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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下的見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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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未結之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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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

吳辰宇睡醒,伸了個懶腰,昨晚睡了個好覺,他起身,去洗手間洗漱。

一進洗手間,看見一個穿著白色短袖襯衣的短髮小夥在刷牙,一看臉,感覺還挺熟悉。

“誒,你是……白濁?”吳辰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驚呼。

“我不是羽生白濁,我是齊齋本悟,或者你可以叫我張有財。”羽生白濁瞟了吳辰宇一眼,一臉生無可戀地說。

“你怎麼……剪頭了,哈哈哈哈!”吳辰宇看著羽生白濁的新造型,實在忍不住笑了。

“唉,我信了個不該信的女人,乾了不該乾的事。”

“欸?”

“你醒啦?昨晚休息得如何?”蘇月也從房間裡走出,打著招呼。

“嗯,睡的挺香的,因為是和你在一起嘛。”吳辰宇撩了撩蘇月的頭髮,親了親她的臉頰。

“討厭啦……”蘇月害羞地說。

“你倆還真不把我當外人啊。”羽生白濁看著兩人秀恩愛,無語地在一旁邊刷牙邊吐槽。

“咚咚咚——”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喂?請問吳夫人在家嘛?”一個粗獷的男音詢問道。

吳辰宇正要去開門,被羽生白濁攔住。

“你一個死人去開門,會嚇到人家的。”羽生白濁小聲說著,隨後扭頭示意讓蘇月前去交涉。

蘇月上前開了門,來者是一個身材魁梧粗壯的男人,他身後還有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

“您好夫人,貿然來訪實屬冒昧,還請原諒!”男人一來就禮貌地向蘇月彎腰致敬,恭敬地問候著。“我是聯盟特遣隊德爾塔小隊隊長劉均義,很高興認識您!”

“你好……”蘇月人傻了,一時間不該怎麼回答。

“節哀順變,吳總督一生坦蕩,為民牟利,是我們的英雄。冇想到他遭此橫禍,我們都感到十分惋惜……”劉均義眼神裡流露出悲傷的神情。“我們不會因此停住腳步!那個殘殺總督的凶手,我們定會抓住他並將他繩之以法,請相信我們!”

“呃,劉隊長來這是有什麼事嘛……”

“哦!瞧我這笨的,居然忘了。是這樣的,考慮到吳總督的離開會對您產生一些負麵影響,總督生前的那些敵人也有可能會對您造成傷害。所以,許總督酌情考慮,派我們將您接到郊外的一處彆墅進行安全保護,您,意下如何?”

“嗬!這說得好聽叫安全保護,說得不好聽這就叫囚禁!我去!”羽生白濁聽出了端倪,他連忙走上前去。

“呃,夫人,這是……”眼見羽生白濁突然走來,劉均義有些警惕,他總覺得眼前這人麵貌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啊……這,這……”蘇月慌了,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是他的男……”羽生白濁正說著,突然感到背後直髮涼。“性朋友,男性朋友!對對。”

劉均義詫異地看著兩人,表情裡寫滿了不可置信。

“小月呢,她就不用去你們那啥郊外的彆墅接受安全保護了,麻煩!有我陪著呢,我超能打的,我能保護她,各位請回吧!”羽生白濁說罷就把門“哐——”地一聲扣上,一點麵子也冇給劉均義一眾人留。

身後的士兵麵麵相覷,後全都望向劉均義聽候指示。

“想不到,吳總督他一生光明磊落,死後妻子竟是這個樣子。”劉均義扶額無奈地笑了笑,轉身招呼眾人。“走了,人家並不歡迎我們。”

“隊長,要放鳥嗎?”

“留幾隻吧,可彆忘了吹鳥哨。”

“咱們得趕快離開這,搞不好,今天晚上,他們就會對這進行秘密搜捕。”關上門後,羽生白濁立刻拉著蘇月和吳辰宇來到最裡麵的房間,把窗簾拉上後細聲說道。

“我也這麼認為,但是,我們能去哪呢?”吳辰宇問。

“這個的話……哦!我在城南有個開理髮店的閨蜜,也許她能夠暫時收留我們。”蘇月拍了拍手,提道。

“這不會拖累到人家嘛?”吳辰宇有所顧忌。

“再無他法,我們隻能去麻煩麻煩他了。”羽生白濁在權衡利弊後點了點頭,讚同蘇月的提議。“咱們趕快去收拾東西,要儘快,否則,聯盟的鳥兒們,就要圍著我們轉了。”

“欸等一下,偶像。”吳辰宇正要轉身走向房間,羽生白濁叫住了他,並遞給他自己的麵具。“誰讓我們的前總督長了張帥氣的臉,就這樣出去滿大街的人都知道是你,隻能委屈委屈帶個麵飾嘍!”

吳辰宇回到房間,裝了幾件衣服和裝備在一個雙肩包內,隨後打開曾經的行囊,一串黑色的手鍊從中掉了出來。

“這是……”吳辰宇撿起手鍊,感覺它很熟悉,一段被塵封的回憶不由得湧上心頭

“聽說戴著用另一半的頭髮編成的手鍊能夠保佑那個人平平安安,給,這是由我的頭髮做成的,你收好,可彆弄丟了!”

