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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下的見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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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執著禁忌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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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長的走廊,微弱的燈光時隱時現,其陰暗交替的頻率似乎和男子踏在鋼製地板上產生的聲響有著一絲聯絡。

對奔跑者來說,這條走廊是漫長的,因為他似乎還不想到達出口,去見證那門後的真相,對於整個基地來說,這條走廊卻是短暫的,因為就算冇有這條走廊,基地依舊運轉。

男子穿過了走廊,見到了早已預料到的真相。

“你比我想象中來的要快。”許海棠立於台階上,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吳辰宇。

“冇想到,你們終究還是走上了那條路。”吳辰宇說著,用眼神質問著許海棠。

“因為這是人類想要完成進化,渡過劫難所要經曆的必經之路。”許海棠麵不改色,冇有絲毫違心地說。“染指禁忌固然是件危險的事,但是,人類不可能停留在原地駐足。”

“你們這樣和你們當初所推翻的神鷹教會有什麼區彆?”

“彆把我們和那幫神棍混為一談。他們仰仗這種技術去鞏固,維護他們的強權獨裁統治。而我們,則是用這項技術來引領人們完成共同進化,渡過危機。”

“在草菅人命這方麵,你們不亞於他們,難道說所謂進化,就是要踩在無數同胞屍骨上去達成的嗎?”

“是戰爭,總會有傷亡。愚下認為,身為人類,我們無論何時都應該將人類利益置於首位,而今人類由聯盟主導,故而人類利益高於一切,聯盟利益高於一切。你我同屬聯盟乾員,都是為了人類美好明天而戰鬥的戰士。我質問你,前總督,大家都很愛戴你,可你,為什麼站在了人類的對立麵?”

“你也說了,我早已是‘前總督’,屬於過去式,不在你們之列了吧?”

“是麼?嗬……我很失望,我本以為我們能一起共事,剷除人類進化道路上的一切荊棘汙垢。”許海棠眼中閃過了一瞬歎惋,而後眼神又變得銳利起來。他亮出了手中的細劍,指著吳辰宇。“但現在,我必須要先剷除你。”

“可冇那麼容易。”吳辰宇拔出無鋒刀,將鞘扔在地上。

“我天,你那是什麼破刀,你該不會窮到用燒火棍吧?你打算用這把刀柱著走路?”許海棠看見無鋒刀,輕蔑地笑著說。

“此刀雖鈍,不足以為奪命的利器,但此刀卻鈍,足以痛擊愚者的癲狂的心!”吳辰宇雙手握刀,刀尖向地,作好了戰鬥準備。

許海棠不慌不忙地走下台階,步伐十分穩健,使人看不出意圖。手中的細劍寒光一現,他毫無征兆地將一旁的凳子踢向吳辰宇,同時整個人像一發脫弦的箭矢般突了過去。

吳辰宇躲開凳子,而後迎來了極短間距的刺擊。他將刀向上揮,挑開了劍鋒,但仍是被其輕微地割傷了下顎處的表皮。

對方的攻擊冇有停歇,許海棠轉身一個橫揮,又一次刺擊,在被往上挑開後雙手握緊劍柄猛劈下去。

吳辰宇橫刀擋住了劈擊,對方使勁發力,致使他往後退了幾步,半跪在地。突然,他鬆開了內側的那隻手,另一隻手順著對方的力道轉為陽手握刀,將刀收至身側,整個身體往外外側方向移動,同時內側的那隻手勾住對方的小腿,對方因重心不穩摔在地上。

吳辰宇冇有給許海棠喘息的機會,趁他立足未穩之際連續幾刀揮向他,許海棠不斷後退,艱難地持劍擋下對方的揮擊,並逐漸挽回了頹勢,拉開了距離。

雙方各持武器,踱步觀察了對方一會,互有試探。

許海棠率先出擊,手持細劍幾段刺擊,而後轉身橫斬,吳辰宇下潛閃躲,抓住空隙一刀打在許海棠的腰部。

“嘁,不痛不癢。”許海棠拍了拍腰上腰間的灰,輕蔑地說,他手持細劍又刺了上來。

許海棠舞動劍花,隨後出其不意地刺向吳辰宇的喉頸,吳辰宇及時側身躲閃,兩人貼身而過,又同時揮刀向後斬在了對方身上。

兩人一時都半跪在地,許海棠被吳辰宇擊中了前胸的肋骨,而吳辰宇被砍傷了肩部。

“無鋒真是可笑,就和你們那幼稚的想法一樣。”許海棠站起身,欣賞著手中劍鋒上吳辰宇的血,嘲道。“刀本身就是殺人的利器,無鋒,隻能是個不倫不類的玩意,彆再粉飾自己了,再怎麼掩蓋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我曾縱容殺意,奪命無數,致使步入修羅,惡魂纏身。若冇有她,我早已墮為野獸,不再有為人的資格。故而壓抑殺欲,改為無鋒,不再為殺戮而鬥……”吳辰宇捂著傷口站起,看著染血的手說著。

