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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這事兒,宋殊再次見到牧本的時候,臉上有些不自然。她帶著霜兒坐上馬車,牧本駕車趕往了小鎮上。
路過集市,牧本掀開車簾,問宋殊:“殊兒,要喝漿飲嗎?”
宋殊在車上迷瞪了一會兒,聞言睜開眼睛:“牧大哥想喝嗎?我與霜兒去買來。”
牧本原想等停好車後自己去買的,聞言笑了一下:“你若想下去走走,與霜兒去買也成。”
宋殊坐了一上午的車,身上乏得很,便與霜兒下車去了集市。
賣漿的夫婦看見宋殊欣喜道:“宋娘子,還道你們搬去了州府不回來了呢!”
宋殊淡笑道:“隻是去探親,還是要在這兒住下的。”
“漿子還是要按照以前的?”
“今日要三份。”宋殊看向身旁的小丫鬟:“還有一個人呢。”
宋殊一行人纔到小鎮,南州這邊京中出發的尹詔良一行也剛剛入了南州境內。
老夫人到了南州,冇有急著回老宅,而是與外孫兒提議道:“我想去旁邊的一處小鎮,我年幼時便在那邊長大,念想著那邊的漿麵。”
吃碗漿麵花不了什麼功夫,再說一路上老夫人未提過什麼要求,尹詔良同意了。
一行人趕往小鎮,尹詔良扶著老夫人下了車。
漿麪攤位上的老婦何時見過這等陣仗,連忙給貴人請安,又讓人去請兒子和媳婦回來幫忙。
傳統的漿麵早晨賣得好,到了中午已經冇什麼人吃了。老婦的兒子和媳婦一般在午後便會去集市賣換了方子的漿飲。
宋殊這邊纔買了漿飲,賣漿飲的夫婦便被人急忙叫走了。
旁邊的霜兒歎了一句:“姑娘真是好運氣,要是晚些來恐怕便收攤了。”
宋殊笑了一下:“可不是。走吧,我們回去。”
回到院裡,由於多日不住,院中已經積了一層灰,三人打掃了一番,歇下了。
而剛到了南州的尹詔良,被孫家人先行熱情招待了一番。
許多孫家人其實都冇見過尹詔良,但是他們孫家又和荊親王府有著藕斷絲連的關係。尹詔良雖然輩分上是孫府大多數人的晚輩,但除了老夫人外,無人敢以長輩身份自居。
席間伺候尹詔良用酒水的是孫家人特意選的婢女,長相美豔婀娜,尹詔良怔然看向她。
這婢女與銀霜有些像。
尹詔良淡然揮退下了婢女,讓自己帶的小廝上來服侍。
晚上接風宴上尹詔良用了些酒,腦中情不自禁總是想到剛纔那個神若銀霜的婢女。
他看向手中的玉盞,清透的酒水中映照這燭火,恍若曾經湯池邊銀霜耀動的雙眸。
思緒翻湧,尹詔良以不適為由回院安置,交代丁宗今日便派人出去查詢線索,順便找到前些日子派出的探子,詢問是否有銀霜的訊息。
尹詔良坐在陌生的院子中,吹著南州略冷的冬風。喝了酒的腦子有些混沌,可他卻覺得銀霜的一點一滴、一顰一笑在腦中越發的清晰起來。
他本以為自己能控製這些情緒,但聽到午時的梆子聲時,他才發覺全身涼意在院中獨自坐了快一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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