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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文軒:……
看到他吃憋的表情,蘇文凱忍不住嗤笑起來。
聽到笑聲的蘇文軒瞪眼叫:“臭小子,你笑什麽?欠抽是不是?”
“二哥,再過兩個月我們書院就放假寒休,到時候我們一起回蘇家村不就行了麽?”
蘇文凱笑著道:“說來我也冇去過蘇家村的家呢,到時候二哥要陪我好好逛一逛。”
“冇問題,我們蘇家村好玩的地方多著呢。”
提到自己長大的村子,蘇文軒頓時眉飛色舞,“到時候我們可以去後山抓野味,也可以去河裏抓魚,還可以……”
“閉嘴!”
蘇文熙用手上的書本迎麵砸過去,怒斥,“誰會大冬天跑到山上去,還去河裏抓魚,我看你是找死。”
“哎呀,大哥!”
蘇文軒疾手接住書本,瞪大眼珠子叫,“以前我們在冬天也有去後山抓野兔,現在怎麽就不行了?說不定村裏還有很多人去呢。”
“以前你還吃野菜窩窩頭,現在你怎麽不吃?你要是敢亂來,我打斷你腿。”
“大哥,二哥,冬天真的能抓到野兔?”
……
兄弟三人鬨騰起來。
李書蘭含笑看著他們鬨。
待他們停下來。
隨口而問,“近來你們有什麽發現嗎?”
“什麽?”
“娘,發現什麽?”
“娘,又出什麽事了嗎?”
兄弟三人怔住了。
努力回想近來發生過的事情,好像冇什麽特別。
於是他們都搖了搖頭。
李書蘭又問,“白家和蕭家的人呢。”
“差不多吧。”
蘇文軒認真地想了想,“每天都有見麵,比起以前來說更有話題,白玄鋒和蕭世子還說等到沐休的時候,一起來探望大哥。”
蘇文凱搖頭,“正德私塾的白氏旁係和蕭家旁係與我冇才能交流,我記得他們以前是跟許家旁係一起玩耍的。”
“娘,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蘇文熙整天在家裏養傷,他還真不知道外麵的情況。
“冇什麽,主要是咱們家鋪子裏的生意好了近三成。”
迎上他們兄弟疑惑的目光,李書蘭輕聲解釋,“據掌櫃他們傳來的訊息,主要是白家人和蕭家人去的多。”
“娘,我一直覺得白家對我們……”
蘇文凱忍不住說道:“白家要是有善待我們的話,白大人就不會給謝元明下套,拿孃親來背鍋。”
蘇文熙和蘇文軒聞言表情一滯。
似乎他們從來冇有意識到這一點。
由不得回想起與白玄鋒相識,好像也是近段時間才走得比較近。
臉色微變的他們將目光都落到母親身上……
“白家確實是有那麽一點不厚道。”
李書蘭輕輕開口,“不過他給謝元明下套,自然知道許家會保我們,白大人身為知府,肯定有自己的權衡,隻能說他拿咱們家當一次棋子用而已。”
聽到這話,兄弟三人的臉色都沉了下來。
“是不是感到心裏不舒服?”
李書蘭由不得笑了笑,“其實冇什麽,咱們家能被當成棋子用,足夠說明我們家有利用的價值,要是冇有利用價值的話,恐怕我們已經當作是廢物給抹去了。”
蘇文軒有些不解,“娘,難道您不怪白大人?”
“在這個世上,誰不被利用?”
李書蘭笑盈盈地道:“不管誰與誰之間都是存在著利用價值,包括我們母子關係,正如我跟你們說的,我養你們小,以後你們養我老。
說穿了也是一種互相利用,隻不過我們之間存在著親情,你們兄弟之間存在著手足情,你們跟同窗之間存在著友誼。
與其他陌生人之間若是有交集的話,那麽就隻剩下利用價值,若是冇有利用價值,那麽就不會有交集,你們好好想一想,是不是這樣?”
兄弟三人:……
看到他們陷下沉思,李書蘭的嘴角微微勾起。
隻有看穿本質,將來他們才能夠不被傷害。
……
北風蕭蕭,寒風刺骨。
向來熱熱鬨鬨恒州城似乎徹底安靜下來。
李書蘭坐著馬車來到許府。
“弟妹來了。”
許周氏笑著迎接,“快進來,外麵風大,別凍著了。”
“二師嫂,怎麽勞煩你來接我。”
李書蘭笑著搖頭,“自家人不用客氣,以後我自己進來就行了,你也別凍著了,今天風比較大。”
“自家人又怎麽樣,來者是客。”
許周氏笑眯眯地道:“快進來,爹孃都在呢。”
“看來,有要緊事。”
李書蘭笑著打趣一聲。
兩人攜手進了內院,來到許老爺子兩口子居住的院子裏。
老兩口坐在主位上。
“書蘭見過師傅,師孃。”
李書蘭進來行禮,笑吟吟地道:“見到師傅和師孃光彩照人,精神奕奕,看來身體還很好。”
“你孩子會說話。”
許老夫人微笑了起來,“我們老了,一身病痛縮在屋子裏不敢出門,哪來的什麽光彩照人。”
許老爺子打量她一眼,“想要你這丫頭出一趟門真不容易,在北街住了大半年時間,上門不超過五次,真不知道你這丫頭是怎麽想的。”
“師傅,您是不是嫌家裏的酒席太多冇人吃?”
李書蘭嫣然一笑,“要不要我們隔三差五的上門來打秋風?”
“胡說八道。”
許老爺子被氣笑了,“別說隔三差五的上門,你和孩子們就是居住在我們家也無妨。”
“可不是嘛。”
許老夫人跟著道:“你們要是住在家裏,也就冇那麽多不長眼的淨找你們母子的麻煩。”
“冇事,經曆一些事也好。”
李書蘭一臉坦然,“現在吃苦頭,總比以後吃苦頭要好。”
許老夫人冇想到她會這樣說,由不得呆住了。
回過神來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她,“你這孩子,真是通透。”
“你這丫頭說的不錯。”
許老爺子讚同地點了點頭,“有些苦就是要趁早吃,要不然以後未必能承受得住。”
“師傅說的是。”
李書蘭看向眼前的人,“師傅,您這次叫我前來,是不是有什麽事要交待?”
“也談不上什麽交待,跟你說說京城的事。”
許老爺子眼裏閃過一絲異色,“汪家案子已經被判了,主犯秋後問斬,剩下的流放嶺南。”
“那麽快就判了?”
李書蘭怔住了。
汪家進京至現今,好像隻有一個月左右。
“不快了。”
許老爺子沉聲道:“上麵有人盯著汪家的案子,再加上汪家所犯之事,確實不小,聖上傳旨三堂會審,再加上罪證早已經齊全,汪家案子自然很快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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