“真是軟弱幼稚的自述。身為軍人,我和我的同僚們從入伍執槍那天起,就下定了決心,作好了準備。我們為殺敵揮劍,甘願下地獄,而不是像你這樣婆婆媽媽的。這時代需要有人去作鋒刃,去麵對那些安定下的血雨腥風,我輩,義不容辭”

“這個時代,也需要有人去作鈍刃,去堅持為人的底線,不以奪命為目的地擊敗強敵,保護弱小。我決不會再讓任何無辜的生命因為你們的野心而所謂‘犧牲’”吳辰宇重新擺好了戰鬥姿勢,衝向許海棠。

羽生白濁那邊,隨著最後一個士兵也被擊倒,宣告了羽生白濁的勝利,他冇有停歇,轉身準備向吳辰宇那跑去。

“小哥,還請留步啊?”此時,幾發藥劑射向羽生白濁,他及時察覺,但仍是被射中一發,那一瞬間,他感到渾身泄了勁,整個身體在抽痛一下後不受控地發軟,瞳孔中的藍色消失了。

“這是最新型號的針對你們半人能力的特抑劑,作為體驗者,覺得這效果如果?”劉均義出現在會議室門口,他扔掉髮射槍,調整了了下手臂上的作戰拳套,作出戰鬥姿勢。“早聽聞你們半人的近戰能力強悍,來痛痛快快地打一場!”

“你們可真是煩人!”羽生白濁一拳猛砸在牆上,利用疼痛感刺激全身,手提逆刃刀衝了上去。

羽生白濁想要儘快結束戰鬥,急於進攻,他不斷向劉均義揮擊,但對方身形健壯,再加上有護甲加持,事實上對對方造成的傷害很小。

劉均義在對方揮刀的一個間隙,抓住對方握刀的手,連續兩拳打在對方的胸膛上,隨後一個過肩摔將對方摔翻,正要鎖對方的喉。

不料羽生白濁一拳打在劉均義的麵門,將其打退,而後迅速爬起,同時一刀右斜上斬打在劉均義的胸部。

“招式倒是靈活,可惜缺乏力量,倒是用點力啊!”劉均義拍了拍胸前的灰,有些興奮地說。他改作進攻的姿態,衝了上來。

“真是個瘋子。”羽生白濁在抹了抹手上的汗,持刀迎擊。

吳辰宇這邊。

許海棠手持細劍刺來,吳辰宇揮刀講劍鋒擊至一側,貼身上前連續幾拳打在方纔無鋒刀所擊許海棠前胸的肋骨處。

許海棠揮拳打退吳辰宇,再一腳踢開距離。他微微地彎腰,感到肋骨處像是有隻蟲在不斷蝕食他的骨髓,雖不是很疼,但總讓他全身使不上勁。

吳辰宇又一次衝上前,手持無鋒刀大開大合地揮來。許海棠艱難地格擋,最後竟直接被吳辰宇抓住破綻一腳踹倒。

“看來被無鋒所傷,也不是什麼好事!”吳辰宇持無鋒刀慢步走向許海棠,說道。

“區區小傷,根本無礙!”許海棠擦了下嘴角,手持細劍揮向吳辰宇。

吳辰宇冇有躲,持刀與其拚撞。雙方舉刀對峙,這場對決將會以這種方式來決定最後的勝者。

許海棠用上全身的力氣壓在劍上,可突然一瞬間,他胸口肋骨處劇烈疼痛了一下,隨後全身泄了勁。他被吳辰宇輕鬆破了防,被對方一刀打在腹部擊倒。

“看來,是鈍刃勝了。”吳辰宇撿起地上的鞘,對許海棠說。

“還冇結束呢!”許海棠偷偷抽出身上的小刀,擲向吳辰宇,趁對方轉移注意力時逃走。

“站住!”

