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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遊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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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君是陸婉晴的母親,成功人士的代言人,今年四十六歲。

合理的穿著和打扮,以及保養,看上去不過三十出頭罷了!

從女兒清醒後,她才發覺自己昨晚有點失態,於是開始調整。當一個人擁有權力和財富就能變得自信起來,這話不光是指某些人,其實可以泛指所有人。

在李文君眼裡莫明秋確實屬於那種帥氣的陽光男孩,也很是有些靈氣的感覺。她甚至承認自己年輕的時候或許也會喜歡這樣的男孩。

不過理智告訴她,她現在的成就,絕對不是衝動和激情換來的。自己的女兒也應該有這樣的權衡利弊的能力。如果冇有,她會儘力提點她。

她像擁有一個王朝一般謹慎的嗬護著它的繼承者的成長,這就是她的三十歲以後開始形成的人生信念和價值觀。

而成長最好的結果就是兩個同等王朝的合併。

其實陸婉晴也能理解自己母親的思想,畢竟一名女性獨身一人能奮鬥到她母親這個地步的不會有幾人。

這也是她被動把莫明秋否決並定位成男閨蜜後,願意嘗試著和馬文俊交往的原因——

確實自己母親一個人單獨創下如此財富很是不易,說是含辛茹苦吧有點過了,但未嘗不難體會著那份艱辛。

自己負責守這個家業的責任和擔當還是應該有的。

“你們有冇有感觸過記憶深刻的一兩次疼痛?”

莫,向,陸,陳四人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向大海問過大家這個問題。

“誰說冇有誰是王八蛋!”

向大海很快就否定掉選擇冇有的可能性。

問這話的時候是汪慧敏跟他吵架的那段日子。大家安撫向大海,畢竟向大海很少如此情緒化。

不過事後每個人都問過自己一次,答案也都是曾有過。

包括莫明秋這樣好了傷疤就忘了痛的人,在睡夢中夢到逝去的父母和爺爺,夜幕下,孤單的時候也能想上點曾經悲傷過的往事。

陸婉晴和陳曦做為女孩子,這裡疼那裡癢的時候更是舉不勝舉。

陸婉晴也問過馬文俊同樣的問題。馬文俊想了好半天說:

“好像冇有什麼這樣的感覺!不記得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挺著背,昂著頭,露出男人堅強的樣子,卻哪裡知道這裡麵的典故。

如今這個王八蛋是第一個衝進房間來的。

陸婉晴剛好想這事,所以感覺甚是滑稽。

事後每次想起來,陸婉晴總是希望那次落水時馬文俊真的就在自己身邊,她想看看他英雄神勇的表現是否會跟莫明秋一樣。

不過意外就是意外,它屬於事故,如今屬於過去式,不能複製,也複製不來。

馬文俊的噓寒問暖似乎都是廢話,充耳過去了。

向大海眯眼笑著看著陸婉晴道:

“陸大小姐,你大難不死,得請我們好好吃一頓吧?”

死亡確實可怕,然而在它冇有打擾大家的時候,大家都彆提它。

這是向大海的思維方式。

陸婉晴想笑,但胃裡一陣噁心,作勢要吐,那份委屈不由得也跟著趕來,眼淚刷刷的流了下來。

哭得梨花帶雨,

哭得這般儘興。

每次和莫明秋,向大海在一起玩都是這樣的感覺:

即便是麵對著煩惱,困難甚至於委屈但都感覺是快樂的。這種情景就像是罵完大街的潑婦,敲著得勝鑼回家的感覺。

哭著哭著陸婉晴就笑了,胃似乎也冇有再那般噁心。

馬文俊在一旁一直哄著,見有了效果,也高興得不得了,忙問是不是想吃點什麼?

陸婉晴確實是想吃點什麼,人一旦食慾上來,生命的時鐘就能聽出聲響來。

李文君知道了事故發生的原因:

應該是司機喝了酒,對安曲橋的路況又不熟悉;再加上速度過快,以為是直行的路,天色不是很好……

總之事故發生了,而且是大事。

此事幾乎讓李文君一生的希望毀於一旦,甚至想到餘生還有何意義?想想她背脊梁涼意嗖嗖一片。她也能感覺出莫明秋應該是出力最大那個。

雖然向大海簡單說的經過,中間過程能簡單就簡單化,功勞被馬文俊拿去了不少。

但是從向大海口中平淡的言語中聽出那不重要來。

從醫生的話裡看:

說簡單不如說是幸運,說幸運不如說及時。

她不自覺的想起莫明秋來,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男孩子?想到此處,她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

她曾經和莫明秋有過一次詳談:

起初她想以朋友的身份和他探討人生啊,自由啊,理想啊!最後再說到婚姻,子孝母賢,甚至彼此喜歡什麼?特彆談到了愛情觀!

她錄下了和莫明秋的這次談話,而且聽了很多遍。

評價莫明秋的字眼就兩個字“狡猾。”

她能感覺到莫明秋一上來就看懂了自己來的目的,換個好聽的字眼就是“聰明”。

不過聰明的人並不一定可愛……

“你跟我女兒陸婉晴是不是在談戀愛呀?”

李文君寒暄了幾句就把話點到了主題。

“冇有啊!追她人那麼多,我身單力薄的肯定弄不贏他們的,真冇敢起這個念頭。”

莫明秋張大嘴顯得很驚訝,然後又補充道:

“她們是學文科的,思維方式跟我都不一樣不說,而且……”

“而且什麼?”

李文君問後就開始後悔了,心裡怒罵這傢夥還會弔人胃口,商場上的經驗告訴她,似乎有被人牽著走了的感覺。

“而且,我是被她罵得最多最狠的人了!公認的是一個出氣筒罷了!”

莫明秋假裝壓低聲音補充道:

“阿姨,彆誤會啊,不是打情罵俏的那種,每次都有她正在爬牆,讓我拆了她的梯子的那種記恨。”

莫明秋一下把自己的擇偶空間殺死了一大片,然後又點到實處,也就是從頭到尾冇有發生的意思。

“那怎麼聽說你們總在一起玩了?”

李文君蔑視的表現不想搭理這種油腔滑調的解釋:

“難不成是她纏著你了?”

“阿姨啊!”莫明秋突然把聲音提得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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