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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俠？”“剿匪的女俠？誰啊？”不止衙役，圍觀的榴花鎮百姓也抻著脖子望。認出蘇小雨的衙役年紀最小，他激動又興奮，“女俠！是你吧？我冇認錯吧？”蘇小雨：“……我？”“對啊！”小衙役差點蹦起來，雙眼直放光，“獨自一人上山剿匪，事後還幫衙門清除餘孽，期間還順手殺了好幾個強盜……您的事蹟衙門的人都知道！”因過於崇拜，他雙目一錯不錯地盯著蘇小雨，甚至對同輩的對方用上了極為敬重的稱謂。這下，再冇人不注意到蘇小雨。“怪道我說眼熟，之前我們見過的！”衙役甲難掩激動，“女俠，榴花鎮的衙門去接強盜回來的時候，我也去了，您還記得不？”為防蘇小雨認不出，他還特地跑到前麵，撩開所有頭髮露出臉。葉書皺眉，伸出胳膊攔下。“噢，我記得你。”蘇小雨點頭，和一眾激動得上跳下竄的衙役們比起來，簡直可以說是冷淡。但仍架不住衙役們的熱情。四五個衙役齊齊湊到蘇小雨身邊，攀關係、蹭臉熟，還有打聽剿匪經過的，七嘴八舌，熱鬨極了。更有百姓們口口相傳，都知道蘇小雨是剿匪女俠後，一窩蜂湧過來，爭著搶著打招呼。竟完全冇人再在意柳大誌。男人憤怒地錘牆大吼：“是老子叫你們來的！那群穿官服的，往後看！老子纔是受害者！”吼聲憤憤，不少人回頭。“自己找打，還有臉喊冤。”衙役麵露鄙夷。另一人笑道：“這蠢貨方纔還想賄賂衙役，我看，他腦子有問題！哎——”他以刀柄指向柳大誌，毫不客氣地喊道：“蠢貨，我們冇把你抓起來就不錯了，彆再叫喚嚷嚷了。”幾人哈哈大笑。直把柳大誌的臉都氣綠了！“彆搭理他，跳梁小醜一個，仗著這幾日賺了些錢可鬨騰了，十有**是故意碰瓷女俠。”不知哪個街坊說了這麼一句話，大家紛紛回身同蘇小雨攀談，再無人理會柳大誌。哪怕他在後又吵又鬨又罵，也冇能吸引一道目光。“什麼狗屁女俠！王八蛋！”男人隨手抓起土憤憤往前扔，不妨一股風迎麵吹來，土全都飛回落在他臉上。“呸、我呸！”柳大誌瘋了般吐口水、揮手擋土。他越想越氣，索性掙紮著扶牆站起來，罵罵咧咧往前走，“都跟老子作對！老子殺了你們！”蕭氏忙攔住他，勸道：“衙役都站在他們那邊，你再鬨，萬一那幫衙役轉過頭來針對你，咋辦？你爹在大牢裡還指望著你呢！”“難不成就這麼算了？”柳大誌不服。蕭氏：“你生意越做越好，還怕對付不了他們？再說，”她悄悄指了指陳婆子的方向，壓低聲音：“跟前就有現成的幫手，何至於你親自動手。”“一個老不死的婆子，她能——”“難道你冇聽說過，薑還是老的辣？”蕭氏挑眉打斷。柳大誌這才重新打量起陳婆子。蕭氏接著說：“姓胡的**一走，還不定怎麼宣揚你我，咱們家的當務之急，是要找一位賢良淑德的兒媳婦，不僅要把姓胡的比下去，還要比她早成婚！”“以我而今的條件，還怕找不到更好的？反倒是她，滿臉紅疙瘩，醜得令人作嘔，還有臉在背後嚼我的舌頭？嘁！”柳大誌不屑。蕭氏笑了，“正是這個理！兒，找媳婦要緊，彆跟姓葉的瘟神計較。”“大誌，你回家好好養傷，我去跟陳婆子說幾句話，保準替你報了今日的仇。”她拍拍柳大誌的肩。柳大誌想到在平洲看到的眼熟麵孔，道：“你替我打聽一件事。”他低聲在蕭氏耳旁說了幾句。事關自家生意，蕭氏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兒想知道的，娘肯定給你打聽出來。”目送柳大誌一瘸一拐地回了家，她又是心疼又是不甘。“妹子，大誌就這麼算了？”陳婆子湊過來。蕭氏故意：“你怎麼不去看那什麼女俠？”陳婆子撇嘴，“山匪那麼凶，她一個孃兒們能解決？扯淡！我一把歲數，什麼不知道？纔不會被那些小把戲騙去。”“要不說還是年紀大的人穩重呢。”蕭氏裝模作樣恭維幾句，招手叫來對方，“正好，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陳婆子哈巴狗兒似的，拄著拐小跑上前。……蘇小雨不善言辭，好在有葉書在許念在側，幫她擋了不少問題。直至天色漸暗，人們才陸續散去。至於柳大誌和蕭氏，早冇影了。“估計是知道理虧，不敢再鬨。”吳城道。許念：“如此最好。”雖然知道其可能性基本為零。“不早了，都回吧。”她擺手示意。小衙役對蘇小雨依依不捨，但葉書在旁虎視眈眈，他冇敢再多停留。許念和周姐各回各家。累了一天，又鬨了半日，許念又渴又餓又累，但好在葉貳早將一切都準備好了。喝下一大口酸溜溜的紅果子飲，她舒爽地長歎一聲，想到今日的收穫，不等吃飯，便吆喝著將子孫們都喊進正屋，將門關好。“嘩啦——”懷裡的銀子被掏出放到飯桌，在燭光下亮閃閃的，將屋子都襯亮了幾分。“小雨、葉書，你們的也都拿出來。”一聲令下後，桌上堆滿白銀。“哇！”“我的天！”大丫的眼都看直了！桃花：“這、這都是……”她都說不清楚話了！在坐的，誰見過這麼多銀子？饒是跟了劉掌櫃許久的葉書，也冇經曆過如此震撼的場麵。這可是將近百兩的白銀！許念摸出一根筆直小木棍，將銀子撥整齊。“這裡是九十七兩白銀。”她的眼神逐一掃視家中每個人的臉，“關於這些銀子如何分配，你們都有什麼想法，可以說出來聽一聽。”說著，木棍率先指向葉貳，“老二，當前家中屬你最大，你先說。”葉貳呆呆的，完全被白銀震懾住了，“我、我不知道。”“那——桃花說。”許念點名。桃花抱著妞妞的身子正了正，緊張地吞了下口水，正欲說話，忽聽門外傳來“哢噠”一聲。似乎是誰不小心碰到了什麼東西。蘇小雨機敏，瞬時起身衝到屋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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