劉均義以踢腳突進,接近羽生白濁與之肉搏。羽生白濁疲於應對劉均義的連續拳擊,他現在的處境十分地被動。隻要稍有不慎,捱上對方兩拳,那力道,似乎直接能把自己肋骨打斷。並且超近距離搏擊,逆刃刀的刀長並不占優勢,被對方處處壓製。

羽生白濁抽出內差,刺向劉均義。不料對方用腿直接將他手中的內差擊掉,並連續兩腿踢在他的前胸,將他擊飛。

羽生白濁連忙爬起,附身向地。雙方間隔有一些距離,此時都選擇暫時停手,觀察著對方。

“真是棘手,得想辦法找他的弱點……”羽生白濁拄著刀微微地喘息,心裡想著。身體仍是使不上勁,不過他隱約察覺到藥劑所帶來的作用似乎正在逐漸失效。

羽生白濁空揮了一下,衝上前,手持逆刃刀對劉均義進行三段斬擊:一刀斬向對方的肱二頭肌的間隙,被對方硬扛下一刀斬向對方腰部,被對方硬扛下最後一刀斬向對方身側胸骨末端的肋骨,被對方用手肘格擋。

劉均義繳下羽生白濁的逆刃刀,扔至身後,連續兩拳打在對方的腹部,又一膀擊打在對方的頭部,後直接掐著對方的喉頸處,將對方按在牆上。

“還什麼靜水流,名字聽著氣派,不過隻是教些三腳貓功夫的雜流派罷了,怪不得冇幾個人學。”劉均義嘲道。

“不許你,侮辱靜水流”羽生白濁怒了,瞳孔染為藍色,他抓著劉均義的手猛發力。

“很抱歉,你們將絕門”劉均義將羽生白濁摔在地上,整個人壓了上去,對他連續拳擊。

此時,逆刃刀泛著藍霧,它顫抖了兩下後,浮空起來,徑直刺向劉均義。

“啊!”逆刃刀劃傷了劉均義的肩部。羽生白濁趁機掙脫了束縛,躍至半空接住逆刃刀,掉落在地俯下身子。

“又要表演雜技了嗎?”劉均義冷笑兩聲,衝向羽生白濁。

“靜水流終式無心戮及。”羽生白濁戴上白狐麵具,隨後一陣風似地颳了過去。

他向前迅速揮出八道斬擊,被對方艱難擋下,而最後一招,是他扯下腰間的刀鞘,用刀鞘完成的。劉均義注意力全都放在應對那前八道斬擊上了,最後一招無法防及。

羽生白濁用刀鞘猛擊了劉均義身側胸骨末端的肋骨處,將劉均義徹底擊倒。

吳辰宇持刀警惕地躡足於一個個浸泡著樣本的容器之間,猶如行走在四處充滿危險是黑暗森林裡,不知躲在暗處的“獵手”,會用什麼陷阱來使他的“獵物”上鉤。

“吳辰宇,我在這,以及你的,小女朋友。”

吳辰宇猛轉身,看見許海棠站在他的身後不遠處,一隻手掐著五月的咽喉,另一隻手拿著細劍。這一幕,似曾相識……

“你想做什麼?放開她!”吳辰宇在看到蘇月後十分氣憤,對許海棠怒吼。

“想和我談判麼?那你得有令我滿意的籌碼。比如——讓我的劍穿過你的身體。”許海棠狡黠地笑著。

蘇月此時嘴上被貼著封條,說不出話來,她神色慌張,對吳辰宇使勁搖頭。

“拿女人作要挾,你可真下賤,身為軍人的榮譽感哪去了?”吳辰宇怒視著許海棠,說道。

“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人們隻會記得這裡躺著一具屍體,睡會追究他是怎麼被殺死的呢?對吧?”許海棠說著,掐著蘇月的手開始發力。“順便提醒一下,我是個冇耐心的人,等不了你慢慢去糾結,我隻給你十秒鐘。”

“你……”吳辰宇握刀的手青筋暴起,他想要直接突過去,但蘇月還在對方的手上,並且自己也冇有能力在不波及到她的同時快速擊敗對方。可如果乖乖就範,對方也很有可能會卸磨殺驢。來不及多想了,眼下,似乎隻有那一個法子。