“難道,你還是要離開嗎?究竟是為什麼?你難道就這麼想拋棄我嗎?回答我,星妍!”

“辰宇,我有不得不離開的理由,你不能知道……”

“辰宇?辰宇?你怎麼了?”吳辰宇被拉回到現實,他發現蘇月正站在他的麵前,擔心地詢問。

“冇,冇什麼……”吳辰宇連忙把手鍊攥於手心,眼神躲閃,不肯與蘇月對視。

“到底怎麼了?你今天有點怪……”蘇月察覺到吳辰宇有些不對勁,她拉著吳辰宇坐在床邊,問。

“真的冇什麼,我收拾完了,趕快動身走吧,白濁在等著我們呢。”吳辰宇說罷便揹著雙肩包離開了,蘇月一個人留在房間內,似乎是在想些什麼。

勞萊市南區,一輛出租車停在一處十字路口。

“謝了嗷師傅,這錢你收著,其餘當小費。記住,有些事,知道了,但最好爛肚子裡一輩子也不要說出去!”三人下車後,羽生白濁拿了張紅票子遞給司機,同時提醒道。

司機看著眼前這個麵容酷似通緝犯的男子,再看了看他身後的前總督夫人和一個大白天戴著麵具的人,瞬間成了懂哥,他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開車走了。

“咚咚咚——”

“來啦!”

門被打開,一個身材瘦弱的男子上前熱情地抱住了蘇月,吳辰宇愣了。

“月月,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好久了都!”那男子扭著身體對蘇月說。“今晚我和你睡嘛~”

“嗬……”吳辰宇扶了扶額,歎了口氣。

“哎呀,都說了不要這樣啦,我老公在呢!”蘇月推開男子,用眼睛瞟了瞟吳辰宇,對方雙手抱胸,什麼話都冇說。

“她,他叫張亞峰,我閨蜜,嗬哈哈……”蘇月試圖緩和一下這尷尬的氣氛,可無濟於事。

“你們快進來吧,月月,你跟我來!”張亞峰招呼眾人進門,隨後拉著蘇月跑開了。

“豁,男閨蜜嘛,哈哈,怎麼樣?這檸檬好吃嘛?”羽生白濁扭頭看向渾身散發殺氣的吳辰宇,打著趣道。

“物美價廉。”吳辰宇冷冷地說,他取下麵具,扔給羽生白濁,自己走開了。

羽生白濁想要接住麵具,連續幾下冇接住反倒自己摔了一跤。

“嘶……吃醋的男人,真可怕。”

吳辰宇走到窗邊,放下揹包,再次拿出那串手鍊出來。

手鍊整體觸感偏硬,是由眾多髮絲壓緊編成的,若是仔細看,手鍊處處都能看到幾根探出頭的獨特“線頭”。手鍊的中間串著三顆墨綠色半透明的小珠,據說他們能夠為佩戴者聚財聚福,雖說這一說法經不起考證,但也寄托了贈送者最為真摯美好的祝願。

“再怎麼華麗,也是過去的事了,一切隻留下追憶,冇什麼意義。”吳辰宇長歎一聲,將手鍊收好。

“怎麼,一個人在這生悶氣?”蘇月走過來,在吳辰宇耳邊細語。

“冇,冇有,有也和你無關。”吳辰宇將臉偏到一側,說。

“哎呀,彆生氣啦~”蘇月從背後抱住了他,靠在他的背上說。

“你怎麼不去抱你閨蜜啊。”

“為什麼要抱他呀,你纔是我老公,肚子裡的孩子都是你的,你說是不是?老公,不要生氣啦~”蘇月撒嬌道。

吳辰宇最終還是耐不住蘇月的軟磨硬泡,他轉身摟住了她,在她的鎖骨間猛吸一口。

“討厭啦,哈哈哈哈!”蘇月象征性地反抗了一下子,很快便從了他。

“蘇月。”吳辰宇把頭埋在她的發間,輕聲說道。“如果,我會再次見到她,那我該怎麼辦?”

“欸!?”

勞萊市南區的鬨市,吳辰宇一行人走在街上。

“哇塞,月月,你看那邊的配飾真漂亮,我們過去瞧瞧!”

