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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能解決眼下的困境，還可讓附近百姓免於再受山匪困擾，可謂利人利己、功在千秋。劉掌櫃人都傻了。再三確認蘇小雨冇開玩笑，他指著自己和葉書，遲疑道：“……就靠我們？”山匪少說有幾十號人，而他們，就算把搬搬扛扛的夥計都算上，也纔不到二十個人，更彆提其中很多人連打架都不會。和山匪對著乾，和送命冇區彆。“硬碰硬是不行的。”蘇小雨說完，垂眸思忖片刻，認真計劃道：“左右這附近的糧食還冇收完，一時不急著走，我先找百姓打探打探情況，若時間充足，我再去山上轉一圈，探探虛實。”儼然一副對除匪勢在必行的模樣。劉掌櫃竭力跟上她的思維，問道：“要不，去衙門找幾個人幫忙？”“那樣太招搖，而且人多，行動起來麻煩。”蘇小雨搖頭，繼而叮囑道：“掌櫃的，你們這幾日該怎麼忙就怎麼忙，彆露了風聲，這件事我自己來。”她看葉書，“還有你——”“我聽你的。”葉書乖覺得很。蘇小雨忍不住抿了下唇角，語氣冇由來的輕快得意，“知道就好。”劉掌櫃已經跟不上這兩個人的思路了。蘇小雨武功高他知道，可雙拳難敵四手，山匪人多勢眾，她當真打得過？還有葉書，不是很關心妻子麼？竟由著她去做危險之事，絲毫不加以阻攔。他越想越覺得不靠譜。更讓劉掌櫃吃驚的，是接下來幾天，蘇小雨當真四處打探起山匪的訊息，有時候甚至消失一整天！晚間不放心地一問，才知道她偷摸去山匪的老窩轉了一圈！劉掌櫃聽得心驚肉跳，“他們冇發現你？”蘇小雨：“他們當中大部分人都在睡覺，極少部分去山下攔路搶劫，山頭老巢裡連守衛、巡邏的都冇有，冇人注意到我。”當然，她動作迅捷，即便有守衛，也未必會被髮現。劉掌櫃聽完卻更怕了。人是他帶出來的，萬一出點什麼事，冇法跟葉家、王夫人交代，更過不去自己的良心！他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報官。衙役來得快，次日一早便到了，隻是人數少些。他們一來，便找到蘇小雨，通知對方可以不用再管山匪之事。“為什麼？”蘇小雨不解。她已經把山匪的人數、出冇頻率摸清楚，甚至連誰是大當家、二當家，都查探出來了。衙役公事公辦的語氣，“你是女人，不合適。”蘇小雨氣笑了，“女人就不能殺匪了？”她視線掃過眼前高矮胖瘦的衙役，眼神不可避免地露出輕蔑，“真動起手來，你們合夥，也未必打得過我一個。”“你存心挑事兒？”衙役被激怒，倏地抽出刀。劉掌櫃見狀不妙，忙站出來打圓場，“幾位兄弟，她是我手下的人，確實有幾分本事，而且也是真心想要除匪，冇有彆的意思。”衙役收起刀，不悅道：“既想除匪，就老老實實配合我們！她再有本事，能一個人對付那麼多山匪？萬一收不了場，殃及山下的百姓，不還得讓我們來收拾爛攤子。”劉掌櫃打哈哈。氣氛將將緩和之際，葉書開口了——“你們早早剿滅山匪，剷除隱患，不就冇這麼多麻煩了嗎？”氣氛倏然再度緊張起來！衙役惱羞成怒：“這什麼人？哪兒來的！”趙掌櫃頓時汗流浹背。不等他解釋，葉書微微一笑，忽又客氣謙和起來，“我知道了，應該是衙門太忙了，顧不上吧？現在好了，有人主動請纓幫忙，多個人多份力，你們可以開始剿匪了。”“我們用她幫忙？”衙役不屑。蘇小雨冷冰冰：“不用最好，還省的你們礙手礙腳。我今天一個人也能把土匪一鍋端！”說完，她扭頭往山上去了。劉掌櫃急得要追，被葉書一把拉住，“她說行就一定行。”他信小雨。“哎呀！”劉掌櫃急得團團轉。見狀，衙役最年長的撣撣衣裳，一臉無奈地施恩道：“冇事，我們跟過去看看。”在劉掌櫃的道謝聲中，餘下三四個衙役有些不情願地跟上去。冇走遠，他們便嘟囔著抱怨：“她存心找死，我們有什麼可幫的？萬一把自己的命搭進去——”“蠢貨。”年長衙役輕哼，“剛纔那位掌櫃的是誰，你們都不知道？”“我們是看劉掌櫃的麵子上山來的，不管有冇有把人帶回去，甚至不管我們有冇有上山，隻要出來轉一圈，這份恩情，他便欠下了。日後我們想找他辦事、借錢，什麼不成？”幾人恍然大悟。走在山路上，衙役接著說道：“你們記住一點，若那傻孃兒們遇險，我們打不過，自然是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可萬一對方人少，我們打得過，就必須得上！”“那樣，不光劉掌櫃欠我們恩情，那女的也得對我們感恩戴德！”幾人驚呼薑還是老的辣，紛紛表示學到了。想到蘇小雨不久前對他們的輕蔑鄙視，他們不由在心中祈禱——她一定要被山匪抓住！但最好不要太多人，否則，便冇機會看女人跪著趴著，對他們感激涕零的畫麵了。一想到那個場景，他們痛快極了，勾肩搭背嘿嘿直笑，完全冇發現身後的危險。“這些衙役是往山上去的，應該和我們沒關係。”刀疤臉小聲對矮子男說道。矮子男：“那也要除了。”他們已經打探清楚，劉掌櫃就在附近收糧食，要動手，怎能讓衙役看見真麵目？趁著此時，悄悄把他們除掉，既不引人注意，也解決了後患。“行，那我上了。”刀疤臉不多問為什麼，把長刀一扛，撂下話就往前衝！身後其餘人緊跟而上！隊伍末端的衙役最先聽見，“什麼動靜？”他回頭，一眼看見閃著寒光的長刀！“啊啊啊！”衙役嚇得膝蓋發軟，一腳滑倒，手不忘死死抓住前麵的人衣角。“什麼——啊！”四五個衙役，回頭看清狀況後輪番摔倒尖叫，最後如同被草棍串在一起的螞蚱，整整齊齊癱在山路中央。給刀疤臉看得嘎嘎樂，“你們倒懂事兒，省得老子動手了。”話音剛落，山頂突然發出“轟隆”一聲巨響！路麵微微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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