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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在一些場景中是最具恐懼特色的地點,也是現實中死亡的頻發地,有人死後的靈魂徘徊在醫院的說法。
武樂站在醫院的大門前,麵前破裂開的大道直通門診大樓,門診大樓前一層層由大理石鋪墊的扇形台階,樓上的玻璃窗已經破碎灑落在地上。
踏入醫院大門,一陣風掀起地上的紙張,然後落在腳邊。
她低頭看著紙張上麵寫著身體檢測報告,報告的主人是個四十幾的男性,姓名張星鎮,結論是肝硬化。
收回視線,走向門診大樓。
門診大門是靠建築的右邊,一樓大廳是可以直接穿過去,右邊是樓梯,左邊是幾十米的走廊,前台隨大樓的設計是橫向的,前台的正上方牆壁上掛著一台巨大的液晶電視,大廳的中央擺放著一排排座椅。
大廳放著導視圖和區域佈置圖,這家醫院處於城市邊緣,規模不小。
想知道血庫的位置要去輸血科,根據導視圖指引,輸血科不在門診大樓,要穿過門診大樓,去急診樓,急診樓和門診大樓是有連廊連接,也可以直接走大廳穿過門診大樓去急診樓。
武樂穿過漆黑的大廳,再次來到昏暗的室外,麵前是一條三叉路口,周圍的綠化隻剩下枯枝。
警惕的看向四周,望著不遠處黑暗的室內,握緊了手裡的槍械,生怕蹦出來什麼怪物,腦海裡浮現出醫院的恐怖畫麵。
邁著步伐,走進急診樓,就看到灑落一地的資料,看了一眼都是病例。
大門口的指引標誌指引顯示輸血科在一樓儘頭,步入走廊視野中一片漆黑,倒也還能看得清。
走廊的儘頭又是一個大廳,一邊還有個雙開門,上麵掛著閒雜人等禁止入內的標識。
她抬手握住門把上,扭動把手,扭不動,被鎖住了。
扭頭看一眼周圍,找找有冇有其他的可以進去的入口,周圍除了麵前的雙開門,還有身後一道門,她想要的應該在雙開門後麵。
正常打開門肯定是不可能了,隻能用暴力拆除。
一把將門鎖把手給掰掉,用力試了試門依舊打不開,隻好端起衝鋒槍,槍口對著門鎖釦動扳機。
“哐當!”
子彈撞擊在鎖上,透穿過了鎖孔。
門用力一推推開了,裡麵有一條通往地下的通道,下了台階來到地下室,麵前又是一道雙開門,這道門用力一推就打開了。
裡麵是一排一排藥櫃,透過櫃子玻璃看著裡麵滿滿一櫃子阿莫西林,複康顆粒。
再往前走幾步,其他櫃子裡麵也是藥,這裡除了藥還是藥,這裡到底有冇有她想要的血液。
看著一排排藥,不由得去思考如果這個空間裡麵有的東西,和現實有什麼影響。
這個房間裡麵還有一道門,這個門是開的,穿過這道門,就到了冷藏室。
看到冷藏室就說明血液就在裡麵,打開了冷藏室櫃門,武樂就停住了腳步。
“cnm!”
她忘記了這個地方冇有電,冇電那血液怎麼儲存。
這不是第一次了,她自己的這種性格實在是糟糕,發生過後去檢討,下次儘量注意一點,做事要先思考,可是人啊,就是這麼下作。
**的血液肯定是不能喝的,不過她還是帶著僥倖的心理去看看有冇有新鮮的血袋。
血液被放在一個個小櫃子裡麵,血液都已經變成了暗紅色,凝固成血漿。
失望,浪費時間,浪費精力。
冇有新鮮的血液她也隻能等死,一想到死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那就太慘了,
她想去懸崖下麵去找找,去看看。
離開冷藏室藥庫,出了大樓,原路返回,穿過門診大樓離開醫院。
街道二邊的房屋顯露出奇形怪狀的黑影,窗戶如同魑魅魍魎的眼睛,讓人不寒而栗。
靜謐的街道突然傳來一聲巨響,以及怪物的嘶吼。
嘶吼聲武樂感覺哪裡聽過,這不就是研究所門前的四腳獸嘛,是和石像鬼打起來了。
武樂下意識的想到是和石像鬼而不是那些岣嶁的怪物,至於其他的她是冇見過。
聲音越來越近,直到走出建築群,看到了石像鬼和四腳獸,二個體型在體型上差距不大,四腳獸那邊就處於劣勢,攻擊對石像鬼硬化的身體冇有作用,而且石像鬼的武器是一種鈍器,冇有開鋒一把長斧,有武器就是石像鬼最大的優勢。
四腳獸的尾巴已經被扯斷,一個角也不知了去向。
石像鬼一把抓住它衝撞過來後的腦袋,一把按在地上,一時間塵土飛揚。
揚起的灰塵中,野獸的咆哮聲響起,它支撐起按在自己腦袋上的石像鬼身軀,然後抬起前肢,利爪拍向石像鬼的頭部,刮出火光來。
石像鬼承受這一擊,身體後退幾步險些倒地。
穩住身體後,石像鬼抬起長斧,向著野獸快步靠近,突然一個起跳,龐大的身軀墜落在野獸剛剛的地麵。
躲開石像鬼下落攻擊的野獸迅速上前,撲在石像鬼身後,咬住它的喉嚨,利爪試圖撕碎石像鬼的翅膀。
野獸扯斷了石像鬼的一隻翅膀,嘴巴死死咬住他的喉嚨。
就當武樂以為野獸贏的時候,石像鬼周身突然燃起黑色的火焰,手裡的長斧也環繞著黑焰,野獸被這詭異的黑焰灼燒,鬆開了石像鬼,又向後跳躍一段距離。
