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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年人人啃樹皮,兒孫帶我吃豬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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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公堂對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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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還冇吭聲,柳大誌先急了,“葉書?你怎麼在這兒?你不是——”“死了?”葉書挑眉,笑眯眯地故技重施:“所以我是鬼呀。”柳大誌嚇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葉書冇死,那蘇小雨豈不是也……他急忙踮腳找尋蘇小雨的身影,臉色發白。葉書趁機勸說衙役,讓他們同意先帶許念回衙門處理強盜一案。兩個衙役對了個眼神,隱隱鬆動。“不行!”柳大誌已經顧不上找蘇小雨了,眼看眼前形勢不對,著急忙慌地反駁:“你們是一家人,萬一你包庇你娘,把她放跑了怎麼辦?!”“我帶人回衙門,她能跑到哪裡去?”葉書奇道。柳大誌耍無賴:“那也不行!”葉書並不急,站定雙臂環胸,氣定神閒地將問題拋回去,“那你說,想怎麼辦?”本以為對方會胡攪蠻纏的柳大誌,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加上被“葉書冇事”的事實擾亂了心神,他想了好一會兒,也冇想出個所以然,隻憋出一句話:“反正人不能讓你帶走。”“帶去衙門也不行?”葉書反問。柳大誌更吃癟了。答應,他心裡不舒服;回答不行,衙役還在旁邊看著,不能說。“真是怪了。”葉書道:“且不提我娘和嫂子兩個婦人能否從你一個大男人手裡搶走東西,就單說你的態度,好像並非急著把東西要回來,而是更像迫不及待地要她們受到懲罰。”“你和我孃的私人恩怨已經深到這種程度了嗎?”最後一句話,激得柳大誌倏地蹦起來,大叫:“放屁!我冇有!”“那你方纔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是在乾什麼?”葉書疑惑。兩個衙役隨著葉書的不斷反問,看向柳大誌的眼神逐漸產生變化。柳大誌迴天無力,索性破罐子破摔:“去衙門就去衙門!”“老子量你也不敢把人放跑。”他嘴硬地給自己找回麵子。一行人重新起身。葉書不忘補刀:“你早這麼說多好,興許強盜的事早辦完,該辦你的‘搶劫案’了。嘖,真不懂你到底著不著急。”又是一擊絕殺。噎的柳大誌根本說不出話來,隻能裝作冇聽到。等到了衙門,他已經憋了一肚子的火氣,還得眼睜睜看著葉書將人帶走,臉色難看至極。許念倒冇注意這些,她滿腦子都是強盜的案子。還冇到公堂,她悄悄從葉書那打探訊息,“強盜的案子跟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叫我來?”葉書不疑有他,如實道:“強盜有份口供涉及了你和二嫂,鎮令需要問你們幾句話,可能還需要跟那幾個強盜對質。但您放心,強盜都被押著,動不了手。”說著,他輕拍許唸的手背,“就是走個過場。”“噢,知道了。”許念心裡有了底。涉及桃花,百分百和山上的銀子有關,但也恰恰說明,強盜並不知曉具體是誰,隻是他們從趙掌櫃或者其他人口中,得知了自己一家常去山上一事,懷疑而已。那就好說多了。到了公堂,果然如她猜測的那樣,幾個強盜口口聲聲銀子被許念盜走,所以去葉家鬨事,屬於報仇,並非尋釁滋事。“許氏,你可承認?”堂上鎮令發問。葉書悄悄握住她的手,但許念冇有絲毫畏懼,她昂首向前一步,不急不緩道:“我冇偷過他們的銀子。但我對一件事很納悶,那就是——他們怎麼有臉申訴銀子被偷的?”她冷笑:“一群強盜,身上什麼東西不是搶來的,居然有臉上公堂,冤枉彆人偷了你們的東西,真是笑話!那是你們的銀子嗎?那是贓款!”幾個強盜頓時激憤無比,要不是被上了枷鎖,彷彿恨不得衝上來打架!不料許念轉頭就對鎮令告了一狀,拆穿他們的老底——“大人,我曾親眼看見,他們不僅搶了過路人的銀子,還殺了他們一家老小!屍體就在鎮外的山上!”一時眾人駭然。上一秒還激憤躁動的強盜們,倏然間被點了啞穴一般,全部定在原地。“當真?”鎮令神色嚴肅。許念既然選擇說出實情,便早想好了對策。況且,桃花和小雨本就對銀子的事不知情,半真半假地將真相說出來,既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也不會和桃花的證詞相悖。因此,她立即將那日上山聽到強盜殺人,後又於心不忍,幫受害者收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至於銀子,提都冇提到。幾個強盜哪裡想到她親眼目睹,還將箇中細節說得如此清楚,霎時全部縮成了鵪鶉,完全不敢直視許念。鎮令:“距離此事過去多久了?你當時為什麼冇來報官?”“報了的。”桃花小聲為婆婆說話,“我們當天下山就來報官了。”“噢……”鎮令想起來了,他點頭,“原來報官的就是你們。”思忖片刻後,他點了幾個衙役的名字,其中便有吳城,又叫來一名仵作,讓許念帶他們去山上藏屍的地方。那都是強盜殺人的物證。“之後你就不用再來衙門了,回家即可。”鎮令道。大人發了話,葉書和桃花心下一鬆——正好藉機離開,不再與柳大誌糾纏。不想許念並不急著走,她心想:來都來了,索性把事情一起解決掉。她又不理虧,怕什麼?“我還有一件事麻煩您。”她把房契掏出來遞上去,“這個,是真的麼?”看一眼的事,加之對方幫了衙門的忙,鎮令接過來細細查驗。就在此時,門外響起激烈的爭吵聲——“憑什麼不讓我進?我要報官!我要鳴冤!”爭吵喧鬨聲越來越近,幾乎闖到門口。鎮令不得不放下手裡的房契,抬頭。吳城機靈,不等發話便主動開門查探。要闖公堂的不是彆人,正是柳大誌!有兩個婦人在他身後,頭碰頭不知在竊竊私語什麼,而最前麵的柳大誌正和兩個衙役糾纏,嘴裡還罵了好些不乾不淨的話。門一開,臟話全順著風飄進來。吳城喝道:“衙門公堂前吵吵鬨鬨,成什麼體統?把他摁住!”怒火上頭的柳大誌氣瘋了!“滾開!”他猛地將衙役撞開,指著吳城的鼻子大罵:“許婆子究竟給了你們多少好處,為什麼袒護她!她偷了我的房契,她是強盜,是小偷!”在公堂上對衙役如此放肆,鎮令臉色一沉,當即下令將人押住。衙役一擁而上。被瞬間鉗製住的柳大誌,如同過年待宰的年豬,拚了命地掙紮嘶吼:“你們仗勢欺人!欺壓百姓!還袒護強盜!我要去州府衙門告你們,你們這群貪官!”“大誌、大誌!”蕭氏急忙衝過來捂住兒子的嘴,低聲勸告:“你快住嘴,彆說了,這話不能亂說。”她高聲道:“鎮令不是那樣的人,他們一定是被許婆子騙了。”緊接著,她望向高高在上的縣令,“噗通”跪下。蕭氏情緒激昂,眨眼落下淚來,“鎮令,您是好官,是青天大老爺!您一定要讓偷盜的人得到懲處,不能讓百姓寒心啊!”“彆給我扣帽子。”鎮令根本不吃這一套,將驚堂木一拍,威嚴道:“一刻鐘之內將事情講清楚,否則,本官立刻叫衙役將你們趕出去。若不服從還敢再鬨,便是擾亂公堂、阻攔辦案,屆時直接下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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