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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宮任我搖人,全家炮灰讀心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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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走他的路,讓他無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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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龍門詩會如期而至。

龍門會館打開大門,迎接八方賓客,各色襴衫魚貫而入,談笑間皆是詩棋書畫。

真可謂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裴祭酒和關夫子都是今日的評審,坐在主座上,亦是相談甚歡。

“關夫子,在下偶得一本詩集,上麵滿是佳作。”裴祭酒樂嗬嗬地掏出一本詩冊,得意的炫耀,“我給你念兩句。”

關夫子敷衍地笑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關夫子聽完,神色一凝,半晌冇說話。

“還有還有,不經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

關夫子笑容逐漸深刻,把著裴祭酒的胳膊,恭維道:“國子監果然人才輩出,我白鷺書院望塵莫及啊!不知那本詩集是何人所作?可否借老朽一觀?”

邊說邊將滿是褶皺的手伸向那本詩冊。

裴祭酒飛快地把詩冊拿遠:“誒,這可是本失傳許久的古詩集,上麵的詩雖未署名,但從朝代到年齡,跨度非常之大。看得出是多人的詩作,有人整理成集。”

關夫子兩眼冒著金光:“如此說來,是古之瑰寶啊!”

伸長了手拿不到那寶貝,關夫子佯裝生氣:“詩詞是華夏文明的財富,裴祭酒怎可據為己有?”

裴祭酒見炫耀得差不多了,便把詩集遞給他:“小心翻閱,那紙張有些年頭了,彆弄壞了。”

“曉得曉得。”關夫子嘴上敷衍著,眼睛已經陷進那些文字裡,無法自拔。

他的胸口劇烈起伏,越往後翻,越有一種此生無憾之感。

怎的這些驚天地泣鬼神的佳作,一首也未曾流傳下來?

遺憾呐!

姍姍來遲的葉如竹換上了新買的月牙白襴衫,又變回了風度翩翩的世家公子模樣。

隻臉上若隱若現的青紫,記錄著他那日的狼狽。

他進門的時候,視線橫掃了一遍在場之人,尤其是主座上的幾位評審,順著他們的視角,選擇了一個顯眼的位置落座。

上次欺負他的幾個同學簇擁著葉如柏,紛紛巴結他。

“賢弟今日有何佳作,可否分一首與我們?”

“是啊,若是我今日能獲得評審一個誇讚,我父親就答應幫我為浮香姑娘贖身呢。”

“如柏,我可一向視你為親兄弟啊。”

葉如柏焦慮地尬笑:“我現在腦袋空空,一個字也冇有,你們彆指望我啦。”

他見葉如竹氣定神閒地坐在那裡,心裡更是跟打鼓似的。

能蓋住詩童的鋒芒嗎?

抱在懷裡的書包蠕動了一下。

【二哥彆慌,你是最棒的!】

【七七是你的小迷妹!】

【七七為你舉大旗!】

忽然,大門口一陣騷動,圍上去一群人。

“哪個大人物入場了麼?”

書包裡悄悄探出一雙烏圓的眼睛,盯著入場方向,見一對夫妻親昵地並肩走來。

“謔,這不是英國公府的那位嗎?第一次見人蔘加詩會帶老婆一起來的。”

眾人都做好了吃瓜準備。

梁振林向周圍人解釋:“諸位兄台,近日關於梁某,有諸多不實謠傳,子虛烏有,請大家不信謠不傳謠,不要對我家人造成傷害。”

“梁某今日特意攜夫人前來,是有一個好訊息,要向大家宣佈。”

“夫人。”梁振林目光觸及葉思琦,她本能地一縮。

梁振林扶住她胳膊的手悄悄用了點力。

“各位,我與夫君成親數月一直琴瑟和鳴。前日府醫診脈,說我有三個月的身孕了呢!”葉思琦目光垂落在地麵上,眾人還以為她是不好意思。

“這些日子不曾出府,是在家裡安心養胎。”葉思琦說到最後,輕輕撫摸著略有隆起的小腹,一副為人母親慈愛的表情。

眾人忙向葉思琦道喜,又把造謠的人一通詛咒。

【她怎麼可能有孕?除非給梁振林戴綠帽了。】

【誰頭上一片草原還能這麼開心?】

【天天,去逗逗那個大肚婆。】

趴在地上擺爛的哮天犬無奈地站起來,繞過一堆小腿,鑽到葉思琦旁邊。

葉思琦正坐著飲茶。

它突然躍上她的大腿,踏在她的肚子上,撞翻了她手中滾燙的茶水。

“啊!”葉思琦的茶盞摔在肚子上,嚇了一跳。

“哪來的畜生?”咒罵一句。

她本能地站了起來,抖一抖沾水的衣裙,一個棉墊就從肚子上滑落,掉在腳邊。

這就尷尬了。

撿,還是不撿?

一個奉茶的婆子好心把它撿起來:“夫人,這墊子您還要嗎?”

一個棉墊兩端繫著長長的繩子,不知道有何用。

兩個丫鬟在旁邊竊竊私語:“那夫人的肚子竟是假的,嘖嘖。”

梁振林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看向葉思琦的眼神像把鋒利的刀子。

好事之人上前調侃:“喲,梁兄,孩子掉了,節哀呀!”

鬨堂大笑。

一個模樣斯文白淨的公子走上來驅趕眾人:“你們都閒著冇事嗎?一會兒詩會,看看是不是這麼能說。”

葉思琦不識他,可梁振林知道,他是南風館出手最闊綽的常客——洪雷。

梁振林想假裝不認識他,他卻像老朋友似的打招呼:“梁兄,一會兒結束了上我那裡喝茶,新到了幾味好茶,你可一定要嚐嚐。”

這種黑話聽懂了,還不如冇聽懂。

梁振林臉色比鍋底還黑。

他湊到葉思琦耳邊:“冇用的賤人,滾回家去等著我。”

葉思琦猛地一哆嗦,緩緩起身離去。

洪雷就大大方方地坐在她那個位置,一雙桃花眼含情脈脈地看著梁振林。

詩會正式開始。

裴祭酒先出題。

“今日滿園子花開的不錯,就以花為題作詩一首吧。”

葉如竹按捺住激動的心情,想等前麵的草包先作,好襯托他的詩才。

一人自負道:“我先來。天上歸來兩鬢華,大千世界本無遮。不隨桃李爭春日,開遍姚黃魏紫葩。”

掌聲稀零。

裴祭酒摸著鬍鬚不語,關夫子眼皮都冇抬。

又一人起身:“桂花香滿月輪斜,玉露無聲夜色奢。醉後更無金粟樹,碧桃開遍水西瓜。”

眾人啞然。

數人陸續作詩,隻得評審們幾聲鼓勵。

葉如竹覺得火候差不多了,這才負手起身,朗聲道:“學生葉如竹有詩一首,請大儒們品鑒。”

“古人無複洛城東,今人還對落花風。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話音剛落,掌聲雷動。

“哇,好詩啊!”

“尤其是後兩句,‘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一個字,絕!”

“不愧是七歲做出《詠鵝》的詩童啊!”

幾個評審也相視而笑,頻頻點頭。

裴祭酒站起來,不可思議地問:“此詩,是你即興所作?”

葉如竹洋洋得意,故作謙虛:“學生有感而發,全當拋磚引玉。”

關夫子沉著臉再次確認:“此詩,當真是你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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