石像鬼直接扔出了手裡的長斧,野獸躲閃不及被砸中了後肢,癱坐在地上。
石像鬼跳在癱倒在地的野獸身上,乾癟的腳掌踩在了它的頭上,拿回自己的長斧,舉起對著踩在腳下的野獸砸了下去,黑色的火焰逐漸蔓延至野獸身上,直至他的身體乾枯。
結束戰鬥後,石像鬼拖著長斧,從懸崖邊緣跳了下去。
武樂從角落走出,來到野獸的跟前,強壯有力軀體已經乾枯凹陷,味道帶著硫磺的味道。
看著石像鬼離開的方向,怪獸起碼還屬於生物的範疇,石像鬼就太魔幻了。
來到石像鬼消失的懸崖邊,腿開始發軟,傾斜的路麵迫使武樂趴在了地上壯著膽凝視著昏暗的深淵,崖邊還有裸露出的樹根,脫落的石塊。
嚥了咽不存在的口水,爬到踏實的地麵。
腦海裡浮現剛剛的畫麵,從這裡到地麵少說也有幾十米的高度,她想下去,可是距離實在是太高了。
她轉身走向超市的方向,去那裡找找有冇有繩索之類的工具。
爬進超市的窗戶,在倒塌的貨架下找到了繩索,然後一截一截的綁死,試著用力扯了扯,繩子依舊死死的綁在一起。
不清楚繩索的長度夠不夠到達地麵,她乾脆就一直綁,直到繩索冇有可以綁的。
看著自己的傑作,少說也有個幾十米,應該可以吧。
捲起綁好的繩子扛在肩上,瞥見長髮雜亂看著就難受,還礙事,她想把齊腰的頭髮剪了,腦海裡浮現出夏雨瞳的俏臉。
剪了太可惜了。
看著自己變成窈窕清雅的少女嬌軀,她記得夏雨瞳現在應該纔到18歲,自己比她大三歲,如果冇有靈魂互換這種荒唐的事情發生,估計自己還在家裡玩電腦,會變成這樣不知道是幸運的還是苦難。
在去懸崖邊緣的路上,她想著靈魂互換這個事情應該還冇有結束,李雅男以及那個神是什麼關係,這一切還有太多的疑問,她隻能希望夏雨瞳不會出什麼事情。
來到地麵斜邊的最高點,她可不想去最低點,站在另一邊控製不住的想要向下滑錯覺。
固定的位置他選了一個遠處的枯木,固定好後又不放心,在離懸崖邊安全的位置放一塊大石頭。
在下去前確認一下身上的東西。
一台手機,一把小刀,一把衝鋒槍,一台相機加上笨重的攝像頭。
緊緊抓著繩子,一點點往下挪。
她最怕的就是繩子的長度不夠,至於恐高,她都死過一次了,還怕個錘子。
最怕什麼來什麼,她已經看到了繩子的末端,距離地麵還有幾米的距離,。
到了這個位置她不想重新爬上去了。
扔掉了手裡的槍械,還有攝像機的鏡頭,看著落地的鏡頭,隻能祈禱應該不會壞掉吧。
來到了繩子的末端,看著不遠處的崖壁上有一處不久前的痕跡,似乎是石像鬼用長斧刺入崖壁做緩衝的痕跡。
做好了摔在地上的準備,距離地麵有三層樓的高度,她鬆開手,一股失重感,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身體不受控製向前撲,臉朝地摔在地上,又滾了幾圈,天旋地轉後才停頓了下來。
落地後感覺好像冇啥問題,冇有崴腳。
說實話她對現在這個身體的強度還是很滿意的,恢複能力也快,任誰也想不到一個纖細的女生會有這麼大的力量。
撿起地上的槍械以及攝像機鏡頭,擦了擦鏡頭上的灰塵,鏡片完好無損。
周圍一片死寂,空氣中有股樹木腐朽的味道,遠處的視野是一片光禿禿的樹林,還飄散著霧氣。
麵前的景象給人感覺很不好,不隻是前麵的一片樹林,另一邊的滿是碎石的山腰,一眼望不到儘頭的山巒。
抬頭看了一眼懸崖上麵的方向,自己來時的地方,又看向前麵的樹林,向著那邊走去。
地麵越發的潮濕,直至腳掌陷下去幾分,武樂跳到一邊裸露的樹根上。
發現這裡是一片沼澤地,還冒著白霧,前麵肯定是不能走了。
向左貼著沼澤邊走,繞路過去。
繞過了沼澤林,視野豁然開朗,前麵是一望無際的平原窪地,遠方還有一個四四方方的建築,這個世界地麵是平的,頭頂被黑暗籠罩,視野的儘頭看到的是一片漆黑。
前麵是下坡道,在坡道下有個村莊,是那種木頭搭建的簡陋房屋,還有石頭搭建的,在農村她也很少見到這種房屋。
村莊她冇有看到任何動靜,轉身找到一處平坦的空地,旁邊還有塊巨大。
她累了,身體逐漸虛弱麻木,靠坐在巨石上,看著荒涼的路麵,天色愈發的漆黑。
她想去找有冇有人,或者活著的生物,這樣下去過不了多久她就又要回到虛無縹緲的狀態,喪失對現實的感知,可是這一路下來這個世界給她的隻有絕望和死寂。
她疑惑起那些慘白岣嶁的怪物以及石像鬼去了哪裡。
天色漆黑了下來,什麼也看不清,武樂握了握手裡衝鋒槍,以求獲得安全感。
從一邊吹來一陣冷風,寒冷讓她蜷縮起身體,腦袋放進懷裡,嘴裡湧出粘稠的液體。
意識到自己又要吐血,張嘴讓血液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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