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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彆整了這麼多虛了吧唧的,你就說能換多少錢?”
“您是要現錢?”
“廢話,我肯定是要現錢!”
“那我可做不了這個主,幾位您稍等,我這就把掌櫃的叫來!”
夥計趕忙道。
“行,去吧!”
聞言,老許擺了擺手。
“老許,這地方看起來不大,裡麵的陳設可真不錯,你瞧瞧咱們做的這個椅子居然是金絲楠木的!”
此時,老胡不由得開口道。
“這不更好嗎?這就說明這家典當行更有實力,咱們這些人加在一塊那得有好幾斤香辛料了。”
“說得也是。”
老胡點了點頭,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伸直了脖子靠近老許身側,小聲道。
“老許,你告訴我這一次你自個兒兌換多少?有冇有這個數!”
說著,老胡豎起兩根手指甩了甩。
“嗨!差不多,差不多。”
“你也不差吧!我可是清楚記得徐世子又賞賜你一小包呢。”
聞言,老胡憨憨一笑,倒也冇有回答,說實話他也不清楚為什麼徐世子會賞給他足足二兩香辛包。
到現在他對徐世子的那句話感到疑惑。
“用你身體半時辰,就用二兩胡椒彌補。”
那半個時辰徐世子到底對自己的身體做了什麼?他還真不清楚。
“呦,幾位官爺。”
“敢問你們要典當多少胡椒。”
正等老胡思量之時,忽然間一道的聲音傳來,扭頭一看,這劍是一個翩翩公子哥,腰間還挎著一個玉佩。
“您就是掌櫃的!”
“不才正是!”
“胡椒,我們懷裡麵多的是,不過你得給一個合適的價格才行!”
“幾位官爺,這實在是不太好說呀,這胡椒乃是一粒一重價,那都得挑出來,精挑細選!”
“不過,若是以剛纔那樣的品相,我給一兩胡椒,六兩五錢銀子!”
聽到這裡,老胡的眉頭微微蹙起。
“價格怕是有些低了吧!”
“我們這裡是典當行,肯定是要有所抽水的。”
“這些胡椒放在我們這兒,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全部賣出,這段時間他要是不小心潮了,毀了,那都是我們的損失!”
“行吧,既然如此,那就換了。”
……
奎天城內。
此時張奎勝正在揮動著長槍,旁邊的婢女捧著毛巾。
一側的侍衛則是不停地朝著空中扔著石子,伴隨著不同方向的石子扔來。
那張奎勝手中的長槍如同小雞啄米一樣一叼一個準。
那些石子每當被長槍戳中之後,瞬間散射成無數小點,朝著周圍蕩射而去。
呼!
一年奪命七十二槍甩出之後,那張奎勝猛然收槍,隻見其雙臂一震,長槍頓時甩出落在了旁邊的兵器架。
上一旁的婢女堅持趕緊上前用熱毛巾,替其擦拭額頭上溢位的汗水。
“城主,不好了,出大事了!”
這長槍纔剛剛收起,忽然便見門外傳出一道呐喊聲,抬頭一看正是七品校尉少郎將。
“什麼事情驚慌失措?”
“有流放隊伍…”
“流放隊伍?現在應該還冇有到秋後流放的時候吧?”
按照大雲皇朝的律例。
凡大事皆得選時秋後行動。
如秋後舉考,秋後問斬,秋後流放,皆是如此。
“難不成,這一次流放是陛下特許的。”
“對了,流放的是什麼人?”
張奎勝漫不經心地詢問道。
說著,不忘接過旁邊婢女手中茶水輕飲一口。
“上柱國公一脈!”
噗!
那七品校尉中郎將的話纔剛剛落下,僅僅是一刹,
張奎勝用力一吐,茶水噴了其一臉。
“你說什麼?誰?”
“上柱國公一脈!”
“哈哈!蒼天有眼,真是蒼天有眼啊。”
聽到這,張奎勝眼神中露出了一絲狂喜。
三年前,他在大魏都醉酒鬨事,將兩人打成重傷,結果卻被徐家第三子徐龍玄按在地上一陣摩擦。
那一次,自己不僅掉了兩顆牙,就連骨頭都斷了,足足是在床上躺了兩個月才恢複。
事後,自己又被長孫無親自帶著賠罪。
無他,徐家勢大。
自己又有錯在先,被揍了隻能說活該,他得去賠罪道歉,而且花重金賠償那被自己打傷的兩個百姓。
若不然,徐龍玄會拉著自己去監獄。
想到監獄裡那黑燈瞎火,無比惡臭的環境,張奎勝哪兒能同意,隻能低頭,帶著屈辱去道歉賠償。
也正從那開始,他把徐家給徹底恨上了,同時也算是因為丟人,選擇離都,幸好自己親戚是長孫無,靠著關係自己遠離了魏都,再後來他輾轉多次,立下了大功。
亦是靠著這一點,他當上了奎天城的城主。
這些年,他從鬆懈過,一直勤練武藝,期待有一天能把自己丟得臉找回來。
可惜,徐龍月跟著其父親一路征戰,再加上其自身的功夫也不錯,因此一路狂奔,最後還被封為了侯爵。
他雖然有心想報仇,但是卻也無那個膽子。
不過蒼天還是不負有心人啊,誰能想到上柱國一家被抄了。
想到這裡,張奎勝無比激動。
“快…快點!”
“快給我說說流放的都有哪些人。”
“五個女人,一個孩子,還有一個仆從!”
“女人?她們一定是徐龍玄的嫂子。”
張奎勝握緊了拳頭。
雙眼中迸發出一股獰色。
“看來真的是老天都在幫我呀!我的仇總算是可以報了。”
說著,張奎勝扭動自己的手腕。
“那些女人現在在什麼地方!”
“全部都在客棧之中!”
“好,跟我走。”
“是!”
……
客棧之外。
已經兌換完錢財的老許等人麵露喜色。
“冇想到,老許你個狗東西,居然兌換了那麼多的銀子,說吧,是不是平時給咱們做飯的時候自己偷偷的從香辛料裡麵扣了不少?”
老胡不由得打笑道。
笑容中還夾雜著一絲嫉妒和羨慕。
“老胡,說話咱可得憑良心,我老許什麼人你難道還不清楚。”
“那用香辛料煮的肉湯,可得先孝敬徐氏子,我就算是膽子再大,也不敢在那裡麵扣!”
“說得也是!”
老胡等人點了點頭,同時不由自主地摸著自己腰側的碎銀子。
“以後,得想儘辦法伺候徐世子,隻要抱住這條大腿,咱們發財機會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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