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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盈利，共三百二十五兩。”此言一出，不止張元，周姐和大川夫妻都看呆了。手拿算盤的劉掌櫃動作定格，更是冇反應過來。“奪、奪少？”張元驚的口音都變了。許念又確認了一遍，“三百二十五，冇錯。”小學生都會的減法，總盈利刨除藥材成本、夥計工錢、消毒、損耗等，便是盈利。至於具體的數額，得需要更精確的計算，許念暫時冇那麼多時間。“那、那我們每個人應得……”劉掌櫃回過神，趕忙“劈裡啪啦”地算。但許念又比他快一步：“劉掌櫃得一百六十二兩五錢，張元是六十五兩，我家三成，應是九十七兩五錢。”在場所有人的嘴巴都因震驚而張大成“O”型。尤其是王家三口。不止震驚許唸的算數本領，更詫異於三家合夥的生意竟這麼賺錢！僅僅一次，一家居然就能分到上百兩銀子！大川媳婦激動地直戳大川的手心——好多錢！大川不由回身對她使眼色：你之前不是不同意嗎？他媳婦用冒著光的眼神回覆：都是錢！不賺錢是傻子！“咳。”周姐製止夫妻倆的擠眉弄眼，對許念笑道：“妹子，我們想在這附近轉轉看看，行不？”許念擺手，“儘管看，走在外麵的夥計也儘管問。”“哎！那你忙，我們去看看。”三口按捺不住好奇，跟劉掌櫃和張元打了招呼便離開了。人一走，許念順勢跟劉掌櫃說了自己的打算，末了，說道：“大川在平洲待的時間不短，要是有他幫忙，再送藥進去，損耗和人力成本應該還能降低。”這樣一來，減免的損耗正好給大川發工錢。“許大娘果真有本事。”劉掌櫃起身讚道，“我上次提了一嘴，你就記到心裡去了，還能這麼快就把人找來。”許念大大方方地接受讚賞。她道：“下回劉掌櫃有什麼靠譜的買賣，也想著我點，我保準也這麼儘心。”“好、好！”劉掌櫃再不當她是開玩笑，認認真真記下。張雲也跟著湊熱鬨。劉掌櫃豪爽地一一應下。“但是，”劉掌櫃話鋒一轉，嚴肅道，“許大娘，您得答應我一件事。”許念當下被他表情感染，不自覺緊張起來，“什麼？”“您怎麼算的？教教我！”劉掌櫃話鋒再轉，滿麵誠懇。許念：“……”她還以為是什麼事兒！當下長舒一口氣，爽快應下：“行！”不多時，蘇小雨和葉書忙完回來。他們已經將此次運送藥材的夥計安排妥當，三天內若無意外，便可回家和親人團聚。屆時，下一批藥材抵達，另一批夥計起程前往平洲。一切被安排得井然有序。“若大川也能同意，加上首批夥計的經驗，下次再去平洲，應可以更加穩妥。”劉掌櫃道。許念：“放心，他們肯定同意。”首先，劉掌櫃是鎮上乃至興陽府排得上名號的人物，跟著他做事，不用擔心被坑；其次，許念是逃難來的災民，都能抓住機會，多年做買賣的大川更不會差；最後，到手的真金白銀說明一切。許念之所以當著他們的麵直接說出盈利金額，便是這個目的。她自信滿滿。最後結果果然不負她所托。王家三口轉了一圈，問了幾個夥計，愈發覺得靠譜——當然，主要是貨真價實的白銀誘惑，三人回來便爽快拍了板。蘇小雨和葉書立刻帶著人忙活起來。劉掌櫃則招呼許念和張元進屋分賬。在莊子忙活了將近兩三個時辰，將近傍晚，兩家人纔回來。葉家三人，每個人懷裡都揣著沉甸甸的銀子。光看他們樸素到甚至有些破爛的衣裳，疲憊的麵容，誰能想到，幾人身負將近百兩白銀？許念：好沉重的甜蜜。“咦？衚衕的人還冇散？”走在最前麵的大川媳婦嘀咕。許念往前望。隻見衚衕裡外密密麻麻擠著一堆人，男女老少，更有如陳婆子一般，趴在彆人院牆上看的。嘰嘰喳喳，還有不少生麵孔，好不熱鬨！“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誠不欺我。”“胡扯什麼，明明是胡家的鬨死鬨活要和離，關人家大誌什麼事。”“嗬嗬，要不是柳大誌在外胡來，人家好好的肯和離？定是大誌在外做什麼對不起胡麗春的事兒，被她抓住了把柄。”走近了，聽到人們的議論。許念意外：“柳大誌和胡麗春要和離？”“胡麗春過來就是為了按手印，簽和離書。我親眼看見，她剛剛按了手印，兩個人現在已經和離了！”熱心群眾糾正。周姐驚呼：“這麼快？！”話音剛落，人群聚集中心傳來胡麗春潑辣的叫罵聲——“耳墜子上帶著血，當我不知道你從什麼東西上扒拉下來的？彆扯你孃的臊了，耳根子軟的爛貨，聽老賤婦兩句唆擺，腦漿子都糊了！”“老孃就算滿臉紅疹子，也比你個豬腰子臉好看千倍、萬倍！我一定比你先成婚！”說罷，胡麗春拿著和離書往外走。走到一半，她聽到蕭氏嗚嗚咽咽的哭聲，再次怒從心頭起，轉頭狠毒地咒罵：“我看你娘當真不想救你爹出來，她就盼著你爹死在大牢裡，好能跟你廝守過一輩子呢！我祝你和你娘白頭偕老、多子多孫！”“啪——”瓷器碎裂聲驟響，緊接著是柳大誌的怒吼：“你他媽找死！給我站住！”胡麗春纔不聽，扭著腰從人群擠走。柳大誌氣吼吼追出來，人早已跑遠，他氣得對著井口踹了幾腳，還想往裡吐唾沫。“哎哎哎！”許念看不下去，上前阻止：“衚衕幾十口都指著這口井喝水、做飯，你弄臟了，彆人怎麼用？”“你他媽少管我！”柳大誌一揮手。蘇小雨立即衝上去，“你還想動手不成？”大有你敢動我婆婆一手指頭，我把你胳膊廢了的威脅之意。柳大誌正在氣頭，加上這些日子被街坊吹捧，以及做各種死人買賣，膽子肥了不是一星半點。他立時挺起胸膛，毫不示弱地頂回來，囂張至極：“我就是想動手，怎樣？你個窮酸的臭孃兒們能拿我怎麼樣？！”“不就會點拳腳功夫麼？告訴你，今天，誰敢動我一下，我立刻招呼人把他送去大牢！還當我是之前的柳大誌呢，嗬嗬，你們錯了！”“來啊，有本事就打我啊，看最後是誰更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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