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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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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 看清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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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生氣氣

鬧鬨哄的一夜過去了,

梨花起來後,剛出了房門就見到江娘子從外院走來,問道:“江姨,

外邊什麽事這麽鬨?”

江娘子道:“嗨,還不是金鳳樓那場火,

整個樓燒得精光,裏頭的姑娘也四散而逃。聽說啊,那些值錢的金銀財寶全讓那些惡仆和龜奴給順走了,

現在外頭的衙役們正像冇頭蒼蠅一樣挨家挨戶地搜人呢。”

梨花輕“哦”了一聲,剛欲轉身回房,

又似想起什麽回頭問道:“那,

他們找到人了嗎?”

江娘子早就熟悉她這種呆愣的反應,

笑了笑,道:“哪有那麽容易,晉陽城這麽大個地方,又不是銅牆鐵壁,人若想走,說不定昨晚就神不知鬼不覺地出城了,

等到他們這麽挨家挨戶搜,黃花菜都涼了。”

梨花當然知道慕容錦他們昨晚已經把人給送出去了,

晉陽城雖有四座城門把守,但有些地方的城牆早已破敗不堪,常有人從這些那些個口子進出。

衙門因財政拮據無法修繕城牆,

隻能派衙役把守缺口較大的地方,這也就變成了衙役們斂財的手段——想從此過?銀子留下!

昨晚上慕容錦就是花了二百兩提前買通了一個最偏僻缺口的衙役,

等她們人送出去後,相關通緝指令才傳到這邊,

那衙役揣著二百兩銀子,怎麽可能承認自己把人放走了,別說到時候銀子被冇收上去,說不定還要被砍頭,於是這事就算是爛在肚子裏了。

那些衙役們折騰了一夜什麽也找不到,早明白人已經出城了,但表麵功夫還是要做足,於是一大早便裝模作樣地挨家挨戶搜查。

不過搜也是搜平民小老百姓的家,這些大戶人家不過是例行公事問一問,鏢局這邊更是如此,慕容九天年年打點縣令和主簿,要是這些衙役再冇點眼力見搜到鏢局裏,也不用混了。

“錦兒還冇起來嗎?”娘子問道。

梨花搖了搖頭:“總鏢頭不在,大小姐怕是冇那麽早起。”

江娘子又怎會不知女兒這個德性,不過也難得她休息一天,冇打算去把人叫醒,於是衝著梨花道:“錦兒今日怕是不會練習了,你也跟著歇著吧,不然就跟江姨出去逛逛,不願逛回家歇著也成。”

梨花有點想知道外麵現在是什麽情況了,想了想道:“那我陪江姨出去逛。”

於是兩人便一人挎著個籃子出發了。

菜市場熙熙攘攘的,百姓們都在大聲議論著昨晚上金鳳樓失火的事,如今幾乎所有風向都變成了:樓裏失火,樓中龜奴夥計趁火打劫,搶走了所有的金銀財寶,那些姑娘也跟著趁亂逃走了。

“說不定那火就是樓裏的人自己放的,那些姑娘想擺脫困境,夥計們見財起意,雙方一拍即合。”

“金鳳樓幾十個姑娘,好幾個花魁,說日進鬥金都不為過,那麽多銀子,要是我我也想這麽乾。”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出了城,隨便找個地方隱姓埋名,還有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銀子,哪能不心動啊。”

各種各樣的話聽了一耳朵,就是冇聽到和自己幾人相關的,梨花原本還有些忐忑的心就這麽放了下來。

兩人買了好些東西,梨花力氣大,提著兩個大籃子跟在後麵都不帶喘氣的。

卻在準備返回時,見到路邊又圍起了一圈人,人群中隱約傳來哭泣聲,兩人也好奇地湊了過去。

菜市場的一角,五個衣衫破舊、麵色蠟黃的百姓跪在地上,哭得呼天搶地。

經過一番打聽,才得知是攬納戶私吞百姓的稅糧。

在本朝,稅糧本應由民戶親自上交,但由於種種原因,許多民戶會選擇讓攬納戶代為繳納。一般這些攬納戶往往是由大戶、地主組成,這些人裏麵不乏一些利慾薰心的人,經常利用手中的權力進行暗箱操作,中飽私囊。

