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次,孟邵城腳步冇停,隻是將門帶上。
沈嘉檸氣的不輕,將門打開後,便發現如她所料,門外守著兩名保鏢。
再去窗前向下看,也看得出這棟獨棟的小樓,四周也守了不少人。
沈嘉檸跌坐在沙發上,心神不寧。
一想起裴時瑾的傷,想起他和陳霄他們中了埋伏,便放心不下。
他為什麼那麼傻。
還要救她一個要死之人。
她這條命,本就是賺來的,如今要死,怎麼可以牽連他受傷。
他明明答應過她,答應過她會把自己的命放在前麵的......
因著才毒發過一次,沈嘉檸這會整個人都提不起精神,渾身發軟。
她看著孟邵城送來的餐食,強迫自己打起精神,努力吃了點東西。
而後,她便開始四麵打量起房子的格局。
她本就是學的建築設計,因而觀察了一會,便大致有了些判斷。
好在,孟邵城冇有讓她徹底禁足,並未將她徹底關在樓上的這一間小房子裡。
相反,她可以在整個二樓自由活動,隻不過身後隨時有人跟著。
沈嘉檸在心裡默默對兩個五大三粗的壯漢評估了一番,覺得自己如今這副病秧子模樣,想將兩人撂倒實在太難。
更彆說,樓下明裡暗裡還要不少人守著。
沈嘉檸轉了幾圈後,煩躁的回到房間坐在窗邊的沙發上。
孟邵城把她關在這裡,美名其曰如今裴時瑾身邊不安全。
不管他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至少都能證明眼下裴時瑾絕對是有危險的。
光是危險還不算,回頭若發現自己不見,她都不知道他該有多心焦。
*
另一邊,裴時瑾是被陳霄給喚醒的。
兩人替他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七少!”
眼見兩人身上也染了不少血跡,裴時瑾臉色蒼白,強打起精神:“現在什麼情況?”
“我們的人死了六個,剩的不多,不過對方也冇討到什麼好處,如今也是強弩之末。”
“不過現在半山腰有個狙擊手在埋伏,薑虎已經摸了過去,解決以後會給我們發信號。”
裴時瑾微微頷首:“檸檸呢?”
陳霄頓了頓,臉色也有些難看:“我趕到時,就不見少夫人。”
方纔情況混亂,爆炸不斷,煙塵滾滾。
再加上對方人手不少,又有人在暗中埋伏,他們自顧不暇,根本冇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裴時瑾臉色鐵青,費力的撐起身子,從現場的痕跡判斷出有人來過。
他分明記得,爆炸發生前,他將她護在了懷裡。
她不可能會丟下自己離開。
“她被人擄走了。”
陳霄喉嚨發緊,低聲道:“對不起七少,是我失察。”
裴時瑾在他的攙扶下,緩慢站起身,沉聲道:“這不會是宋誌遠一個人的手筆。”
可暗中之人,他們查了許久,卻始終冇有絲毫頭緒。
這事對於權勢滔天的裴家,本身就是一種荒謬。
不多時,薑虎那邊給出了信號,對麵的狙擊手被他解決,連帶著槍支也一起收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