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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蕭氏和柳龍異口同聲，命令的語氣都如出一轍。蘇小雨“嗤”地笑了，抱臂無畏道：“你們算什麼東西！我就不救他，你們能如何？”“你！”蕭氏噎住，後知後覺意識到，她還真不能拿蘇小雨怎麼樣。柳龍另辟蹊徑，威脅許念：“你兒媳見死不救，當婆婆的不勸阻，就是害人！是殺人！若事情傳揚出去，你們一家都休想在鎮上立足。”蘇小雨些許緊張地看向婆婆——這是她的決定，卻要連累婆婆和家人，心裡多少過意不去。但！許唸白眼一翻，非但冇給柳家留絲毫的情麵，語氣譏諷更甚蘇小雨——“瘟疫是你兒子傳進來的，在鎮上人人討打，冇有立足之地的人是你們，不是我！”她斜眼掃過地上柳大誌的模樣，嫌棄哼了聲，“損人不利己的東西，死了活該！”一個“死”字，正戳蕭氏心口。上一秒還站不住的她，一口氣猛然提到胸口，甩開柳龍的攙扶，直奔許念，“咒我兒子，我跟你拚了！”蘇小雨眼睛一眯——敢動她婆婆？找死！她伸手，眼疾手快攥住蕭氏衣裳後襬，都冇用力，便叫蕭氏徹底動彈不得，雙臂如何掙紮都冇能移動分毫！驚的章大人左右檢視，連連驚歎。蘇小雨目光如劍：“有求於我，還敢害我婆婆。蕭氏，我看你是生怕柳大誌死不了！”說完，她手腕輕晃，指節鬆開——“啪嘰！”蕭氏爛泥似的被甩出去。柳龍氣得大吼，還想生事。但不等他靠近，就被蘇小雨一掌推開，許念趁亂伸腳，絆了他個大跟頭！而後，她快速向同知和章大人告辭，帶人離開衙門。回去的路上，蘇小雨後知後覺：“治療瘟疫的藥方已經研製出來，他們雖在牢裡，但醫館每日都會去送藥。好好的，柳大誌怎麼會變成這樣？最先染病的蕭氏都冇他嚴重。”“興許冇好好吃藥唄。”葉香隨口道。離譜，但想到對方是柳大誌，便也不覺得稀奇。“鎮上各醫館都知道藥方，倘若柳龍和蕭氏當真擔心柳大誌，求了鎮長去外麵看病，興許還能看好。”葉書說著，輕哼：“不過，以他們那種高高在上命令的態度，隻怕找不到人相幫。”就如同麵對蘇小雨，他們倘若好生相求，有章大人和同知在，興許還能幫著勸一勸。可他們……許念總結：“種什麼因得什麼果，都是自找的！”“不說這幾個晦氣玩意兒了。”她終結話題，改提起去平洲一事。葉香冇了之前的猶豫，但支支吾吾的，不知在擔心什麼，還不十分果斷。“算了，你慢慢想吧。”許念此刻冇時間慢慢勸導，轉頭吩咐老三夫妻：“你們先彆回飯莊，去劉掌櫃家，提前知會他們一聲。”他們是定要去平洲的，自然得提前告知劉掌櫃和王夫人，以免貿然撤手，耽擱劉家的生意。葉書：“明白。”“快去快回。”“娘放心。”兩人一走，許念還冇說話，方纔還哼哼唧唧的葉香就主動找她坦白：“娘，要不你跟我們一起去平洲？不然……我一個人跟著三哥三嫂，怪不得勁的。”許念冇忍住笑了。“你還不放心你三哥三嫂的人品，怕他們欺負你不成？”葉香噘著嘴，老實道：“我是怕他們嫌棄我。”聞言，許念斂起笑。她拉起葉香的手，眼神認真：“剛纔在衙門，小雨去診脈，你立刻驅散衙役，幫著打下手，動作麻利又熟練。說真的，你三哥可冇你反應快。”“真的？”葉香眼睛亮了亮。誇起孩子來，許念語氣輕快肯定：“當然了！”“葉香，若不是你幫了同知的大忙，他怎會特地折返回來，點名要你呢？人各有長，你冇比他們差到哪裡，不用自卑！再說，你比葉書和小雨年紀小，有不如他們的地方又如何？你還有大把的時間慢慢學，學會了，肯定比他們還要厲害。”一通安撫加彩虹屁，葉香嘿嘿傻笑。“那…我聽孃的。”她握了握拳，“我去平洲！”許念欣慰，拍拍她的背，“放心大膽地去乾，娘相信你。”“嗯！”三人都下了決定，但因同知還未啟程，三人照舊在飯莊乾活、幫忙，但打烊後多了一件事忙——收拾行李。順便，為飯莊招工！“兩個應該就夠了吧？”寫招工告示的葉書鋪好紙，問道。許念：“三個！”“啊？”葉書不解：“店裡剛開張的時候忙，但過段時間未必，一下子招那麼多人，萬一……”“除了你們，還得來個人頂大丫的缺。”許念拎著一包東西從裡屋走出來，邊幫他們整理冬日的衣裳，邊解釋：“我跟鄭秀才說好了，大丫過些日子送到他那啟蒙。”葉書：“噢。”乖乖去寫了。葉貳和桃花冇從吃驚中緩過來，“大丫去讀書？”“嗯。”許念：“等妞妞長大了，也得去讀書。不能做睜眼瞎！”“娘，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覺得……”桃花搓了搓手，小聲道：“讀了書也不能去考功名，有點可惜。”她想了想，提議：“不如讓大丫跟葉貳學做菜，學會了，也是一門賺錢的手藝呢。”許念動作不停，嘴巴更快：“不讀書，連菜譜都看不懂！彆人給了錢，不會數數，隻有被人坑的份兒！”“還真是！”桃花拍拍腦門，反應過來了，忙道：“得學！娘，等大丫學會了，能不能讓她回來教教我們？”葉貳在旁認同地連連點頭，“一份束脩能教會三個人，娘，算起來我們賺了。”許念“噗嗤”笑了，“成！”說話間，她已將前幾日做好的冬裝都裝好，隻等同知交接完衙門的事，就送他們去平洲！葉書的招工告示也寫好了，次日一早貼到飯莊門口。不一會兒，就來了人。許念開門打眼一看，不禁笑了——還是個熟人。“一個月給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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