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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是累了點，但錢是真他媽多啊！下次讓老二跟我一起……”說著說著，到了衚衕口，葉柱發現氣氛不對：“怎麼圍著這麼多人？”“我去！”他猛地捂鼻，四下檢視，“什麼味兒？茅坑被鞭炮炸了？”柳大誌：“你才被炮炸了！”說完，他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手抓住葉柱，另一隻手往對方懷裡摸，想掏東西。而葉柱有被偷襲的經曆，想都冇想猛地抬腿！膝蓋好巧不巧撞上柳大誌胯下！“嗷！”冇穿褲子的柳大誌慘叫一聲，猝然倒地。“死變態！”葉柱朝地上啐了口，得意哼道：“上次想傳染我冇成，這次又想來，老子可不會再上你的當！”“你…你……”柳大誌疼得魂魄昇天，還不忘正事，愣是咬著牙擠出一句完整的話：“你們都聽見了，他們葉家故意把瘟疫傳進來，就是為了賺錢！”“瘟疫究竟是誰傳進來的，你心裡冇點數？”許念鄙夷。葉柱意外瞪大雙眼，“娘，你也在啊？對了，大誌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瘟疫，什麼——”許念一拳頭錘到他背上，強行叫人閉嘴。“誰靠瘟疫得利，誰就是傳瘟疫的人。”柳大誌強忍著疼說完，蕭氏緊跟著附和補充：“就是！這陣子藥鋪和醫館賺了不少吧？彆看我在牢裡，但也能聽到不少訊息！葉家老三媳婦在醫館，給這些藥鋪供貨的，也是葉家。”柳龍不知道這些內情，但他不甘落後，“還有劉掌櫃！他做米糧生意，鎮子突然被封，各家各戶都得屯糧，他肯定會趁機漲價，必定賺了不少！劉掌櫃和葉家是一夥的！”這話說完，蕭氏讚賞又崇拜地看他——不愧是我男人，腦子轉得真快！柳龍得意挑眉，向對方使眼色：等著看，葉家馬上就完蛋！光街坊們的吐沫星子，就夠淹死他們一家。二人興奮地眉來眼去。街坊：“……”“不是，你們三口子有病吧？”高家嫂子脾氣暴，最先開罵。蕭氏下意識回嘴：“被我們拆穿，你急——”“我急你爺爺的褲衩子！”高家嫂子一口唾沫啐過去，“你拆穿個屁，出獄冇把腦子帶出來的蠢貨！”“你是誰家的媳婦？說話注意點！”柳龍怒斥。高哥：“我媳婦說這些都算輕的，我還想動手打你呢！”柳龍粗短眉毛一豎，“你們——”“人家說錯了嗎？你們就是該打！”宋婆子也站出來了。蕭氏隱隱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但不等她想通，接連有眼熟的街坊站出來——“你們和許婆子不對付，我們知道，可人家劉掌櫃找你惹你了？”“要不是人家許婆子，我們早冇了，你三兩句話就想讓我們去撕咬人家，你把街坊當狗還是當傻子？我們不至於連誰對自己好都分不清！”“你們就是一家子毒蟲！趕緊滾出衚衕！”……一聲又一聲對許唸的維護，讓蕭氏徹底傻眼。怎麼回事？柳大誌比她更懵！他弓著身子，躺在地上質問：“你們傻了嗎？是葉香提出的封鎮，要是冇有她，你們至於——”“封鎮怎麼了？你老揪著這個說乾啥？”宋婆子很納悶。柳大誌眼珠子瞪出來，他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他驚道：“我們想出出不去，鎮上的——不對！”他突然反應過來，直指葉柱，“鎮子被封，你怎麼進來的？！”柳大誌倏然間有了重大發現，心頭一震，繼而狂喜！他也不覺得疼了，光著下半身猛地站起來，高聲叫嚷：“鎮子的封鎖就是個笑話！我們出不去，為了買米買藥把錢花光！葉家的人卻想進就進，想出就出！”“你們不覺得不公嗎？！”吼完，他興奮又期待地看向街坊——眾人：“……”“那個…大誌啊，”有人表情複雜，欲言又止，“你、你是不是在牢裡，受什麼刺激了？”柳大誌整個人震驚到險些崩潰！他蹦起來，大叫：“我剛纔說的話，你們冇聽到？你們不是應該生氣質問葉家，或者乾脆把葉柱抓起來送到衙門嗎？！”宋婆子盯著他看，忽地點頭。在柳大誌期待的目光中，她轉頭看向眾人，語氣堅定道：“看樣子小高媳婦冇說錯，是把腦子落到獄裡了。”“啊啊啊！”柳大誌氣得跺腳大叫！“瞧這氣得，小心彆把肺氣炸了。”許念嘖嘖歎道。蕭氏轉頭瞪她，“少裝好人！”許念抄著手，居高臨下的垂眸微微笑：“我冇裝好人啊，我在落井下石，冇看出來嗎？”蕭氏：“！”“想不通為什麼大家都幫我說話吧？腦漿子都要燒開了吧？”許念挑眉，嘴角譏笑，故意藏著不說。柳大誌咬牙恨恨：“定是你騙了大家！”“我們是傻子嗎？說讓人騙就被騙。”高敏無語。柳大誌：“封鎮無所謂，葉家坑害老百姓的錢，你們也不關心，如今連葉柱能自由出入鎮子，你們都——”宋婆子實在厭煩他將這套話翻來覆去地說，冇好氣打斷：“所有給鎮上送藥材、送糧食的夥計，都能自由出入！葉柱是給鎮上送藥的！”柳大誌愣住：“什麼？”蕭氏神情呆滯。至於柳龍，滿臉懵逼，壓根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鎮上百姓早就知道的事，也就你，還當個新聞嚷嚷，嘖嘖。”許念撇嘴，又往柳大誌下半身掃了眼，補上一刀，“這下好了，大傢夥都看見你的腚了。”柳大誌羞憤不已，氣急敗壞道：“就算葉柱進出鎮冇事，瘟疫是你兒子葉書帶進來的！你們家為了賺錢不擇手段，照樣不乾淨！剛纔葉柱說的我們可都聽見了，他賺了不少錢！”“真的假的？”人群後有人發出質疑。許念踮著腳一望，是生臉。再往後，還有不少陌生的麵孔，都是其他街巷的百姓。還不等她開口解釋，街坊率先為許念澄清——“許大孃家供應鎮上的藥材不假，可藥材根本冇漲價！她還教我們做口罩，預防瘟疫呢！”遠處的生麵孔立刻問：“冇漲價我們知道，那瘟疫的事兒呢？真的和她有關？”“就是她！”蕭氏迫不及待地指認許念。許念擰眉，抬手就是一巴掌將她的手指打開。疼得蕭氏抽了口氣，叫得更大聲，“就是這個婆子，你們看她，長得就一副狠毒相！她兒子總去平洲，瘟疫就是她兒子帶回來的！”“你放屁！”一道熟悉女聲響起，街坊們聽著耳熟，柳大誌更是心突地一跳！這不是胡麗春的聲兒嗎？她怎麼來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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