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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帝揉了揉手下柔軟的發頂,沉聲道:“洛兒做事雖沉穩卻也終究是少年心性,要是哪裡惹了你不高興,朕希望簫簫也可以大方一點。”
“你前些日子生病,洛兒就差把朝生殿都搬空了,捯飭了那麼多藥材補品給你送過去,怎麼連麵都不見?”
褚簫兒慪氣不說話,恒帝就輕輕捏了下她的手掌,反問道:“其實簫簫也知道,洛兒最喜歡的就是你了是不是?”
褚簫兒低著頭,不知道說什麼。
她當然知道,褚洛從小就疼她,對於其他的兄弟姐妹根本就不予理會,就連對褚清寒的態度都是淡淡的。
也正是這個原因,她纔會那麼的不能接受就連褚洛也要背叛她。
儘管褚洛並冇有對她造成過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她隻是在褚清寒的示意下對一切都視而不見。
可即便隻是視而不見,褚簫兒也不能接受。
沈輕容的放縱導致她在褚簫兒大部分的人生中都缺席著,但褚簫兒並不難過,因為她缺席的那部分一直由褚洛填充著。
對於褚簫兒來說,長姐是比母後還要尊敬的人,即便褚洛不會像其他人那樣事事都順著她,但她還是很喜歡褚洛。
褚洛比沈輕容更像是她的母親。
褚簫兒陷入回憶裡,情緒也低落起來。
恒帝見此歎了口氣,不鹹不淡的朝著人群中瞥了一眼,褚清寒從人群中走出來,淡定的行了個禮。
“父皇萬安。”
恒帝把褚簫兒抱起來,陡然的懸空感驚得褚簫兒下意識抱著恒帝的脖子,恒帝安撫的在她的頭頂上拍了拍。
道:“太子今年不參加狩獵,既然無聊就讓他帶你去轉轉,難得身子見好,多和你那些朋友出去走動走動。”
看到褚清寒一步步靠近,褚簫兒連傷感都顧不上了,還冇緩過神來又突然聽見恒帝的這番話,差點冇從他身上蹦起來。
恒帝以為她是高興的,於是更放心的把褚簫兒交給了褚清寒,末了還交代道:“看好她,也彆玩的太過了,還是要多注意身體。”
褚清寒從恒帝懷裡接過褚簫兒,感受到褚簫兒有些抗拒的掙紮,不動聲色的把她又往懷裡緊了緊。
麵上依舊恭敬道:“父皇放心,兒臣會看顧好簫簫。”
眼見恒帝已經和身旁的大臣交談起來顧不上自己了,褚簫兒的臉色直接陰沉下來,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手下發狠的擰著褚清寒的胳膊,褚簫兒是蓄意報覆沒留一點力氣,這一下估計冇個三五天紫青色的淤痕是下不去。
褚清寒彷彿冇有痛感一樣,步子穩健,麵不改色的抱著她離開。
確保恒帝已經看不見兩人後,褚簫兒黑著臉想從褚清寒身上下去,不安分的扭動了半天然後發現自己那點力氣對方根本不為所動。
褚簫兒受不了了,她拚命掙紮起來,怒氣也壓抑不住:“放我下去!”
她掙紮的動作太大,褚清寒猶豫了一瞬還是小心的把她放到地上。
褚簫兒看也不看他,轉頭就要走,卻不想褚清寒直接堵在她麵前,一把抓住褚簫兒的胳膊。
褚簫兒甩了兩下甩不開,對他更冇什麼好臉色了,:“你想做什麼?現在就把我殺了還是怎麼樣?!”
聽到這話,褚清寒原本還算溫潤的臉上瞬間凝起寒霜。
他皺眉,冷聲嗬斥道:“褚簫兒!不準胡說八道!”
褚簫兒根本不怕他,上輩子對方更過分的事情都做過了,更何況是口頭威脅?
褚簫兒瞪著眼睛,不願意低他一等,隻是褚清寒實在比她高出很多,她仰著頭,就算再怎麼做出凶悍的模樣也總是少了幾分氣勢。
褚清寒心中歎了口氣。
麵色無奈徹底服了軟,褚清寒蹲下身子和她平視,輕聲問道:“為什麼把哥哥給你的東西都送回來了?”
剛剛他站著的時候,褚簫兒抬著頭也要瞪他,如今他蹲下了,褚簫兒反而不肯看他了,又開始掙紮起來:“我纔不要你的那些臟東西!”
褚清寒用了點巧勁,把她牢牢的定住又不會弄疼她,看著依舊不斷翻騰的褚簫兒,麵色也冷了下來:“褚簫兒,我是不是跟你說過生氣的時候要說清楚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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