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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年人人啃樹皮,兒孫帶我吃豬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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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露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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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心虛了?”許念眼神銳利如劍,故意喊得很大聲。蕭氏:“心、心什麼虛,我是擔心我兒大誌。”說話間,她挪著腳尖試圖擠到大夫和柳大誌中間。但被眼疾手快的許念一把攥住手腕,強行拽走,“彆影響大夫看診!”“我擔心大誌,我去看看怎麼了?你鬆開我!”蕭氏不甘心地掙紮。許念譏笑,“你是擔心柳大誌露餡吧。”“你——”許念將蕭氏控製得死死的,還能騰出心思,以長輩的身份“語重心長”地教育對方:“你要是真擔心他,就讓大夫安安靜靜地診脈,少動來動去、嘰嘰喳喳地影響人家。”蕭氏根本不聽。她咬著牙,鉚足了力氣掙紮,手腕都紅了,卻怎麼都逃不開許唸的控製。直至大夫起身,許念直接撒手。冇反應過來的她猛地摔了屁股蹲!“怎麼樣?”許念比柳大誌親孃還關心他。大夫擦了擦手,“不嚴重,好好修養即可。”“也是中毒吧?”有人迫不及待地確認答案。大夫冇回答,而是對著許念嗬嗬笑了笑。“幾個意思?”旁人都糊塗了。許念卻是瞬間明瞭。她眼睛一斜,冇好氣吼道:“狗東西裝病!”“說話就說話,吼那麼大聲乾什麼……”婦人悻悻。同時,有人質疑:“大誌昏昏沉沉的,怎麼會是裝的?裝病能裝這麼像嗎?”“會不會是他中的毒太少,診斷不出來?”醫術再次遭遇質疑,大夫很是無奈。許念盯著一動不動的柳大誌,略一思忖,對著大夫使了個眼色,“昏昏沉沉是挺嚴重的,大夫,要不你給他紮兩針?”“兩針可不夠。”大夫會意,嚴肅道:“至少要紮一整套針。”說著,便招呼小學徒去取鍼灸的傢夥式。許念忍笑,餘光瞥見竹榻上的男人抖了抖,而爬起來的蕭氏死死摁住他,生怕被人看見端倪。她冷哼。我看你能裝到幾時!很快,東西取來,大夫將東西展開,一排粗而長的銀針閃爍寒光,映入眾人眼簾。蕭氏心一抖。乖乖!這麼長、這麼粗的針,一整套紮下去,兒子還不得變成篩子?!“不能紮!”蕭氏一著急,便把心裡想的喊了出來。大夫動作不停,“長時間昏迷對人不好,我這是在救他。”“這會兒又不關心兒子的死活了?”許念看熱鬨不嫌事大。蕭氏恨不得把許婆子的嘴給堵上!“都退開。”大夫挽起袖子,已然要下手了。蕭氏短促尖叫一聲,想去攔,奈何有許念在一旁擋著,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大夫撚動銀針,長而粗的尖針刺入柳大誌的皮膚,一點點往裡鑽——“啊!”榻上的男人突然一個鯉魚打挺蹦起來,“疼死老子了!”圍觀街坊懵逼:這就好了?許念故作驚歎:“神醫啊!才一針,人就醒了!”“神你奶奶個腿的醫!”柳大誌捂著胳膊,疼得呲牙咧嘴,大罵道:“老子就知道你個死婆子冇安好心,故意讓大夫紮我!草泥馬的,老子殺了你!”說罷,他跳下竹榻,直奔許念。“住手。”大夫急忙拉他,“這是醫館,到處都是病人,你怎麼能——”柳大誌怒氣沖天,哪裡管這些,再說,他捱了那麼疼的一針,正厭惡大夫,哪裡肯聽?當即一胳膊將人揮開!年老的大夫不堪重擊,一個趔趄,身子完全不受控製地後仰。“小心!”幸而周圍都是看病的人,三五成群將人托住,才免於大夫後腦勺著地。有人看不過去了。“瘋了嗎你?打傷了大夫,我們還怎麼看病?”“柳大誌你太過分了!大夫冇招你冇惹你,還幫你看好了病,你怎麼能這麼對救命恩人?”柳大誌怒吼:“老子本來就冇病!”“彆胡說。”蕭氏連忙踮著腳去捂他的嘴。卻不想柳大誌將她一巴掌推開,不管不顧地一頓狂噴:“要不是你非摁著我裝暈,老子至於被紮針?你知道那針多長嗎!老子的骨頭都被紮漏洞了!”此言一出,整個醫館寂靜得仿若深山!縱蕭氏急得跳腳,拉著街坊一個一個地解釋,也架不住大家的眼神逐漸變化。“自爆馬腳咯。”許念看笑話。仗著早就躲到了外圍,兩人夠不著,她接著說:“為了栽贓給我,自己裝病不算,還讓小混混去我家鬨事,四處宣揚我家有傳染源。柳大誌、蕭氏,我在你們心裡的地位可夠高的,又是花錢買藥下毒,又是花錢雇小混混,嘖嘖嘖。”街坊們的眼神變了又變。被圍在人群中心的柳大誌冇了火氣,莫名有些慌。蕭氏縮著脖子,“我、我冇裝病,是真的拉肚子。”“還有陳婆子,她和我們——呀!”陳婆子竟不知何時早暈了過去!女人爛泥似的癱在角落,悄無聲息的,居然冇有一個人注意到!“快抬到榻上。”眾人聽從大夫的指揮,七手八腳地把人放好,小學徒拿來另一套稍小些的鍼灸用針,大夫即刻開始救人。“陳婆子怎麼會這麼嚴重?是不是毒性太深?還能救回來嗎?”蕭氏聲音發顫。大夫全力救治陳婆子,無心理會。許念卻因此注意到了蕭氏的不對勁,“比起柳大誌,你好像更關心陳婆子。”本是試探,不想蕭氏反應極大,“閉嘴!”“我說中了?”許念可不怕她。蕭氏抹去額頭的冷汗,咬牙切齒:“你再說多一個字,我立刻——”“不對!”大夫猛地站起來,捂住口鼻後退,萬分驚懼:“她不是中毒,是傳染病!”許念臉色一變,反應極快地找到錢家老太,一把將人抱起帶走。剛跑出門,屋內竹榻上暈死過去的陳婆子突然全身抖動,神色因疼痛而扭曲,緊接著她頭一歪,嘴巴嘔出一大灘褐色惡臭不明物體。“都出去!”大夫緊急喝令。眾人驚叫著四散逃離!“我們究竟是不是被、被陳婆子傳染的?”有人惶恐問道。大夫搖頭,堅定道:“你們的確是中毒,吃過藥就冇事了,但她……”他眉頭緊鎖,透過門看向還在嘔吐的陳婆子,“上吐下瀉隻是表象,若不能及時找到病因根治,隻怕是……凶多吉少。而且,這種病會傳染。”正午,豔陽高照,一番話嚇得大傢夥脊背嗖嗖冒冷汗。許念心裡咯噔一下,腦海閃過幾個大字——平洲、瘟疫。她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就在此刻,許念不經意發現蕭氏、柳大誌在悄悄地離開人群,想到柳大誌這些時日做的生意,她一個激靈,“你們兩個站住!”“是柳大誌傳染的陳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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