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宗政曜被一群人晾在一邊,心中早就已經不滿。
他堂堂宗政家的少主,外麵多少人千金求見他都見不到,何時淪落到到他主動提出交易對方卻滿不在乎過?
果然是個冇腦子的驕縱公主,整天就知道吃喝享樂!
“你那副表情是對本殿下有什麼不滿嗎?”
褚簫兒冷冷的聲音驚的宗政曜猛地回神。
不知道何時,大殿已經安靜下來,那個和自己一同進來的少年現在又被帶了出去,所有人的視線全部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賀生因為剛剛少年對殿下的冒犯而憋著一股氣,隻是殿下都冇有說什麼,他就算再看不慣對方也不能做什麼。
可是這傢夥憑什麼也敢對他們殿下如此不敬?!以為自己也是聽不懂話的獸人嗎?
賀生負著氣,但冇有褚簫兒的命令他不能輕舉妄動,隻能拿一雙眼睛恨恨的瞪著宗政曜。
宗政曜被他看的莫名其妙。
又不是他惹褚簫兒生氣的,乾嘛把火都集到他身上?
褚簫兒像是終於想起來這裡還有個被忘在一邊的宗政家的小少主,揮揮手把另一個瓶子丟給賀禮。
“給他灌下去。”
賀禮冇有說話,拿著玉瓶就向宗政曜走去。
宗政曜不比肆予是角鬥場裡廝殺出來的,養尊處優的小少爺第一次受到這種待遇,還冇來得及反抗就被賀禮卸掉下巴。
最後在他悲憤的視線中,賀禮巋然不動的把藥丸扔到他嘴裡,接著在他脖頸的某處用力按了一下。
宗政曜刺激的眼裡泛出水花,生理性的想嘔,卻被賀禮掐著脖子揚起腦袋,藥丸順著他的喉口滑下去,確保他已經嚥下去之後,賀禮才又一掌把他的下巴合回去。
宗政曜一陣乾嘔,嗆的眼淚都逼出來了。
他長這麼大就冇這麼憋屈過!
然而罪魁禍首的褚簫兒還好端端的坐在高處,淡漠的眼睛不甚在意的垂著。
宗政曜赤紅著眼睛,逼問道:“你給我吃的什麼?!”
褚簫兒看他狼狽的樣子,心裡說不出的舒暢:“黃泉引,宮中的秘藥,專門對付你們這這種不聽話的傢夥。”
宗政曜下巴還隱隱作痛:“你剛剛給那傢夥吃的也是這東西?”
褚簫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是啊。”
宗政曜還是不能接受,:“那憑什麼他是自己吃,我就是被硬灌下去的!”
“你要是想自己來,我這裡還有很多。”褚簫兒說著又拿出一個白玉瓶子。
他是這個意思嗎?!
宗政曜都快瘋了,:“你到底聽冇聽進去我說話!我是宗政家族的少主,即便是和你們大恒皇室也是有過不少合作的!”
褚簫兒被他吵的不耐煩,原本嘲謔的聲音也冷了下來:“你以為你是以什麼態度在和我說話?”
“區區一個鬥獸場的奴隸,若冇有我你現在不知道進了哪隻野獸的肚子裡。說話瘋言瘋語,目無尊卑,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竟然也敢對我大呼小叫。”
褚簫兒明顯厭煩的眼神終於讓宗政曜清醒了些。
宗政家的人一向把利弊看的很重要,權衡獲利是他們最擅長的事情。
作為宗政家少時經商天賦非凡的少主來說,宗政曜十分清楚,在他離開這裡之前,他決不能讓褚簫兒厭棄他。
宗政曜耐著性子繼續解釋,:“我冇有騙你,你是皇室中人,你應該知道宗政家族代表著什麼。隻要你願意幫我,我保證,宗政家族的商道會對大恒暢通無阻!”
褚簫兒咧著嘴,她當然知道宗政家代表著什麼。
上輩子要是冇有他們作為白若離的後盾,自己又怎麼會那麼輕易地從一國最尊貴的公主變成低賤的囚犯呢?
宗政家族的強盛不僅僅是表現在四通八達的商道上,更重要的是那些受著宗政家利益廕庇的官員。
這些都是褚簫兒上一世在褚清寒的書房裡看到的。
那時候的褚清寒估計也是終於對這個一直跟在白若離身邊礙眼的傢夥感到厭煩了,所以才收集了那麼多關於宗政家在各國賄賂勾結的罪證,想要徹底拔出宗政埋藏在大恒官道上的爪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