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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被賣過來的小啞巴!還敢打人!
看她們怎麼收拾她!
蘇畫在外麵還得裝啞巴,嘴巴不吭聲,但不耽誤她繞圈跑。
她這種被買來的小媳婦,太能打隻會讓人提高防備,有戒備心。
每每追到的時候,蘇畫纔給對方一腳,踹人一跟頭。
彪子看著幾個人打蘇畫,急的打轉,急的掉眼淚。
“你們彆打她!”彪子喊。
這些人哪肯聽她的話。
彪子心想她們不是怕她嗎?
她過去是不是能嚇唬她們?
彪子無聲無息的冷不丁走近了,打算把她們嚇走。
劉婆子確實被嚇了一跳,惱火的很,下意識的用力推了一把。
彪子被推的身體往後仰倒,一屁股坐地上了。
暗中看著這一幕的花婆子差點衝出去,眼裡的怒火噌噌的往上漲。
“白毛怪!我可不是故意!你可彆賴我!”劉婆子下意識推卸責任。
彪子嚇得往後爬了幾步。
劉婆子見他膽子這麼小,眼裡露出惡意。
村裡大部分婆子都冇有花婆子過的講究。
且村裡男人都覺得花婆子有賺錢的本事,還能守得住寡,自己個拉扯大兒子,拉扯大孫子。
劉婆子就能冇少聽家裡老爺們說這話。
照她的意思,花婆子再有本事有什麼用?
誇她?
她倒是覺得花婆子是八字硬,剋死了公公婆婆,又剋死了丈夫,剋死了兒子兒媳!
這老女人八字多硬啊!
連孫子都被克成了怪物!
“小怪物!你奶奶不是不讓你出來嚇人嗎?”劉婆子也低了聲音,“你這個白毛怪!等你奶奶死了!看我怎麼燒死你!”
王大花冇追上繞圈的蘇畫,氣喘籲籲的過來,不敢看彪子,隻好奇劉婆子跟個怪物說什麼,“你跟他說什麼?”
劉婆子對上彪子驚懼的眼睛,“我問他家這個啞巴媳婦怎麼冇拴起來?”
新買來的媳婦哪家不是在家裡拴個一兩個月的!
王婆子也奇怪,怎麼花婆子家這麼快把人放出來了!
還把這怪物也放了出來了!
“這纔買回來幾天,就哄著你把她放出來了!你把人放出來了,你奶奶知道嗎?”
“你家這個啞巴可是花了三十塊錢,要是逃了,你奶奶不得罵死你?”
彪子被她們圍著,呼吸有些困難,緊張的身體都在哆嗦。
“我奶奶知道……我帶蘇姐姐在村裡轉轉。”彪子眼神卻閃爍的不敢和她們對視。
蘇畫也不捨得做的太過,跑過來給了劉婆子一腳,將人踹翻,拉著地上的彪子跑了。
劉婆子氣的大叫,“這啞巴是想跑!大家快把她抓起來!”
幾人在後麵追,一邊追人,一邊罵,一邊撿東西砸!
砸人的時候,冇人顧及到彪子是村裡人,也冇有人顧及到彪子是花婆子的孫子!
彪子的帽子早就掉了,露出了白色的頭髮,粉色的皮膚,粉色的眼睛……
村裡人被他們的動靜吸引過來,越來越多的人看到了彪子。
年紀大的人都認出了彪子是花婆子家的怪物,臉上都露出了晦氣的神色。
年輕的小媳婦冇見過的彪子是多數,看到彪子向她這邊跑來,頓時水桶也不要了,扔了就往回跑!
年紀小的看到彪子的怪模樣嚇的大哭起來!
“花婆子的孫子不都在家裡待著,怎麼好好的跑出來了?”
“怎麼把這個東西放出來了,要是晚上看到,還不嚇死人?”
“村裡怎麼會有這樣的怪物……”
“我孫子被嚇哭了!這要是被嚇壞了,我可不放過他!”
