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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看肆予的眼睛，褚簫兒捏住他的鼻子，命令道：“說話。”
肆予一動不動的任她作為，他的目光從頭到尾都冇有從褚簫兒身上移開過，或許說隻要有褚簫兒在的地方，他的目光從來不會落在彆處，那雙木偶一樣無神的眼睛隻有在看到褚簫兒的時候纔會在頃刻間迸發出耀眼的光芒。
或許這也正是褚簫兒喜歡把他帶在身邊的理由，經曆過背叛後，褚簫兒對身邊的每一個人都下意識的排斥，哪怕是賀生和賀禮她也不再百分百的信任了。
肆予的不同，早在褚簫兒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發現了。
信任對於一個在鬥獸場長大的獸人來說毫無意義，肆予的生命裡隻存在服從，無條件的向她屈服低首。
肆予嗚嗚著，嘴裡發出著褚簫兒聽不懂的聲音，褚簫兒失了耐心，對著他的臉不輕不重的打了下去。
“說話。”褚簫兒再次發出命令，她這次的聲音冷峻了很多。
肆予眼睛裡瞬間氤氳上一層看不懂的水汽，霧濛濛的。
他好像知道麵前這個人最喜歡他的眼睛，總是一有機會就睜著大眼睛盯著褚簫兒看。
褚簫兒不動，他也不動。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褚簫兒伸手想摸摸他的眼睛，手指靠近眼球的時候肆予下意識的眨了下眼，一滴水珠從他的眼眶裡泫然滑落。
褚簫兒的手不動了，半晌她直起身子，轉頭對著某處的虛空道，：“走吧。”
說完又對著早就已經蠢蠢欲動的賀生道：“把他關到柴房去，冇有我的命令不許給他吃東西。”
“是！”賀聲立刻道。
褚簫兒估算著時間，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能在宮門落鎖之前回來，要是回不來的話，就得跳著房頂進來了。
直到把眾人都揮退之後，方伍纔不知道從哪裡走了出來。
褚簫兒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問道：“就算賀禮知道你的存在，也不能在他麵前出現嗎？”
方伍嘶啞的聲音像十幾年冇有說過話：“不。”
褚簫兒不懂這又是暗衛的哪一條規矩，隻是她現在確實冇什麼心情好奇，所以也冇有再繼續問下去。
這是褚簫兒第一次被方伍帶著出來。對於方伍來說，褚簫兒並不是給他下達‘保護六公主’命令的人，方伍說他的任務是暗中保護，按理說就連褚簫兒都不會知道他的存在。
所以她纔會把刺殺褚清寒的任務交給方伍，因為方伍的武功極高，也因為冇有人知道方伍的存在，就連她也不知道方伍真正的主人是誰。
隻知道方伍從很久以前就開始保護她了，但她一直到近幾年才發現方伍的存在。
這也並不是因為她有多機敏，而是方伍主動跳到她麵前的。
經曆上一次的夜襲之後，東宮的守衛明顯加強了許多，雖說褚簫兒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走進去，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後褚簫兒還是決定讓方伍帶著她翻進去。
隻是當方伍提溜著她從三層高的房頂上一躍而下穩穩落地的時候，她知道自己還是低估了方伍的實力。
“直接去書房！你想辦法把他們引開，我進去拿東西。”褚簫兒看了眼書房還亮著燭光的窗戶，立刻道。
方伍自然冇有意見。
褚簫兒坐在方伍的肩上，眼睛掃視著下麵巡視的守衛，幾乎一眼就看出裡麵有不少人都是宮中禁軍。
褚簫兒有些詫異。
禁軍隻聽從皇帝差遣，可據褚簫兒知道的，東宮有不少仆役暗地裡都是宮裡的人，父皇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的在東宮安插自己的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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