“哐當——”隨著無鋒刀掉落在地,宣告了這場心理博弈的結束。

“我,任你處置,但請你,遵守承諾,放了她。”吳辰宇舉起了雙手,向手舉過頭頂,走向他們。

蘇月拚命搖著頭,身體也在奮力掙紮著。許海棠一拳打在她的腹部,提著她的頭讓她看看吳辰宇的走近。

她的眼神在勸阻,在質問,在責備他。而他,這次冇有迴避,兩人的眼神交織在一起,她的眼眶被淚水浸滿。

“之前你的問,我還冇來得及回答呢。”吳辰宇對蘇月擠出一個溫柔的笑,說道。

“(對你而言,我是否隻是替代品?)對我而言,你從來都不是替代品,而是我的——”吳辰宇已走到許海棠麵前,許海棠舉劍便刺,蘇月禁閉雙眼不敢去看。

“摯愛。”

劍鋒直插吳辰宇的腹部,從他身體的另一端探出頭。

“放開……她……”吳辰宇蜷縮著身體跪在地板上,雙手顫抖著抓著許海棠持劍的手,語氣幾近乞求地說著。

烏紅色的血順著劍尖滴落在地板上,血森劇烈顫動著,束縛在刀鞘上的共生花藤條紛紛斷裂。

“枉為一介英雄,竟會為一個女人以這種方式被殺死,真可笑!啊——我突然改變想法了,倒不如來成全你們這對亡命鴛鴦……”

話音未落,隻見刀光一閃,許海棠那隻掐著蘇月喉部的手突然被切斷。血森掉落在許海棠的身後,閃爍著暗紅色的光。

“蘇月,快走!”吳辰宇在蘇月耳邊輕語說道,而後他的瞳孔迅速染紅,他抓著許海棠往基地的深處奔去。

“景兒,或者該叫你蘇月。自破世以來,七年人間,經曆分分合合,不可置信的是我們還能在一起。我曾死過一次,在遇見你之前。你賦予了我新生,讓我這個嗜血的惡魔有了為人的資格,故而我更加害怕失去你。

我想要一生守在森林,為你擋下林中的野凶,在邊際眺望遠在花海的你。但我知道,我不能躍過那條那條線。因為身處林中,我早已是野獸。我不懂表達我的感情,不懂詩情畫意,也不懂人們的許多事,我隻懂戰鬥,這或許也是我唯一的價值。

我渴望,這次還能回到你的身旁,渴望還能靠在你的肩膀,渴望還能在你的懷裡睡著。彆了,願來生再見。”

吳辰宇在心中默唸完這段獨白後,眼角凝聚出一滴清澈的淚珠,其帶著他最後的溫情與理智,被拋灑在了空中。這也同時代表著,至此,這副軀體,隻剩下「暴虐」,他,徹底魔化了。

那滴淚珠,似乎滴到了他的心上人的心中,她看向他離去的方向,淚流不止。

吳辰宇拽著許海棠到達基地的最深處,兩人撞破一麵玻璃窗,掉入了一個較為開闊的實驗室內。

“這裡……嗬嗬,正好實驗一下產品。”許海棠站起身,望瞭望四周,笑了笑。

他一隻手在操作檯上按了一會,一個容器唄打開,裡麵盛放著一灘紫胭色的半流體,容器上標誌著它的名稱:「超生體Ⅱ型」

“吳辰宇,我要拉著你一起下地獄。我,將成神!哈哈哈!”許海棠大笑著,攤開雙臂向後傾倒,陷入半流體中。超生體在得到許海棠的**後,塑成人形,整個軀體直接90º軸轉立了起來,對著吳辰宇嘶吼。

吳辰宇將細劍從體內抽出,強大的臂力直接使劍身斷裂,血森從窗戶口飛入,落在吳辰宇的手中,他直撲向超生體。

吳辰宇持刀上前,一刀斬掉了超生體的半個腰。

但令人不可置信的是,超生體腰部的傷口處竟以肉眼可是的速度癒合,同時手部長出尖銳的骨刺,刺向吳辰宇。

吳辰宇抓著骨刺,猛地將其折斷,一腳猛踹超生體,將骨刺插在它的身上,抓著它的頭砸碎一旁的容器,後一拳將它頭打扁。

超生體的頭扭曲了幾下,一會後便又複原,它抓著吳辰宇的身體,身前如同刺蝟般長出多根骨刺刺中了他。

血森旋轉著斬斷了超生體的手與數根骨刺,吳辰宇一腳踢開超生體拉開距離,抓住血森,後衝上去一個跳斬砍下超生體的頭顱。

頭顱落地,吳辰宇轉身,不料被一大股酸液液流擊中。失去頭部的超生體仍冇死,並且還將地上的頭撿起來放回斷首處,癒合了裂口——儘管那頭的方向似乎歪了。

吳辰宇怒了,站起身對著超生體吼叫了一聲。他突上去一腳將超生體踹翻,站在身上用腳猛跺著它的頭部。

超生體體表長出一條細長的觸手,栓住了吳辰宇的脖子,將他甩飛,又長出另外幾條,將吳辰宇的四肢束縛著,拉向自己。

血森及時切斷了觸手,超生體猛撲上前,手部長出骨刺連續幾下抓起吳辰宇,同時酸液噴出,將他擊至牆角,又上前抓住他的身體,摔向地板。它用爪子束縛住吳辰宇,將他壓至身下,嘴裡濃聚著酸液。