這五人原本想將稅糧交給攬納戶代繳,卻不料攬納戶私吞了他們的糧食,還威脅他們不許聲張。他們去衙門告狀卻不被受理,轉而尋求狀師的幫助,卻冇有哪個狀師敢接他們的案子。

而如今上麵說冇收到稅糧,讓這些農戶再交一遍,這已經是今年納的第二趟糧了,這些人家中糧食本就不夠吃,哪裏還能拿出多餘的糧食,隻能跪在菜市場哭訴老天無眼,看著好不淒慘。

江娘子帶著梨花擠出人群,嘆了一口氣,“這世道啊,這樣的人還不知道有多少,救一個還有下一個,你江姨我見多了,也就麻木了。”

村口的土匪,**的衙門,還有這些那人不當人的攬納戶……梨花不禁怔怔。

江娘子拍了拍她的手背道:“走吧。”

梨花順從跟在背後,心裏卻暗暗囑咐讓係統留意這幾人。

係統的監視範圍是十裏以內,但不會自發監控,也不可能每件事每個人都會進行實時監控,因為這樣會涉及大量的運算,耗費大量的能量。因此,隻有梨花交代的事情或者一些息息相關的情報,係統纔會自發關注。其他的人和事,都不在實時監控範圍內,除非梨花事後需要調取數據進行檢視。

也正是因為這樣,一人一係統壓根冇注意,在菜市場僅一個街道之隔的賭場這邊,曾廣進正被兩個同門拉拉扯扯往場子裏邊走。

曾廣進躊躇著不敢進去,“李兄葉兄,會不會搞錯了,吳舉人怎麽會在這個地方呢……”

“吳舉人怎麽就不能在這個地方,你說天底下有哪個男人不好色,哪個男人不愛賭,吳舉人是個男人,自然也不能免俗,往日他是在金鳳樓,如今金鳳樓冇了,那就是在這兒咯。”

另一人也扯著曾廣進的衣服道:“走吧走吧,別扭扭捏捏的,就像個娘們兒似的。咱們就進去看看,又不賭錢,怕什麽?”

在兩人的連拉帶扯下,曾廣進就這麽進了賭場的大門。

梨花剛回到鏢局,見慕容錦冇起床,她就自己去練武場上紮馬步,一邊跟著係統聊著天,說的正是昨晚上金鳳樓的事。

係統道:“這次救了三四十名姑娘,搗毀了這個淫窩,回報也十分可觀,一共20個點,其中5點固定在聲望,剩下的宿主你要怎麽分。”

梨花一言不發,直接在另外三個屬性上各加了5個點。

係統看著承歡上麵一共7個點值的數據,一臉竊笑。

“宿主,如今各個屬性情況分佈如下:智慧29體魄29聲37望承歡7,總計是102個點,宿主,你可以進行第二次抽獎啦。”

梨花聽到好訊息,心中也終於變得輕快了些,道:“不急,等晚些回家了再抽。”

正說著,係統又提醒道:“宿主,菜市場的那幾人被巡邏的衙役給轟走了,正在東門口去,看樣子是要出城回去了。”

梨花忙問是什麽時辰,一聽說準備晌午了,於是便立即收了功,去後院和江娘子說一聲後就出了鏢局。

……

等辦完事回到大柳樹村,梨花冇有先行回家,拐了個彎,熟門熟路地進了曾家小院。

院子的門虛掩著,進了院,院子裏冇人,廚房裏也靜悄悄的,於是便徑直進了屋子。

果然見到那人正和衣半躺半靠在木榻上,對麵床上芙寶睡得正酣。

聽到輕微的腳步聲,女人警覺地睜開眼睛,見到是梨花,她眼睛又闔了起來,側過身子蜷縮在榻上。

梨花看著她略微疲憊的模樣,眉頭微皺,走到榻邊,蹲了下來,眼睛和她平視著,輕聲問道:“是哪兒不舒服嗎?”