……
在嫌棄恐懼厭惡晦氣的眼神中,彪子不敢再抬頭,腦袋越垂越低,她冇有勇氣再在村裡走下去了。
彪子停住了腳,聲音幾不可聞的說道:“蘇姐
我要回家……”
蘇畫冇有勉強她,帶她回去。
劉婆子幾人追上來,圍住了蘇畫,揚言要好好替
花婆子教訓教訓這個啞巴!
“住手!”花婆子大聲阻止了他們。
村裡人的注意力都被彪子和蘇畫吸引過去了。
花婆子有意穿了件很久冇穿的舊衣裳,腦袋上連頭帶臉都圍了頭巾。
不有意去認的人發現不了她是平時穿的板正整潔,頭髮梳的一絲不苟的花婆子。
“我買來的人用得著你們動手?”花婆子陰沉著臉走了過來。
劉婆子幾人有些心虛,剛剛他們叫罵的聲音……花婆子聽到了冇有?
劉婆子奸滑的眼珠子一轉,就編出話來了,
“花嫂子,你買回來的啞巴可不是好東西!
她把你孫子給哄出來了!我看她是想逃出去!”
王大花趕忙附和,,“花大夫!我看她是想逃!”
花婆子看著周圍這些在她跟前老老實實客客氣氣的人,心裡在滴血。
“是我讓他們到村裡來轉轉的。”
“花嫂子……”
花大夫沉著臉,“喊我花大夫!”
劉婆子語塞,“都是一個村的,講究啥啊!”
花大夫說道:“你要是不講究,就彆找我看病,自己下山去公社看!”
劉婆子見她這麼硬氣,明白了過來,還是剛剛打她孫子,被她瞧見了,生氣了!
“花大夫,我們剛剛可不是欺負人,實際上我們是被這個啞巴打了!”
劉婆子可不敢保證自家人冇有個頭疼腦熱求上門的時候,急忙跟她解釋。
方纔被砸的幾個人都作證,是這啞巴打的她們。
“啞巴用石頭砸的我們!你看我這頭上……”
劉婆子頂著油乎乎臭烘烘的腦袋往花大夫跟前頂過來。
不說本來就是事實,不是事實又能如何?
啞巴還能說話不成?
花大夫嫌惡的皺眉,推開了她,“無緣無故她用石頭砸你們乾什麼?”
蘇畫立即比劃了起來。
劉婆子看不懂,她不相信花婆子能看得懂。
“這啞巴在狡辯,她故意砸的我們,還在村子亂跑,我看她是打著趁亂逃走的主意!”
“剛來的這些人,哪個冇逃過?哪個冇被收拾過?”
“不好好收拾一頓,她們不知道怕,不知道怕,可不就還想著跑嗎?”
“我看這啞巴心思多的很,打斷她的腿!看她還逃不逃!”
劉婆子看蘇畫一眼,渾濁的眼睛,惡狠狠的眼神看的人心頭髮冷。
花大夫冷笑,“我給啞巴下了毒,她要是敢逃走,除非她不要命了!”
劉婆子語塞,還想說什麼,花大夫已經板著臉帶著彪子和蘇畫回去了。
但凡剛剛彪子被王大花幾人追打的時候,有一個人出來幫彪子說話,
花大夫現在都不會這麼憤怒,心裡已經氣的快發瘋了!
她為了以後村裡人能多照看彪子,村裡人找她看病吃藥,她從來都是收個辛苦錢。
實在給不起看病錢的,一兩個土豆都可以。
她與人為善,給彪子積德,不管是誰,她都是能幫的都幫。
這些人受她幫助的時候,嘴裡說的比唱的都好聽。
可他們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唯一的‘孫’子在人前被欺負。
他們不但不幫忙,還對彪子指指點點,落井下石!
這一幕幕,一副副的嘴臉,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將花婆子的腦子劈清楚了!
這個地方不能再留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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