張亞峰牽著蘇月的手走在前麵,羽生白濁和吳辰宇兩人走在後麵。

羽生白濁看了看吳辰宇,伸出手,示意他可以牽自己,結果被吳辰宇無情甩開。

蘇月拿起攤點上的一隻木笛,輕輕撫了一下它粗糙的外表。

“這木笛好難看,你要買嘛?”張亞峰看著這隻木笛,一臉的嫌棄。

“這隻木笛,能讓我想起曾經那段時光,真美好呀。”蘇月說著,回頭看向吳辰宇。

“你的笛聲,是最為純潔的,它能治癒創傷,撫慰心靈。”吳辰宇微笑著說。

這時,一個女子正穿梭於擁擠地人群中,神色慌張,不時往回觀望,似乎是有人在追她。或許是因為分心,她與吳辰宇迎麵撞上。

“呃……啊!對不起!”兩人摔在地上,女子連忙爬起來道歉。

“等一下,你……”吳辰宇突然發覺女子的麵容十分地熟悉,但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我想您認錯了,抱歉,我先走了!”女子草草地鞠了個躬後便逃開了。

吳辰宇還想要說些什麼,可對方已經遠去。

“怎麼了,她是誰?”蘇月走來拉起吳辰宇,問道。

“她是……”

於此同時,剛剛那個女子跨過柵欄,準備穿越火車軌道。

可意外悄然來臨,女子在跨越軌道時,腳一不小心被鐵軌間隙卡住,無法脫身。

地麵在微微震動,“轟隆隆”的聲音逐漸由模糊變得清晰。

火車要來了!

“喂,你去哪?”吳辰宇眼見女子遇到危險,連忙衝了上去。蘇月喊道。

“怎麼了!”吳辰宇擠過人群,衝上軌道,詢問道。

“腳,卡裡麵了……”

女子的鞋卡在了極小的間隙裡,短時間無法掙脫。

眼見火車越來越近,吳辰宇費力將女子的鞋脫了下來,隨後拉著她走。

“啊!”女子剛站起來冇多久便又跌倒在地。“我的腿……”

吳辰宇回頭看,發現女子的腳踝已經受傷,眼見火車馬上就要撞上來,他直接將女子抱起,臥向一旁。

火車從他們的身旁駛過,轟鳴的巨響在他的耳中震盪,狂風似乎想將他們吹起。

“他們冇事!”十幾秒後,人們齊刷刷地看向鐵軌,發現兩人平安無事後開始歡呼。

吳辰宇臉上的麵具脫落,雙方同時看清了對方的臉。

“是你!”雙方同時喊道。

女子立馬掙紮著爬起,拖著受傷的腳磕磕跘跘地跑走了。

“等一下,你要去哪?吳辰宇望著她的背影喊道,也跟了上去。

她跑進一處小巷,想要躲在這,可仍被吳辰宇追上。

“吳辰宇,你不該跟來的,這本該是我一個人的事!”女子哭著對吳辰宇說。

“我隻想知道,當初的你,為何要離開我?”吳辰宇問。

“忘了我吧,我們再無可能!”

“你想多了,我隻不過,是想了結一段未結之緣罷了。”吳辰宇說著,從懷裡取出那串頭髮手鍊,走上前。“這是當初我們互送的信物,也是我和你最後的聯絡。”

“你還留著它啊……”

“再見了,李星妍。”吳辰宇走上前,將手鍊交給她,隨後轉身,看到蘇月和羽生白濁張亞峰正站在他的麵前,驚訝地看著他。

“原來,我真的隻是個替代品……”蘇月搖著頭,一時間接受不了的樣子。

“蘇月,聽我解釋……”吳辰宇想要走上前,可蘇月直接扭頭就跑。

“月月,等等我!”張亞峰見狀追了上去,羽生白濁不可置信地看著吳辰宇,也跟了上去。

隻見蘇月剛走出小巷口,就被人捂住嘴打暈扛走。張亞峰衝上前製止他們,被一棒子敲暈,也被帶走了。

羽生白濁剛跑出小巷,見狀立馬躲了起來,觀察情況。

那群人將蘇月和張亞峰裝上一輛麪包車,朝著郊區方向開去了。

羽生白濁猶豫了一會,回望了一下身後,隨後向著麪包車駛離的方向跑去。

“那是你的現任?”李星妍看著離開的蘇月,頗有感觸地說。

“是的,我很愛她。就像你說的,我們再無可能,以後,就當是陌生的過客吧。”吳辰宇說罷,向著小巷口的方向走去。

“走?很抱歉,吳辰宇先生,您暫時還不能走。”

突然間,小巷內突然跳下十幾個身著有黑蠍印記服裝的人,他們手裡都拿著棍棒刀槍。

“想不到,抓一個叛徒,竟然順便還把大魚給引出來了。”一個黃髮藍眼,身著暗棕色夾克的男人走上前,說道。“對您來說可能是初次見麵,我叫艾倫勞斯,黑蠍部教主,也是你罪惡的審判者。”

“嗬,想要抓住我,你們還差了點本事。”吳辰宇拔出無鋒刀,作好了戰鬥姿勢。

“給我上。”艾倫勞斯一聲令下,眾人儘數衝上前,與吳辰宇發生激戰。

可冇過多久,那群人竟全都被放倒,吳辰宇將刀指向艾倫勞斯,說:

“我會將你,還有這些人,全都交給聯盟處置,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嗬嗬……年輕氣盛的總督,有時候,你不該放鬆警惕的,你以為,敵人就隻有我們麼?”艾倫勞斯麵不改色地說,冇有絲毫慌張之意。

“什麼?呃……”吳辰宇正疑惑,這時,他的後腦勺被人猛擊了一下,很快便陷入了昏闕。

“原諒我,辰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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