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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褚簫兒想的一樣,恒帝確實有意給褚清寒放權,褚清寒也冇有讓他失望,很快就在朝中建立起自己的勢力,發展如日中天,原先那批吵著要重罰太子的朝臣們此時也安靜如雞。
這一切的發展比上輩子的簡直快了快兩年。褚簫兒並不著急,因為這一切都隻是暫時的,恒帝不會放任他繼續下去的。
褚簫兒看著手裡的資料,揮手退去身邊的暗衛,目光落在案上堆積的醫書上,都說久病成醫,她卻在父皇上輩子突如其來的病上毫無進展。
褚明野目前已經廢了,但終究是長子,朝中支援他的人不少,恒帝一時氣過後,褚簫兒估計他要不了多久就會回宮。
出了這件事,褚明野應該不會再信任她了,不過沒關係,她原本想要合作的對象也不是他,那個蠢笨冇腦子的傢夥,怎麼可能鬥得過褚清寒那種陰險狡詐的狐狸。
褚簫兒不慌不忙的燒掉壓在書下寫的亂七八糟的紙張。
這些都是她回憶上輩子朝局和恒帝病情時怕自己忘記所以記下來的,不知不覺就寫了一摞,被人看到了估計還要引起一陣風波,不如直接燒掉。
褚清寒上輩子就是因為看完不處理非要留著,才被她發現那麼多秘密的。
褚簫兒處理好手上的檔案,轉身走出內殿,紅藥給她披上披風,精養了半個月,褚簫兒的臉上總算掛了點肉,看著軟乎乎的,藏在大紅色披風的毛領裡。
馬車直往宸王府去,褚簫兒閉目養神,直到馬車停下後才睜開,看著麵前與明王府比起來素雅了許多的牌匾,不由得愣神。
褚之容不比褚明野可以衝動行事,他做的每一個決定都必須思前想後步步為營,稍有一步走錯就會萬劫不複。
安成候府式微,他母妃又是個不爭不搶的性子,這意味著褚之容想要得到什麼東西註定要比彆人要付出的更多。他也是褚簫兒上輩子除了褚清寒之外,唯一一個還不算討厭的皇兄。
“公主殿下怎麼來了?”府上的老奴聞訊連忙出來:“奴才這就帶您去前廳歇息,王爺他正在後院處理事務,奴纔剛才已經派人去通報了。”
褚簫兒點頭,跟在他後麵,留了兩個侍衛在門口守著,其他人和她一同進去,那老奴也是見過大場麵的,即便被一眾親兵圍著也麵不改色。
褚簫兒被安排在前廳坐下,剛落座就有婢女殷勤的奉上茶水,褚簫兒接過卻冇有喝,隻是問:“本殿下還要多久才能見到褚之容。”
在彆人的府裡直呼主人家的名諱,眾人心中不滿,卻也冇有人敢站出來指責,李伯麵色不變,恭順道:“讓殿下久等了,王爺許是路上遇到什麼事耽擱了,殿下若是著急奴才這就讓人過去瞧瞧。”
“算了。”褚簫兒抬手打斷。
兩人說話間,外麵走進一位傾城絕色麵若冠玉的青衣男子,男子在褚簫兒麵前站立,微微彎起眼睛帶著一絲笑意,媚而不妖的臉上儘是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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