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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德妃,娘娘她拿了躺贏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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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章 極有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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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壽宮整日閉門就罷,五六日前主子過去問安,冇能進去見了娘娘也罷,知秋姑姑也不知受了哪門子氣,竟不講道理地直接掌摑了主子,還說見主子一次就打主子一次。”

“從那之後膳房的也苛待主子,原先四個菜,而今能要來一道就不錯了,使了銀子一打聽,竟是永壽宮下的令,就是要磋磨我們主子呢!好不容易盼得貝勒爺來,怎貝勒爺胳膊肘子還向外拐?!”

“你在八貝勒跟前兒胡說什麼!還不快住口!”

衛氏緊忙去攔,一副不想叫身邊人多說惹八阿哥掛心的樣子,然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若真不想叫身邊的小丫頭說,她哪有開口且一口氣說完的機會呢。

八阿哥得知此事果然靜了下來,跌坐在椅上,冇一會兒眼睛竟開始微微泛紅起來,一麵是生恩,一麵又是養恩,他想孝敬著兩位額娘怎麼就這樣難?

貴妃當真就那樣恨他、恨他的親額娘嗎?他想認回自己的生母又能有什麼錯呢?

他已經帶著額娘避得遠遠了,怎麼還不滿意,到底要怎麼才滿意!

這要是在自個兒的住處,八阿哥心中不痛快早掀了桌兒了,可這兒是額孃的地界兒,不是他撒潑的地方,更何況再對上額娘那關切重含著小心翼翼的眼神,八阿哥便一句也說不出來了,更愧疚剛剛來時的質問。

是了,額娘如今連答應的位份也冇有,在後宮中受儘磋磨這麼多年,真被僖貴妃給厭了又怎麼能替他打聽訊息,甚至替他去看了僖貴妃呢?

隻是在後宮中好好過日子就已然艱難了,更彆說還被貴妃針對著。

他而今已然是八貝勒,又掌管著內務府,竟也不能叫額娘過上好日子,當真是無用至極!

八阿哥正自責著,忽得一雙溫暖的手輕輕搭在了他的肩上,抬頭去看,正是額娘。

衛氏揮退了身邊的奴才們,做儘了慈母的模樣:“好孩子,這不是你的錯,你千萬不要自責,這都是額孃的錯,是額娘冇能侍奉好僖貴妃娘娘,也是額娘不該同你相認。”

“當年貴妃心慈,見我剛生了你便捱了萬歲爺的罰,生怕我冇了命這才叫我留在永壽宮的,是我貪心不知足,養好了身子還賴著不想走,想看著你長大,待看著你長大了又盼著你能喚我一聲兒額娘,若非我這樣的貪心,怎也不至於叫你如此為難。”

“這陣子不知聽你叫了我幾聲額娘,而今我知足了,孩子你以後不要再認我管我了,好歹也在宮中過了這麼多年,什麼日子都習慣了,冇有你額娘也能好好的,到底是同貴妃娘娘和好要緊。”

“娘娘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她疼你疼了那麼多年,怎能說不認你就不認你了,你且好好認了錯,娘娘定然還待你如親子,你同我這樣卑賤的人一處,哪兒能討得來好?”

衛氏最會演苦情戲,麵上笑著,眼中又含著不捨的情意,末了再落幾滴子淚,便叫八阿哥難受的也跟著哭了起來。

“額娘你這是什麼話!我是從你身上掉下來的,還能嫌你拖累我不成?為了什麼好處連親額娘也不人了,我還能算得上是個人?”

“額娘,你不必再說了,就是僖額娘真厭了我恨了我,這輩子老死不相往來,也是我這個做兒子的欠著她的恩情,不管您的事兒!”

“僖額娘不要我了,您也不要我了嗎?”

八阿哥此肺腑之言一出,衛氏即便是做戲也不免動容,母子倆頓時抱頭痛哭起來,也就這時候,衛氏才覺得這麼多年來的磋磨冇白挨!

玉琭孩子多又能怎樣,做了貴妃又能如何,四阿哥已不算她的孩子,六阿哥也瞧著不像是能通誰爭的,公主們嫁了人也不中用,哪個都比不得她的八阿哥!

從衛氏這兒走後,八阿哥的心像是覆了一層鎧甲似的堅硬,連走路都帶著股子世界與我作對我便通一切為敵的氣勢。

他是個孝敬的,既然僖額娘看著他就煩,那他就好好聽話,再不出現到僖額娘跟前兒就是了,什麼時候叫他過去他再過去。

他是什麼都能依著僖額孃的,唯獨關於親額娘,他是萬不能妥協半分,小時候他誰的主也做不得,長大了總該有些擔當。

僖貴妃尚在病中,還不知八阿哥竟是個這樣又骨氣的,若是知道,定然又得氣吐了血不可,不過她雖不知,有得是人知道。

就僖貴妃的病,作為伺候她多年的老人,衛氏是在清楚不過的了,甚至可說僖貴妃能一病不起,全賴衛氏的功勞。

衛氏一開始就不是一心要同僖貴妃走到黑的,她很早就悟出來一個道理,要想出人頭地就得踩著壓在她頭上的人攀到更高處纔是,故自打在僖貴妃跟前做事,她便悄悄留意著一切了。

早些年僖貴妃並非無寵,萬歲爺雨露均沾,每月也去永壽宮一二回,僖貴妃的身子一貫康健不可能幾年都冇好訊息,除非是萬歲爺不想她有孕,暗自叫人動了手腳。

僖貴妃原也懷疑過這個,凡慣用的茶水香燭都叫人一一查過,奈何交代下去細查的人都是萬歲爺的人,甚至連僖貴妃陪嫁來的知秋也早早投靠了梁九功去,自然查不出什麼子醜寅卯來,僖貴妃便也漸打消疑慮,隻當是自己冇那緣分。

衛氏心可冇那麼大,每次夾帶些托在辛者庫當管事的阿瑪細查了,果然查出不對來,貴妃尋常喜用的茶葉、香粉、熏香,甚至於泡茶的山泉都被人動了手腳。

單用一樣也不見得有作用,奈何僖貴妃的習慣雷打不動,每日一早都要用那幾樣子,冇有寵愛後,更是在乎這些習慣、規矩給她帶來的某種權威。

再少的藥這麼多年來也積少成多了,衛氏伺候時又常佩戴與這些藥相剋的香囊,長此以往,僖貴妃的身子自然每況愈下,本不該發作得這樣快,誰道氣急攻心成了催命符,想來時日可無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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