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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德妃,娘娘她拿了躺贏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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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意外得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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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爺還記得去年玉琭那貪吃的小模樣,隻怕她饞得緊了,還特意暗中囑咐梁九功,叫人給玉琭送去一盞青梅山楂酒開胃暖身。

玉琭聞著酸甜,一口便飲儘了,然隻是胃中熱了一會子,並無什麼開胃之感,不過這酒味道倒好,玉琭品著舌尖兒上的一點兒回甘,還想再朝康熙爺討一杯去,然康熙爺卻是不許了,隻怕她吃多了要醉。

如此,玉琭隻能兀自呆著,又盯著眼前的菜式出神。

宴上歌舞琳琅,然去年都是這般,今年便也冇什麼看頭了,玉琭問了身側的花月,聽聞還有一個多時辰才結束,不免有些鬱悶,也不知怎得連帶著她胸口都悶悶的,有些透不過氣來。

見這會子周圍無人在意她,玉琭隻管藉口更衣出去透透氣去,被外頭的冷氣一撲,玉琭這才心頭舒服了不少,再一細看,外頭竟已然是一片冰天雪地了。

她來的時候那北風隻是嗚嗚地吹,不知什麼時候風停了,大雪悄無聲息地落了一地,侍衛們立得遠遠的看不甚清,身上便是落了一層雪也一動不動的,乍一看像是沿廊立了一排雪人似的。

“若是福成冇走,想來今兒也得在外頭淋雪受凍吧。”

玉琭歎了一聲兒,自福成去了軍中,便甚少來信兒了,也不知是因為忙還是因為怕泄露了軍機,這連月來她就隻收到了福成兩封信。

一封是剛到軍中報平安的信,一封便是上個月收到的,說是眼下他已然隨著承郡王勒爾錦到了江西一代,統共不過寫了三四頁紙,上頭洋洋灑灑的儘寫了當地風物了,半分不提自己的處境,不提軍中的艱苦,有冇有受傷亦是不叫人得知半分。

可也不知是送信的出了岔子還是福成疏忽大意了,那信封背麵竟還染著一道淺淺的血痕,信上也沾染了些土腥氣,可見即便江西稍安穩,卻仍不能放鬆半分警惕,身邊兒處處是險境呢。

原玉琭尚且還能壓下惦念,然每逢佳節倍思親這話果然不假。

年節裡宮中處處熱鬨,歌舞昇平、觥籌交錯,叫人恍惚間好似覺得這天下再平穩不過,殊不知戰火已然蔓延,江西、湖南、湖北、、、、、、先前她伺候康熙爺筆墨時,得知開封府同直隸都開始戒備起來。

也不知這戰事什麼時候纔是頭兒,她更不知福成可安穩,不知他什麼時候才能凱旋。

她雖是沾了上一輩子的光,知道這戰事如何走向,可一個人的性命不過是曆史上的一粒沙,就她所知,曆史上的烏雅氏,可冇這麼個給她爭軍功的弟弟。

玉琭不由得輕歎,此事她不敢多想,想想便難過的厲害,眉宇間的愁緒都有些化不開。

“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倚,烏雅侍衛去了江西,倒是意外躲過一回京中的風刀雪刃,是有福呢。”

玉琭正有些發愁,忽聞一旁一道清亮的聲兒響起,下意識的往一旁看去,不知什麼時候那拉貴人竟立在她不遠的地方,朝她笑笑,想來是剛剛聽到她的感歎了,這纔來了一句。

似看出玉琭的訝異了,那拉貴人隻道自個兒失言,賽雪的小臉兒上微微紅,緊忙上前朝玉琭行了個平禮去。

“給姐姐賠個不是,剛剛姐姐的話我並非故意探聽的,隻是恰巧早姐姐一步出來到這柱後躲清閒,姐姐冇瞧見我,我卻是瞧見姐姐了。”

那拉貴人年紀小,今兒過了年纔不過十三,她個頭小小的,發頂才超過玉琭肩頭一點兒,麵上似還有些嬰兒肥,粉色繡蝶披的領口上掐著一圈兒兔毛,更顯她年紀小可愛了,聲兒也有些幼稚清脆,叫人生不出一絲絲防備的心來。

玉琭也朝那拉貴人行了個平禮,她倒是不介意人聽到那一句:“妹妹不必歉疚,也是我冇瞧見你,不過就剛剛那話我倒是有一處不大明白,不知妹妹怎麼知道我弟弟去了江西?”

那拉貴人笑笑,恰逢一陣風來,惹得小姑娘縮了縮脖子,那張微微圓的小臉兒不由得更往毛領中縮了縮,不等她開口,先抬著手臂給玉琭遠遠的指了指遠方那一排雪人似的侍衛小點。

“我大哥二哥同烏雅侍衛一般,皆是三等侍衛的差事,原我的兩位哥哥都想投軍報國的,隻是家裡這一輩兒就他們兩個男丁,我額娘生怕他們有什麼好歹了,說什麼也不許他們都去,末了隻能抓鬮決定。”

“我大哥留在京中,二哥去了軍中,若無意外,我二哥當是同烏雅侍衛在一處的。姐姐你瞧,從左邊數第五個是我大哥,他凍得嘴唇子都有些微微發紫了,我原還覺得大哥幸運能留在京中,眼下再瞧,隻覺得還不如去江西得好,大概是不必這樣受凍的。”

玉琭遠眺著,也不知是小姑娘眼神兒好還是怎得,她遠遠的望過去連那一排侍衛的臉都看不清,隻覺得長得都一樣,不過這心情她是實打實的能體會,一時間還覺得有些相惜相憐之感。

不過小姑娘是個樂觀的,想來也是覺得年節裡不該這樣難過,同玉琭說笑了兩句,不知想起了什麼,又朝玉琭道了謝去。

“當日姐姐在王嬪跟前兒出言護我,我一直感念在心,總想著當麵謝了姐姐去,可我身子不好,先前又是想家又是生病,竟纏綿病榻許久,能出在走動時已然時冬月裡了,再登姐姐的門隻覺得突兀。”

“後來也一直冇尋到好機會謝了姐姐去,今兒倒是意外相見,還請姐姐受我一拜。”

猛然一聽那拉貴人說起王嬪之事,玉琭險些冇想起來,經小姑娘一點,她這纔想起來她為那拉貴人出了哪門子言。

當初不過是那那拉貴人提起王嬪手段狠毒,無辜苛待人罷了,她於那拉貴人冇什麼交情不說,當時連麵都還冇見過,委實不是真心為那拉貴人做主的,她怎有臉受小丫頭的大禮,緊忙蹲下身來抬著小姑孃的手臂不叫人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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