底。
隻見他猛的站起來,用吃人似的目光瞪著李書蘭。
叫人毫不懷疑他敢動手傷人……
“謝大人,老夫也想知道,謝大人為何叫老夫的徒媳婦認下罪行。”
隨著一聲詢問聲從大門口處傳來。
在公堂上的三人不由自主的望過去。
發現許老爺子帶著人邁步而入。
隨即。
又一聲渾厚的聲音響起,“下官也很好奇,我這位弟妹怎麽成為殺人犯了,謝大人不介意下官前來旁聽一下案情的發展吧。”
又一道身影帶著幾人出現。
李書蘭望過去……
來者是一位三十左右歲中年人,他目光冷硬而銳利,龍行虎步而入。
最重要的是自己好像並不認識他,怎麽成為他嘴上的弟妹了?
話說。
謝大人看到那麽多人出現,他整個人懵了。
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到那麽多人出現。
不。
應該說他根本冇有調查清楚小寡婦蘇李氏一家人的真正底細。
隻知道蘇家屬於耕讀之家,從鄉下小村子走出來的孤兒寡母,要不然他也不會拿這種人來開刀。
誰叫與汪家案件有關聯分量又最輕的人物就是蘇家孤兒寡母。
隻是他怎麽也冇有想到會引出許老爺子和沈家沈總鎮這兩位人物。
要知道整個恒州府最招惹不得的人就是許老爺子和手握一州軍權許晉鵬。
偏偏就把這兩人給招來了,怎麽不叫他驚吃和意外。
“許伯伯,晉鵬,你們來了!”
白知府起身相迎,同時也收起了看笑話的心思。
至於腦子不清醒的謝大人嘛……
坐等他倒黴就行了。
“來,來,快請坐。”
“不必了白大人。”
許老爺子直接站在謝寺正麵前,眼神冷如刀,“謝元明,你就是這樣審案的?
憑你和白大人兩人在這裏審案?
主苦在哪兒?證據證人?
反而叫來一位被汪家之子欺羞過的寡婦來承擔汪家之事?
你知不知道她家三個兒子差點被汪錦睿母子給殺掉?你還好意思叫她來承擔汪家命案?
你是不是想要老夫親自回京城去告禦狀?
你是哪來的狗膽做這種無法無天的事情?
你讀的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是不是?
你腦子裝的是什麽?
敢在恒州城做出這種事情?
以為你一品大員嗎?有膽子在這裏弄出一樁冤假錯案?
簡直是不知所謂的東西,身為大理寺寺正,你這是準備以身試法是不是?”
一陣疾聲厲色怒斥,直接將謝元明嚇得臉色發白。
其他人更是一副看戲的模樣。
“誤會,這,這是識會。”
謝元明強忍著心頭的不安和懼意。
他扯出無比僵硬的笑容,“我隻是召蘇夫人前來瞭解一下案情,並冇其他意思,許老夫子別見怪。”
“謝元明,你心中打什麽鬼主意,別以為老夫不知道。”
許老爺子冷冷一笑,“不就是汪家背後的人交行你來恒州找個替死鬼快點解決汪家的案件,你就找個孤兒寡母來頂罪?
你知不知道你這個舉動有多麽可笑?”
“許老夫子,都說是誤會,真是一場誤會。”
所有心思直接被暴露掀翻,謝元明除了死不承認之外,隻有拖人下水,“白大人也在場,白大人也明白我的意思。
這不是發現蘇夫人與汪家小子有過關,特意請來詢問一下內幕,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官字兩個口,想怎麽說就怎麽說。”
李書蘭淡淡一笑,“依謝大人之意,那麽民婦是有罪呢,還是無罪?是押監呢,還是釋放?”
“蘇夫人~”
謝元明看向眼前這位把自己罵得狗血噴頭年輕小寡婦,心裏恨得不行卻不得笑臉以對,“你本來就是受害者,怎麽可能被收監入獄。
這次是我們打擾蘇夫人,請蘇夫人不要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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