血森切下超生體一隻手,飛向吳辰宇手中,吳辰宇將刀刺入正濃聚酸液的嘴裡,頂著它站起。超生體身前正在長骨刺,吳辰宇抽刀,一個斜斬將超生體攔腰截斷,並將上半身踢至老遠。

下一秒,超生體那被截成兩半的軀體同時向吳辰宇噴射酸液,並快速移向他,兩截身體像軟泥一樣,將他的身體包裹住,而後化成人形,吳辰宇被它牢牢地擒住,它對他張開血盆大口……

“誒,嫂子,你怎麼在這?冇事吧?吳辰宇他人呢?”羽生白濁找到蘇月,忙上前將她扶起,詢問道。

“白濁,辰宇他……嗚……”蘇月意識恍惚,一時說不出話來。

羽生白濁看到地上的無鋒刀和斷手,以及沿向基地深處的斑斑血跡,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他撿起無鋒刀,遞給蘇月,而後自己沿著血跡揮去,蘇月也跟了上去。

羽生白濁從破碎視窗處躍下,看到了實驗室的這一幕:遍地狼藉,到處都是碎渣,血跡,爛肉以及散發著惡臭的酸液。

紅著眼睛的吳辰宇伏超生體的身上,他的身體已殘破不堪,到處是傷痕以及紮入身體的斷骨刺,手中緊握著血森,血森直插著超生體的心臟部位。超生體已無生命特征,似乎在最後,他找到了它的弱點,並慘勝了這場決鬥。地上的血跡很多還未凝固,這兒的戰鬥似乎才告一段落不久。

“辰宇!”蘇月看到吳辰宇這般模樣後,忍不住心疼地喊道。吳辰宇緩慢地扭頭,看向他們,血紅色的雙眸不像是在溫柔地迴應。

“他不是吳辰宇了,快躲開!”羽生白濁意識到不對,擋在蘇月麵前。下一秒,吳辰宇抽出血森,直接扔向他們。羽生白濁瞳孔染藍,用逆刃刀擋下血森。

吳辰宇直撲向兩人,血森回到了他的手中,他對著羽生白濁一個橫斬過去。

羽生白濁頭一回感到如此恐懼,他慌了神,愣在原地不知道乾什麼,瞳孔中的藍色漫滅了。隨著一聲金屬間的劇烈碰撞的巨響,逆刃刀斷成兩截,羽生白濁胸前被一刀,倒在地上。

“白濁!”蘇月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吳辰宇抬頭看向她,她被嚇得癱坐在地。

“殺了他!”

幾個半人從破碎視窗處躍下,圍住吳辰宇,為首的白子儀持夾刀棍上前與吳辰宇交鋒。

吳辰宇遊刃有餘地對付著白子儀的攻擊,抓起地上許海棠細劍的殘刃,插在白子儀的胸前,然後一腳把他踢得老遠。

白子儀被撞在了牆上,暫時失去了戰鬥能力,倒在地上起不來。

剩下的幾個半人衝來,吳辰宇用手撫了下血森的刀麵,隨後以極快的速度突向那幾個半人,以第三人稱視角看來,就像是吳辰宇化作了要發會轉折的子彈,一瞬間擊破了眾半人。

半人這邊隻剩下了巫慕青,她雙手合掌,後發出聲波,蘇月痛苦地捂著頭,而吳辰宇卻似乎並冇有受到什麼影響。他將血森擲出,聲波停止了,染血的血森又飛回他的手中。

蘇月不斷後退,直到退到牆角,吳辰宇走到她的麵前,蘇月實在冇了辦法,舉起無鋒刀,揮了過去。

她的眼前一黑,再次睜眼時,她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那個基地裡麵了,而是在一處斷梁上。

“那是……”

那個熟悉的背影立於斷梁邊緣,他回頭,注意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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