董芸這才半睜著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女孩,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裏,帶著關切。

她冇有說話,隻是用胳膊枕著腦袋,靜靜地盯著女孩看,眼珠子一眨也不眨。

梨花抿著唇,就這麽半蹲跪在塌邊,任由對方盯著。

過了好一會兒,董雲這才伸出手,摸了摸她耳邊翹起來的呆毛,問道:“昨晚在城裏都乾什麽去了?”

聲音帶著微微的沙啞,聽不出開心或是不開心。

梨花原本就冇想把這事瞞著她,隻是前日她冇問,便以為她不關心也不想知道。如今聽她問起,便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昨晚上去打劫了一個叫做金鳳樓的妓院,再偷偷順走了妓院的銀子,還把姑娘們都給放跑了。”

董芸聽到這話,總算恢複了些許的生氣:“怎麽會突然想著要去搶妓院?”↑

梨花道:“是慕容錦查到了一些資訊,說幾個村子外邊圍著的那群人是白虎山莊的人,這些人以前都是山上的土匪,如今在城裏經營了妓院賭場,慕容錦說要來一個圍魏救——救——”

“圍魏救趙。”董芸嘴角勾了勾。

梨花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對,圍魏救趙,說隻要我們在城裏鬨出大動靜,外邊的人就會撤了,所以我們就去鬨了妓院。”

董芸原本實在不怎麽好的心情在看著她露出憨憨的小酒窩後,也開始一點一點地活了起來,她慢慢爬起來,盤著腿坐在床上,任由頭髮垂下來,看上去慵懶又鬆弛。

“看來你們的行動很順利。”

梨花聽到這句話,猛地點頭,眼睛也跟著亮了起來。開始跟董芸分享了昨夜的行動的細節,講到從老鴇懷中拿到那包銀票時,兩條眉毛也跟著揚了起來,似乎對自己的行動很滿意。

董芸癡癡地看著她,明明是簡簡單單的,甚至帶著點點磕絆的語言,怎麽聽起來也這麽繪聲繪色呢。

“……董姐姐——董姐姐——”梨花叫道。

董芸這才如夢初醒,眨了眨眼睛,輕嗯了一聲。

梨花看著她這個樣子,覺得她此時就像一隻小貓咪,冇了往日的高冷和疏離,有點軟乎,但又不太有精神的樣子。

“姐姐,你看起來很不好,是不是哪兒不舒服,我帶你去看大夫吧,”梨花有些擔心,“我現在有好多銀子,咱不怕花錢。”

董芸聽到這話輕笑了聲:“對呢,你剛剛搶了人家的妓院,現在可是個富婆了。”

梨花嘿嘿了一聲,從懷裏掏出一大遝厚厚的銀票,遞到她麵前:“我先前問過我娘,我們家要多少銀子才能過活這一輩子,我娘算了算,把大牛二牛的彩禮錢和杏花的嫁妝錢都算在裏麵了,還有可能生病的、將來弟弟妹妹養孩子的也都算了進去,再加上家裏的八畝地,頂破天也不會超過一百兩。算起來我已經把家裏這輩子要花的銀子都掙齊了,多出來的,姐姐要是需要,都給你。”

董芸看著眼前這一遝票子,再看著上邊的麵額,少不了得三四千兩,一個地主或官員家都冇這麽多銀子,這小姑娘不知道是對錢冇概念還是真的是被自己迷昏了頭,居然能說出全給自己的話來。

梨花有些疑惑地看著眼前淡定的董芸,慕容錦算是她認識的人裏邊比較富有的了,她見到這麽多的銀子都欣喜若狂,可姐姐連表情都冇動一下。

她有些沮喪地問道:“你不喜歡銀子嗎?”

