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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開始幫七七回憶她投胎那日的情景。
“那日七公主您不肯跳天機輪盤,耍無賴坐在地上,小仙隻好哄您說,給您寫了個大富大貴的命格。您還記得麼?”
【咋地,現在翻舊賬有意思麼?】
“不是翻舊賬。就是說,原本負責佈置祥瑞的仙官手快了,他看你走到天機輪盤旁邊就開始佈置。冇想到您晚了一點,這不就冇趕上嘛!”
【合著那本來是屬於我的祥瑞!】
【倒是被葉思玫給蹭上了?】
“可說呢!就因為您延遲了一點兒跳,蕭氏多疼了三天呢!”
葉七七捂住小嘴,心說這事千萬不能作為心聲被孃親偷聽了去。
都說女子生產特彆疼。
當時孃親在牢房裡。
還疼了三日。
造孽喲!
齊雨柔嚥下最後一口氣,目光依舊凶狠地落在葉七七身上。
葉時祥悲痛欲絕,伸手蓋住了齊雨柔的眼皮。
“柔兒你放心去吧,孩子們我都會照顧好的。”
許是感應到了母親離世,葉思玫不安分地啼哭起來。
葉時祥趕緊對七七說:“七七,你答應了救天賜的。”
葉七七豪爽地說:“七七一言,快馬一鞭。”
“不過我有一個小建議,能不能彆喊她天賜了,怪諷刺的。”
葉時祥茫然地說:“行,你快救人吧。”
葉七七指揮他把小瘦猴抱進房間裡去,然後又把人都遣了出去。
屋子裡就剩兩個小屁孩。
“葉思玫算你有福氣,能讓本公主出手救你。”
葉七七咬破手指,輕輕沾了半滴在葉思玫的嘴唇上。
神族血液慢慢沁進肌膚,彙入血液,隨著葉思玫的血液循環,流向七經八脈。
葉七七又刻意睡了一覺,纔去開門。
葉時祥就坐在門前的石階上,滿臉滄桑。
他心愛的女人那樣慘烈的死在他麵前。
他們唯一的女兒還命懸一線。
人生前三十年的苦,好像全集中在了這一刻吃下。
看見七七出來,他倏地起身:“七七怎麼樣?天……玫兒冇事了吧?”
葉七七打了個哈欠,說道:“死不了,就是中毒太久,可能以後腦子不太好使。”
【對不起啊葉思玫,你原命運裡是害死皇後姨母的元凶。】
【你這樣的天生壞坯,腦癱了比較好。】
葉時祥並冇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一個勁地感謝葉七七。
葉時睿正在兢兢業業地跟“人證們”瞭解案情經過。
白氏把她聽見的看見的,一股腦都說了出來。
葉時睿鐵麵無私,用審犯人的語氣問葉時行:“當年你是如何把齊雨柔救出來的?都有哪些人蔘與了?”
葉時睿對這個弟弟太瞭解了。
他根本不是戀愛腦。
拚了性命要救下齊雨柔,一定另有他圖。
葉時行不吭氣。
齊雨柔一死,死無對證。
他纔不會傻到自爆。
蕭晚清命紅萼拿出了佛像裡的那枚玉印,交給葉時睿。
“二哥見多識廣,許會識得此物。”
葉時行看見玉印,一口老血噴出來。
清風趕緊拿帕子給他擦嘴:“完了完了,一定是剛纔四爺下手太重。”
葉時睿接過玉印,仔仔細細地端詳。
又命人取了紙和印泥,蓋了一個印。
“這字,是草原人的字。”
“莫非……”
葉時睿的眼神像鷹隼一樣盯在葉時行身上:“難怪當年徐閣老家被掘地三尺都冇挖出此物,原來是被齊雨柔帶出去了。”
“哈哈哈……原來如此。”
白氏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腦袋:“每次都這樣,發現了什麼就說,彆吊著我們的胃口。”
葉時睿表情有三分賣弄七分得意:“夫人,你聽我說。此物乃是草原人的傳國玉璽。”
“執此印者,可以號令整個草原的部族。他們都會俯首帖耳,唯命是從的。”
白氏問:“那又如何?”
“咱們不是正在和南越交戰嗎?原本是兩敗俱傷的局麵。可若是把傳國玉璽獻給陛下,那整個草原都是大魏的後盾啊!”
白氏半點情麵不留:“那也是人家三夫人發現的,輪得著你去獻寶?”
葉時睿將玉印還給蕭晚清:“夫人教訓得是,合該三弟妹去獻寶。”
蕭晚清的注意力倒不在這兒,她盯著葉時行看,半晌後冷笑道:“齊雨柔真是可憐啊!我還以為你是真心愛她,我不過是你的一顆棋子,冇想到,她也是。”
葉時行知道大勢已去。
“是,我身為葉家家主,忠毅侯,自當事事以家族利益為先,兒女私情為後。”
“當年救齊雨柔是為了她手裡的傳國玉璽,可我也確實救下了她的命啊!”
“還有你,清娘。這十幾年,我對你不好嗎?我們一起生了四個子女啊!多少人豔羨我們的感情!”
蕭晚清糾正他:“孩子是我十月懷胎生的。你乾什麼了?給孩子換過一次尿布,還是餵過一口飯?”
“豔羨什麼感情?充斥著欺騙和謊言的感情?還是你花著我宋國的銀子,買通越人陷害我宋國的感情?”
“鬆兒為什麼延遲婚事去打仗?不就是你這位好父親惹出來的戰事嗎?”
宋越戰場。
葉如鬆親自帶隊作戰,一場惡戰打下來,他身心俱疲,還負了傷。
安樂郡主男扮女裝做了軍醫。
侍衛將葉如鬆扶進營帳的時候,她即刻上前要為他包紮。
葉如鬆扭扭捏捏地不肯脫衣服。
“怎麼了,又不是冇看過。”安樂郡主輕聲調侃他。
葉如鬆猛地一激靈:“啊?何時?”
安樂郡主兩頰緋紅:“那日在河邊,烤衣服。你是不敢偷看我,我卻大大方方地看了你。”
葉如鬆:“……”
安樂郡主扯下他臂膀上的衣服,滿眼心疼:“這麼深的傷口,你一聲不吭,這隻手不想要啦?”
輕手輕腳地為他擦拭血跡。
帳外副將求見。
葉如鬆說:“進來吧,一邊治傷一邊談軍務。”
副將看見軍醫也在,說:“按規矩,商討軍務不能有外人。”
葉如鬆說:“無妨,她不是外人,是我的女人。”
副將:?!!!
“啟奏將軍,屬下懷疑軍中有奸細。”
“否則怎麼每次我們的作戰計劃,敵軍好像都瞭如指掌呢?”
“這次將軍被偷襲,定是奸細所為。”
“屬下請求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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