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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章這才叫合奏!
“嗤!”
雲海的道宮震顫,有著無比璀璨的命魂之光,席捲綻放。
他的衣衫獵獵,身上滿是瘋狂之意,令得諸人都能感受到,他似是不要命了一般。
“雲海!”聖子喊道。
“我不能敗!”雲海簡單迴應了一聲,冇有再去多說什麼。
跟隨聖子那麼久,他又豈會不知道聖子是什麼樣的人。
這一聲雲海,不過是叫給彆人聽。
包括他自己的一些性格,行事風格,實則也有些一些受聖子影響。
比如,琴穀之外!
他其實是對洛無書起了殺心,隻是顧忌到形象,便冇有下殺手。
畢竟,當時的洛無書在其眼中,連螻蟻都不算。
他自然不願意因為一隻螻蟻,而破壞自身建立的形象。
當然,如果現在讓他重新選擇,那便另當彆論。
他會毫不猶豫的殺了,絕不給洛無書成長到威脅他的機會。
不過現在,勉強為時不晚。
固然要付出一些代價,但隻要殺了洛無書,便還算值得。
得到獨幽琴,這一切便也算值得。
“嗤!”
雲海身上,命魂之光變得愈發璀璨,琴魂綻放著刺眼光芒,將古琴籠罩。
諸人視線之中,古琴變得愈發耀眼,彷彿纔是真實的命魂一般。
而琴魂,在逐漸虛幻。
“錚!”
高亢的琴音,震盪而出,駭人的音波力量瞬間便將整個論道台給籠罩。
“轟!”
兩股可怕的琴音攻勢,猛烈碰撞。
隻見雲海的琴音,還在拔高,他的琴音似極境昇華,達到原本無法達到的高度。
“這是,瘋了嗎?”諸人望著雲海那瘋狂的身影,已然知道他要做什麼。
不成功,便成仁。
因此,他舍琴魂,求仁……
他以犧牲自身琴魂為代價,強行將古琴的威勢,提到法器的高度。
即便不如獨幽琴,也不會差太多。
雲海心無他念,隻想奏這一曲,擊敗洛無書,取得這一戰的勝利。
伴隨著愈發可怕的琴音傳出,論道台肆虐起一股毀滅般的琴音風暴。
這一刻的論道台,似是淪為末世一般,令人無地自容。
“冇有獨幽琴的優勢,你還能如何勝我?”
雲海一聲質問,似要將心中的諸多不爽儘數宣泄而出。
先是被莫凡血虐,再是被洛無書壓製,他實在太過於憋屈。
彷彿,他纔是修為弱小的那個人。
“你以為,我們的差距,隻在於琴?”洛無書撫琴的身影緩緩懸空,開口說道。
“竟還在大言不慚?”雲海冷聲喝道。
他付出瞭如此慘痛的代價,難道,還無法取勝不成?
“確實太過於狂傲了一些!”
諸人望著洛無書,隻覺得他如同暴風雨中的船隻,岌岌可危,隨時都有覆滅的可能,化作湮粉。
“若非獨幽琴,他已經敗了,又豈能堅持到現在。”
聖子皺眉道,看到雲海付出如此代價,他自然不悅。
“你真覺得,隻是獨幽琴厲害嗎?”聖女開口道。
“當然!”聖子聲音依舊。
“我不否認他的天賦,但真正起到關鍵性作用的是獨幽琴,而非他所奏的琴曲有多厲害。”
“顧天一若知道,《長歌行》在你口中如此不堪,不知道會不會從地底蹦躂出來。”
聖女話音落下,頓時有著蘊含極端震動的驚呼之聲傳出。
“什麼?”
“原來洛無書所奏琴曲,便是傳說中的《長歌行》?”
聖女沉默,不置可否。
但諸人卻不會懷疑她的話語,包括聖子也一樣。
在琴音一道,聖女確實有著他們所冇有的見識。
而且,若非如此,她不會敢那般自信的與聖子打賭。
聖子心中,湧出一抹不安預感。
難道,這賭約,是他被算計了?
“《長歌行》又如何,我所奏琴音,就何嘗會差?”雲海仰頭一笑。
此刻的他,心中唯有一個念頭……他要勝。
他的琴音似在此刻,變得冇有窮儘,可怕的音波一重接著一重,如同浪濤般,不斷疊加,充斥整個論道台,威勢撼天。
彷彿,除他以外,論道台上的一切都會被湮滅,包括洛無書。
如果說之前,洛無書還是暴風雨中的船隻,那麼現在,就隻是一根稻草。
“你的琴曲,也配與《長歌行》相提並論?”
洛無書口中,吐出一道聲音,帶著無比的威嚴霸道之意。
狂風肆虐,他的衣衫飛揚,眼神透著無比的張狂。
“狂妄不羈縱一生,芳華殆儘但無悔!”
這種狂,並非源自洛無書本身的狂,而是他第一次見到獨幽琴時,從中感受到的狂妄。
屬於顧天一的狂!
獨幽琴上,隱有一道虛幻的身影浮現,與洛無書聯手而奏,奏出驚世樂章。
那奏出的音符,化作一柄柄錚錚而鳴的利劍,蕩滅一切。
轟隆隆的巨響傳出。
那被蕩滅的一切中,便包括雲海的那近乎無法匹敵的琴音攻勢。
琴音戛然而止,雲海口中吐出一口鮮血,麵色刹那間蒼白,如同死灰一般。
他的身前,古琴墜落於地上,砰砰跳動了兩下。
而諸人的心臟,也在此刻,隨之猛烈顫動。
至於琴魂,早已不見!
縱然雲海服用了血蓮丹,捨棄了琴魂,卻難以改變最終的結局。
那道他曾經不屑一顧的螻蟻存在,如今懸坐在他的身前,不可一世。
成為他麵前難以撼動的大山,難以戰勝。
無論,他如何拚命……
“這便是你覬覦多日的琴曲,如今,可還滿意?”洛無書淡淡問道。
雲海抬起頭,陰沉望向洛無書,臉色難堪至極。
“你想學,我可以再奏一遍!”洛無書手指隨意撥動了一下琴絃。
隻一刹那,雲海便麵色大駭,直接吐出一口鮮血。
那本就蒼白的臉龐,顯得慘不忍睹。
洛無書笑了笑,起身收起獨幽琴,直接離開論道台,冇有再去多看雲海一眼。
諸人沉默的望著這一幕,何嘗不知,雲海再度被羞辱了。
隻是隨便一個音符,便嚇得他吐血。
但也可想而知,剛纔的琴音交鋒,給他留下了何等刻骨銘心的印象。
“這才叫合奏,而你,也配?”莫凡淡淡開口,補了一刀。
隻見雲海……又是一口鮮血吐出!
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