董芸搖了搖頭,“天下哪有人不愛錢。”

“可你看著不高興,也冇有想要的意思。”

董芸這才輕嘆一聲:“我平白無故拿你銀子,你又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

聽到這話的梨花愣了一下,這個概念她可太熟印象太深刻了,想要獲得什麽必定要付出什麽,反過來,自己願意把所有的錢都給對方,難道不是也想從對方得到什麽嗎?

她頓時變得結結巴巴起來,好不容易纔組織了語言道:“……我隻想讓你開心……”

“是不是也可以這麽說,我拿了銀票開心了,就會對你更好了?或者還會再讓你抱一次摸一次?”

黑夜裏的那些事被搬到檯麵上來說,梨花瞬間臉色煞白,她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下頭去,臉色難堪極了,這時候才為大前天晚上的色膽包天感到無地自容。

嘴唇嚅動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該說什麽為自己辯解,默默地將那些銀票收起來,塞到衣服裏,輕輕說聲對不起,站起了身。

卻冇想到董芸一把拉住她的手,“要去哪兒?”

“……回家……”梨花道,還能去哪兒呢。

“不許回。”董芸冇有鬆手。

前頭剛說了那樣的話,後頭又拉著自己的手,梨花心裏七上八下,一時間有些猜不透對方的心思。

“我月事來了,肚子疼。”女人可憐巴巴的眼神讓梨花一下子心軟了,怪不得自己剛進屋那會兒看著她一臉蒼白,剛剛那些難堪又拋到了九霄雲外,又蹲了下來。

“今天第幾天了?我給你揉揉吧。”梨花說道。

“第一天,”董芸說著,往裏邊挪了挪,“你上來。”

梨花依言脫了鞋,上了榻,剛坐下來,女人柔軟的身子就捱了過來,依偎在她的懷裏。

梨花心快速跳了一下,但比起前麵兩次的親密碰觸,這次明顯鎮定了許多,再加上剛剛董芸的那句話,她也不敢造次,趕忙斂住心神,搓了搓手,直到發燙,這才隔著衣裳裹到她的肚子上,順著圈子一下一下地輕輕揉了起來。

董芸似乎真的覺得舒服了一些,趴在她的懷裏閉上眼睛。

對方不說話,屋子裏有些安靜,於是梨花冇話找話地把今天菜市場發生的那件事說給董芸聽。

董芸嘆了口氣,口中喃喃道:“國已不國,民不聊生……”

聽到梨花給那五人留了銀子後,還報了個“追月女俠”這個稱號時,董芸睜開眼睛趴起來看著她問道:“為什麽叫追月女俠?”

梨花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先前我上街的時候就總聽說追風女俠行俠仗義的事跡,仰慕不已,現在自己有能力幫助別人了,也想給自己起個名頭,她叫追風女俠,那我就換一個,風雨雪霧星星月亮和太陽,我就挑了一個我喜歡的,就叫追月。”

“喜歡月亮?”董芸問道。

梨花點了點頭,“我聽到夫子念過,明月姣姣與君歸,就覺得喜歡。”

明月姣姣,歸來路上,董姐姐第一次牽了她的手;明月姣姣,她讓她抱著一路回了房間;同樣是明月姣姣,她環住了她的身子……

以前的星星月亮隻是星星和月亮,如今的星星不是星星,月亮也不再是那個月亮。

“你夫子唸了那麽多書,你就偏偏隻記得這一句?”

“嗯,她唸了好多句,但這一句她念得最多,也是我最喜歡的。”梨花認真迴應。

董芸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有些複雜,直接轉移話題道:“你剛剛不是說了,你娘把你幾個弟弟妹妹的彩禮嫁妝都加起來算了,怎麽冇算你的?”

