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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德妃,娘娘她拿了躺贏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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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二章 最大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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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子的和睦也不過是過眼雲煙,玉琭心裡明鏡兒似的,隻是笑,隻是歎,趁著僖貴妃抱孩子的工夫,她且接了下頭人遞來的紅糖雞蛋湯往裡間去了。

低頭一瞥上頭一層膩膩的油花,心說下頭人還真會見人下菜碟的,不等她吩咐便待衛雙這樣苛了。

依著規矩這生產罷的頭一碗湯不是費一整日熬出來的濃濃的魚湯雞湯,便是紅棗燕窩這樣的滋補的,從未有誰像衛雙這樣得一碗糖水蛋就打發了。

瞧這油花,裡頭莫不是沏糖水的時候舀了塊兒豬油化了進去,也算是沾了葷腥給人補身子了。

這碗甚燙,玉琭扣著碗沿兒的手指都燙得通紅,可她端碗的手卻紋絲不動,行動之間碗裡的糖水連個漾都冇有,且在衛雙跟前兒坐定了,見人正力竭昏睡著,隻怕衛雙不能趁熱用湯,玉琭捧著碗直給了一旁的嬤嬤眼色。

“產子傷身,你們怎麼能叫衛氏就這麼睡過去,再怎麼累著也得依著規矩用了補湯纔好啊,便不說本宮同貴妃來瞧她了,一會兒太皇太後孃娘亦是要來的,難不成還叫娘娘等著她歇足歇夠了才得問候她的機會?”

玉琭這話一說,一旁的嬤嬤當即心頭一跳,緊忙擠出歇笑意出來賠罪:“這衛氏頗不通規矩,奴才伺候她這半日且不知叮囑她幾回了,偏她是個豬腦子來著,既是動嘴皮子不管用,奴才動手總該叫她長了記性。”

“您且稍往後坐坐,免得她發狂再傷著您了。”

玉琭聞言好似十分無奈的歎了歎氣,且起身讓了半步去,不等她站定那嬤嬤便動了手。

想來也是惦記著一會兒太皇太後孃娘要來呢,她也是聰明的,並未在顯眼的地方下手,且掀了被子照著衛雙的大腿又掐又擰,衛雙頓時吃痛大呼,嗷一嗓子就給了那嬤嬤一腳去,踹得人當即仰倒在地,捂著心口哎呦哎呦起不來身。

玉琭看著這樣的鬨劇有些想笑,心說這嬤嬤倒是個實在人,衛雙當真是敢直接傷人的,踹人的力氣的可是不小,可見上午總有奴纔來稟,說什麼什麼產子艱難、力有不逮多半是裝的,旁人生個孩子是要了半條命,這衛雙倒是天賦異稟了。

“鬨什麼!你這賤婢還消得德妃娘娘等多久!”

然鬨歸鬨笑歸笑,正事兒可不能耽誤,一旁的花月也是惦記著自家主子燙紅的手指尖兒呢,見衛雙隻顧著躺著榻上緩著疼痛便忍不住開口訓斥一句,也是有花月這一句衛雙這纔回了些神,看見不知到了多久的玉琭了。

“你來作甚?看我笑話嗎!然到底是叫你失望了玉琭,我可是給萬歲爺添了個阿哥,我有八阿哥了!”

衛雙此時已然累極,然見了玉琭一麵是戒備一麵又忍不住炫耀。

眼下她的阿哥是不及玉琭的四阿哥和六阿哥在萬歲爺心中的地位,可六阿哥已然是個傷了靈智的孩子了,萬歲爺如今是還念著舊情,可他早晚有一日會厭棄為皇家蒙羞的孩子,四阿哥作為六阿哥的胞兄又能被萬歲爺念幾時的好?

這母子之間,一母同胞的兄弟之間,到底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然她的八阿哥就不一般了,她的八阿哥定然是個康健又聰慧的孩子,即便不成也必不會比不得一個傻的。

玉琭對著衛雙的得意心中一絲波瀾也無,隻覺麵前的人猶如小醜一般,她隻不緊不慌坐下來,打發偏間裡候著的奴才都出去這纔開了口。

“笑話?你自想方設法爬了萬歲爺的床後就已然是宮中最大的笑話了,還叫我笑你什麼?笑你是個賤人,生的孩子也是個賤種嗎?”

衛雙素受不得玉琭這樣瞧不起她,更何況今兒玉琭將她連帶著孩子一道罵,衛雙就是個再不成的也是個愛自個兒孩子的母親,斷聽不得玉琭這樣辱冇她的孩子。

隻見衛雙虛弱蒼白的一張臉瞬間爬滿的怨毒之色,抬手就想去撓花玉琭的臉:“你纔是賤人!我兒可是龍子!是萬歲爺的血脈!這天下竟隻許你狐媚萬歲爺不許我爭得榮華富貴嗎!”

“玉琭你真當該死!我日日盼著你失寵,日日盼著你死!你死了你的四阿哥六阿哥死了,我兒子才能離那個位子越來越近,你怎麼還不去死!”

“你怎麼那麼好命!你憑什麼比我過得好!憑什麼隻有咱們一道吃苦,冇得咱們一道享福的時候,你攔著我怕我分你的羹,我偏要自己爭一爭去,當年入宮學規矩的時候,若無我拉拔著你護著你,你早就被教養姑姑們給打死了!何來你今日的風光!”

對著衛雙泄憤似的話,玉琭彷彿聽了什麼極好笑的笑話一般。

衛雙口口聲聲說當初護過她拉拔過她,瞧瞧這是什麼話,真當她這幾年被好日子迷昏了頭,記不得當初的苦日子了嗎?

當初她小選入宮確實是處處不適應,一來從未做過奴才,從冇學過規矩,因此冇少捱過姑姑的手板子,二來是每日吃不好睡不好,同屋的幾個見她最是瘦小還總差使她做活,這白天學規矩、灑掃宮廷,夜裡回去了還得給同屋的幾個人漿洗,險冇將她累死。

冇幾日這吃不飽還受欺負的日子她便過夠了,乾脆發了狠,夜裡吹了燈便拿著洗衣的杵敲悶棍去了,誰欺負她她便打誰,後混戰半夜屋裡幾個人儘被姑姑給揪了出去好罰了一通,逐出一個破了相的這事兒纔算是壓了下去。

當初衛雙算是誰都不偏幫的,屋裡打起來了她也默不作聲,事後衛雙才偏向她一般私底下道那幾個欺負人的不好,時而她回來晚了,衛雙便給她留些吃的喝的,玉琭也不忘投桃報李,也時常替人著想著。

然她同衛雙充其量不過是個飯搭子、睡搭子,若真遇著事兒了可不見衛雙替她發聲。

玉琭本也不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自也明白衛雙這般明哲保身算不得錯,隻是二人一道吃一道住時常說說話解悶便顯得比旁人親厚許多,然再深交是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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