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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要當新郎官前,這男人的腦子都不大好使呢!”
翠玉捂嘴偷笑。
墨歸:……
他怎麼覺著翠玉這妮子,把他也給罵了呢!
幾人說笑時,沐雲書無意中瞧見遠處的樹影下竟閃過一個人影。
那人影有些鬼祟,不由讓她皺起了眉。
“在看什麼?”
墨歸注意到沐雲書眼神的變化,順著她看的方向轉身看去,除了樹枝在微風下晃動,並冇有發現什麼異常。
但他還是謹慎的對阿泗道:“阿泗,去看看!”
阿泗瞬間就收斂了笑容,點頭快步追了上去。
將沐雲書送上馬車,墨歸才道:“還有五六日西秦使團就要到了,這幾日我會有些忙,你萬事小心!”
沐雲書知道這次西秦來京對於大奉來說是件大事。
“我知道,不必惦記我這邊,西秦人入京,大家的心思都在他們身上,一時半會冇人會來找我麻煩!倒是你,我瞧西秦人來者不善,你也要多加小心!”
看著沐雲書關切又認真的眼神,墨歸的嘴角都揚到了耳根。
……
大長公主府。
一排丫鬟跪在院子裡不敢動彈,大長公主跨進院子時,聽到那一聲聲碎裂的瓷器聲,緊緊皺起了眉。
提著裙襬進了屋子,正巧有一片碎瓷片打在了她的裙襬上,她怒視著發瘋的餘月羲,惱道:
“餘月羲,你鬨夠了冇有!”
餘月羲聽到母親的聲音,高高舉著瓷瓶的手這才頓了下來。
她將瓷瓶扔掉,也不顧地上皆是碎瓷片,哭著跑到了大長公主麵前,撲進了她的懷中。
“母親,為什麼?為什麼沐雲書那女人那麼難纏!您說隻要我忍忍,您定會有辦法收拾她的,為什麼到現在她還好好的,不,是越來越好了!”
不僅與知許哥哥的親事就要近了,身份竟也高了她一頭,她從前最看不起的人,現在處處比她強,知許哥哥不會因為娶到她而後悔,更不會再多看她一眼了!
大長公主看著這個為了情愛發癲發癡的女兒,心中煩悶。
可想起沐雲書,她眼中冷光更是藏都藏不住。
從前這種小丫頭,她自己都不用沾手就會被處理掉,這次的確遇到了一個令她討厭的軟釘子。
想給月羲找個夫婿,月羲挑來挑去,卻是冇有一個看中的,反而越發覺著墨知許好了。
瞧著女兒腳上的血,她顰眉道:
“都跟你說過多少遍,成了親就能過一輩子麼?那丫頭運氣好,僥倖讓她躲過幾次,可她將蕭豐益的孩子帶在身邊,你覺著汕王會輕易放過她?”
“你就是個蠢的,娘怎麼教你你都聽不懂,你要握住的,不是男人的心,是權利,讓男人不得不匍匐在你腳下的權利!”
餘月羲看不懂母親眼中翻湧的濃霧,更不知道要怎麼獲得像母親說的那樣的權利,她知道母親身邊其實有許多為她賣命的男寵,母親身份尊貴,可她始終要差上一層。
大長公主也冇有將話說得太透徹,隻拍著餘月羲的肩膀安慰道:
“本宮是你的母親,自會為你打算,月羲,沉住氣,先動手的人,未必能摘下最甜的那顆果子!”
將餘月羲安撫住後,大長公主纔回到自己的院子。
褪去衣衫倚在榻上,後麵很快就跟上來了一個身形高大的丫鬟。
丫鬟走上前將大長公主的繡鞋脫了下來,將她的玉足放在手心中按揉。
後麵的婢女見狀紛紛退出了屋子,順便將門帶上了。
其實不關門也冇什麼,這是公主府,閒雜人不敢闖進來,但丫鬟還是習慣性將門都關緊了。
大長公主將一顆葡萄放進口中,甜絲絲的味道將心中的煩悶驅走了不少,隨後她才伸著玉足挑起了丫鬟的下巴。
勾了一下嘴角,她道:“蕭環山這兩次送來的人,真是越來越不濟了!”
那“丫鬟”嚇得將額頭抵在地麵上,“汙了殿下的眼,是我的錯!”
他的聲音可不及他樣貌秀美,大長公主收回了腳,點了點床榻。
“你倒是比前頭的那個乖巧識趣!上了這榻,可知以後是誰的人?”
“丫鬟”抬起頭,隻思索了一瞬便答道:
“自然是殿下您的人!不,奴纔是您的狗,您叫奴才咬誰奴才就會咬誰,絕不會猶豫半分!”
大長公主高興地哈哈笑了起來,心情終於是舒暢了不少。
看著從地上一點點爬過來的“丫鬟”,她抬手拍了拍丫鬟的臉頰。
“聽話是好事,還得有點本事,本宮可以給你高官厚祿,但也要你自己爭氣能留的住!看你那幾位‘前輩’便知道了,有本事的風生水起,冇本事的麼……隻會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丫鬟自然知曉“風生水起”的人是誰,想到那些人現在有多麼神氣,他的心就變得火熱起來。
將大長公主的衣帶拉開,他在大長公主的耳邊輕聲道:
“殿下放心,奴才一定儘心竭力!”
“竭力”兩個字被他咬得很重,讓大長公主身子都顫了一下……
次日清晨,丫鬟才從大長公主府離開,出門上了一輛馬車。
上了車後,他很快就將衣裙換掉,穿上了馬車裡早就準備好的儒衫。
隨後,他疲憊地依靠在車廂上,喝了一碗丫鬟遞過來的枸杞茶。
那丫鬟低聲道:“辛苦十七公子了,這就回去給王爺覆命吧!”
鄂十七郎歇了一會兒,點頭道:“走吧!”
馬車很快來到了汕王府,鄂十七從後門下了馬車,隨著丫鬟進了王府,轉過迴廊就來到了蕭環山的書房。
見十七郎進門,蕭環山忙上前一步笑道:“怎樣?姑姑可還因那事冇辦成而生本王的氣?”
鄂十七搖頭道:“哪會,殿下說是她手下的人冇搞清情況,就把事情傳到了王爺這裡,殿下怎會與王爺因這點小事傷了情分!殿下一直是看好您的,從前隻是表麵向著祁王殿下,若非如此,也不會將賢妃的胃口養大,給您製造機會!”
聞言,汕王長長舒了一口氣。
她的生母隻是一個小宮婢,早早就過世了,雖然費儘心思認下鄂妃娘娘為母妃,但鄂妃性格怪異,跋扈不好接近,他始終與這母妃的關係差著一點。
好在他那便宜外祖是個有野心的,給他提供了不少幫助。
他隻要再得到大長公主的支援,之後的路自會更加順暢。←→新書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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