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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也太關注他了吧？”陸語在心裡犯嘀咕，“好看的人總是有相似之處……”
她關閉頁麵繼續工作，今天的任務是要完成雲逸科技新上線的技術app的頁麵設計。看著對接端發來的密密麻麻十幾頁詳細需求，她略顯頭痛地揉了揉腦袋。
門外似乎傳來一陣嘈雜的呼聲，連帶著放禮花和按快門的聲音。
“孫尚小姐，請問下您對最近爆料中的‘泰國行實則去供養小鬼’這一負麵質疑怎麼看？”
“孫小姐，請問下您是真的身患重病嗎？狗仔連續拍到好幾次您在A市實驗醫院——”
“孫小姐孫小姐，您的緋聞男友——”
“都閉嘴。冇看見我在掃樓嗎？這裡麵的人還都在工作！”一道清冽的女聲響起，音量不大，語氣中卻極儘威嚴。
陸語在格子間裡聽得真切，她覺得這些記者簡直就是無聊透頂。
門響了。
剛纔還窩在電腦螢幕前的同事12345此刻都像是雨露滋潤下長出來的蘑菇，一個個地從工位上探出頭。原先死氣沉沉隻餘敲鍵盤聲音的部門似乎在這新鮮的刺激下活了起來，人聲和話語聲如同水波一樣四處蔓延。
孫尚率先走了進來，身邊是一連串黑色西裝的保鏢。她站在這些黑壓壓的保護傘中間，身著一身金沙質感小禮服，氣質優雅而又不失成熟。她的臉頰緊緻，眼尾上揚，眉目如畫——當然是上海灘紙醉金迷的那種時裝女郎畫。
李姐此刻站了起來，她似乎得到了上司的同意，對著周圍的幾個同事打招呼。
“這是光線傳媒劇方的掃樓活動，咱們部門也有這個福利，想看想問的就去吧。”
辦公室裡有幾個孫尚的隱藏粉絲，得到了她的許可，那幾個人像是被牧民拔下來的蘑菇——一連串兒地飛進簍子裡。
隻不過他們衝向的是孫尚。
剛纔還安靜的部門一下子嘈雜了起來，陸語依舊專注於自己的螢幕。
時間急任務重，你們這些人能不能小聲點啊啊啊啊啊！！
她的心情一下子變成了煩躁。她探出頭去看一排的沈亦儒，男人依舊在辦公，神色中冇有絲毫不適，就像冇有聽見周遭在發生什麼一樣——她看到他的耳朵裡戴著潔白的藍牙耳機。
陸語：......
孫尚似乎也習慣了這種略微熱鬨但大多數打工人不“領情”的場景，她掛起甜美的公式化微笑，和那幾個粉絲互動著。打頭的小王哥開始配合攝像機問出一些問題，掃樓小分隊自帶的控場主持人在一側配合的點頭。
“拍攝現場似乎發生了靈異事件，孫尚小姐對此有什麼感想呢？”
“《我們的公寓》本身就是都市懸疑片，帶有一些靈異要素。當時我們都以為是導演的惡作劇，冇有什麼反應。事後才知道，那天的場地中確實冇有這個‘人’存在。”孫尚微笑著回答他，陸語豎起耳朵聽。
這該不會是為了炒作電影搞的噱頭吧？
“孫小姐的膽子好大。其實你會接這種類型的電影我們都很意外，作為你的影迷，一貫是看您的古裝扮相和現代職場劇，這幾年突然轉變方向去拍各種小成本小製作的恐怖懸疑題材類型的劇目，是有什麼自己的考量在裡麵嗎？”
“我想練膽。”依舊是完美的笑容，陸語注意到，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一側的沈亦儒動了動。
他似乎也看向了過道中央的那個女人，視線定定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回答完這位粉絲的幾個問題，孫尚繼續向前走著，她對幾個站起來致意的粉絲打著招呼，在遞上來的紙片上簽了名。
她走到陸語的工位前停下了。陸語感受到女人正注視著自己，她的眼神如有實質，陸語抬頭，對上那一雙精美絕倫的桃花眼。女人的眼妝化的很好看，閃亮帶金粉的亮片細碎的灑在她的眼周，襯得她的瞳孔似乎燦若繁星。如此近距離的對視，她能看到女人的瞳孔是琥珀綠色，似乎還泛著藍。不知道是美瞳的效果，還是她原本的瞳色。
那一雙眼睛既像是碎琉璃，也像是冰藍的貝加爾湖，泛著斑斕的、橙色的彩光。
“你有什麼想要問我的嗎？”孫尚出聲打碎了這種沉默。她似乎在笑，眼角眉梢都勾出一個愉悅的弧度，和之前公式化的微笑營業不一樣，她這一刻好像真的很開心。
啪地一聲，似乎是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陸語勉強辨認出那是沈亦儒的方向，孫尚就在眼前，她無暇分神去關注其他的人。
她此刻才體會到什麼叫女明星的魅力，當那張精緻的小臉在你麵前放大的時候，你根本冇有能力拒絕她。
“冇……冇有。”陸語愣愣地回答她，“你太漂亮了。”
話剛說出口她就感覺到臉上的熱度，這是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不知為何就這麼**裸地說出來了！！
她還怕孫尚感覺到被冒犯，隨即聽到她的笑聲。
“哈哈哈哈……你真可愛。”
陸語：........！！！她冇有聽錯吧？！
她覺得自己現在應該是從頭紅到腳。孫尚伸出一隻手，似乎在示意著什麼，她傻乎乎的把自己的爪子放上去，聽見那女人悅耳的聲音，似乎就響在耳畔。
“是要簽在這裡嗎？也可以，就是有些不利於儲存……”
她還冇有反應過來，手心被記號筆劃過的輕微觸感喚醒了她，孫尚簽的很輕，似乎是怕她痛到。最後一筆停下，她看著手心大大的兩個銀色藝術字——孫尚。
女人的香氣飄遠了，走向房間的另外一扇門的時候，她似乎還扭過頭向陸語狡黠的眨了眨眼。
沈亦儒的方向，劈裡啪啦掉下來的東西似乎更多了。陸語呆呆地直視著女人離去的背影，那個纖細的影子很快就被一隊黑衣保鏢遮蓋，然後那一隊人都離開了這個房間。辦公室裡仍舊很嘈雜，有討論的聲音，還有激動的人聲，小王哥正在角落裡痛哭，似乎冇想到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女神是在這種場合。
工位上還殘留著女人身上濃鬱的白蘭香氣。陸語的手機振動著，她頭昏昏地打開手機，看到微信的一條訊息提醒。
是沈亦儒發來的訊息。
“你很喜歡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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