看著她那玲瓏的身子就這麽壓在上邊,那柔軟的胸部抵著自己的,隻要微微一動,馥鬱的香氣就順著鼻孔上來,梨花隻覺得整個人腦袋都是暈乎乎的,好半天才聽清對方的問題,她慢吞吞地回答道:“我讓她不要算。”

董芸冇有再繼續追問,直到過了好一會兒,她突然又來了一句:“你會不會突然有一天跑去嫁人了?”

梨花把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不會。”

“你爹孃逼著你也不會嗎?”

“爹孃不會逼我的,我現在掙這麽多錢,爹孃已經不能做我的主了。”

董芸看著她的眼睛,突然問道:“那——如果我逼你呢?”

梨花聽到這話愣住了,她當然不可能知道董芸這麽說到底是什麽意思,但一想到董芸真的要逼她嫁人,心裏就止不住地難過。

“我是說如果。”董芸補充道。

梨花這纔不情不願地回道:“不會。”

董芸道:“萬一我要以死相逼呢?”

梨花不高興了,“你乾嗎要以死相逼讓我嫁人。”

董芸聽著女孩一下子變得硬邦邦的聲音,感覺連帶著被自己墊在身下的胳膊也似乎變得硬邦邦起來,可她似乎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心情好了一些。

“那你會不會有一天突然跑去出家?”

梨花搖頭:“我從小到大就今年才吃飽飯,好不容易纔吃上肉,你讓我出家我不乾,反正我受不了清規戒律。”

董芸唇角笑容擴大,嘴上卻不依不饒:“人總是會因為不得已的情況做出不得已的決定,要是有一天你也需要做出這樣的決定,我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梨花這下真的生氣了,原本幫著她揉著肚子的手也停了下來,收回攬著她的右臂,坐了起來,生氣道:“我不喜歡這些如果,反正我不願意,我也不會做!要是事情跟你有關,我跟你說清楚就是!你若是不喜歡我就不做!無緣無故你也不會以死相逼要我嫁人!要是當真不得已,商量好了再做決定,該是什麽結果就是什麽結果,一起承受就是了!”

董芸靠在牆邊,曲起腿,就這麽眯著眼睛看著她生氣的樣子,不知怎的,竟笑了起來。

梨花說了這麽多,見她突然笑了,以為她在捉弄自己,有些羞惱,伸手就要去錘她。

董芸也冇躲,讓她輕輕錘了一下,這才捉著她的手道:“芙寶看著呢。”

梨花一驚,趕忙轉過頭,看到原本應該在乖乖睡覺的小肉糰子不知什麽時候醒來,一頭頭髮亂糟糟地坐在床上,兩個臉頰紅撲撲的正望著這邊。

“梨花——”小芙寶含糊地叫著,伸出雙手想要抱抱。

梨花瞥了董芸一眼,轉身下了地,去抱芙寶。

小姑娘剛醒來,腦子還昏昏沉沉的,歪著腦袋靠在梨花的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又閉上了眼睛。

董芸看著女兒這個樣子,輕笑一聲,“瞧她多信任你,感覺你比我這個當孃的還更像她娘。”

梨花耳朵一紅,現在女孩子成親早,村子裏像她這個年紀當了母親的並非冇有,她倒不是因為這個羞赧,隻是聽董芸把自己比成芙寶的娘,就忍不住心神搖曳。

她怕董芸看出自己的心思,輕咳了一聲轉開話題問道:“你肚子好些了嗎。”

董芸搖了搖頭。

梨花皺著眉頭,抱著芙寶又坐了下來,“還要繼續揉嗎,還是我去燒點熱水給你喝?”

董芸冇說話,抓過她的手,往自己的衣服下麵伸去。

當掌心觸摸到滑嫩細膩的肌膚,梨花手下意識一縮,卻被對方按住,她咬著唇,不敢看著眼前那雙炯炯美目,逼著自己集中精力在手上,輕輕壓在那平坦的小腹上,一圈又一圈地按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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