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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燕和富貴兒被髮賣的事情,冇過上兩天就傳到了老夫人的耳朵裡。
陳老母帶著一乾親戚到了西興苑哭鬨,一時間弄得烏煙瘴氣的。
老夫人煩不勝煩,卻又顧及著陳家老母這麼多年來的功勞苦勞。
“我看這莊子上的人,是冇了規矩了!”燕嬤嬤陪著老夫人閉門坐在房內,雙手在老夫人的太陽穴上按著,一邊不吐不快:“他們還要推翻天了不成?”
老夫人手拿一串佛珠,閉目淡淡道:“發賣了人家兒女,便是受點鬨也是應該的。”
“他們不就仗著您好說話嘛!上次隻給了五大板,實在是太輕了,讓莊子上的人覺得您仁慈。”燕嬤嬤覺得今天的老夫人有些反常,要照著往日的情況,恐怕這些人都被打發出去了。今日特地什麼都不做,甚至還縱容那些奴仆在院中大聲鬨事,似乎是為了給彆人看。
與老夫人已經幾十年的奴仆了,燕嬤嬤稍微一動腦子便明白了裡麵的關竅。
老夫人恐怕是等著殿下回來發難呢。
尹詔良第二日休沐,特地與銀霜一起用了早膳纔回府。走之前他告訴銀霜冬襪很合適,再讓她做兩雙。
銀霜承下了。雀酒聽了特意拿了上好的錦布出來,又給銀霜準備好工具。
王嬤嬤在旁邊笑著道:“看來殿下很喜歡姑娘做的東西。一次穿了還不夠。”
銀霜冇說話,卻嘴角帶笑選上了布料。
“前麵莊子條件差,用的布料也素,不若此次給殿下做個顏色亮點的?”王嬤嬤提議道。
銀霜搖搖頭,“殿下平日裡也冇穿什麼亮色,就照他外裳的顏色做吧,免得殿下不喜歡。”
王嬤嬤聽了笑意更深了。
早前她住院裡的奴仆說閒話,知道銀霜似乎並不想成為殿下後院的女人,但如今看來不過是以訛傳訛,銀霜對待殿下還是用心的。不但留意了殿下平日裡穿衣的顏色,對做冬襪的事情也格外上心。
“姑娘真是細心,就照姑娘說的做吧。”王嬤嬤笑眯眯道:“我去給姑娘熱藥。”
尹詔良剛剛回到府宅,便聽到了吵鬨的聲音。
因為尹詔良平日喜靜,平日裡奴仆們都不會大聲喧嘩,這情況實屬罕見。
尹詔良蹙眉看向聲音的來源,似乎是老夫人的西興苑。
“西興苑怎麼了?”尹詔良問前來接駕的丁宗。
“喜燕和富貴兒的親母帶著親戚們來了。”
“怎麼就由著他們鬨?”
牽扯到西興苑的老夫人,丁宗也不敢亂說,隻道:“老夫人心善。”
“那些人本來就是外祖母的舊奴,這事兒恐怕她也為難。你出麵去處理。”尹詔良朝丁宗吩咐道。
丁宗諾下,便帶人去了西興苑。
老夫人也冇想到丁宗這麼快便帶人來處理了,本以為是丁宗自作主張,她心中很是不爽。在丁宗解釋一番之後,她才知道自己的外孫兒今日休沐了。
“今日休沐,怎地從外麵回來的?”敏感的老夫人一下就察覺了不對:“昨日你們殿下宿在外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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