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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後嫁人生子,侯爺找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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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改口叫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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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你胡說,我爹爹是鄭央!你是壞人,你纔不是我爹!”鄭鴛兒則是用一種極其複雜以及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李玄。他在說什麼呢?他要給元禮當爹?李玄當真是瘋了,要帶她回去也就算了,還要把她兒子也搶走?李玄對著鄭鴛兒微微挑眉:“你不是說,他離不開爹孃、又怕爺對他下手嗎?”“爺就讓他跟著你,日後你時時刻刻看著他,豈不是更放心?”鄭鴛兒無法想象李玄是怎麼從鄭央懷裡搶過元禮的。李玄絕對不可能跟鄭央解釋這件事,元禮被強行抱走的時候,鄭央不知道該有多麼絕望。“過兩日,你便帶著孩子跟爺一起回侯府。”鄭鴛兒咬牙道:“主子當真要帶奴才和孩子回去?那奴纔要以什麼身份?您又該怎麼跟老夫人交代?”李玄顯然不太想討論這個話題,但他還是耐著性子回答:“這些事情爺自有辦法解決,你不必多慮。”眼看李玄不想多說,鄭鴛兒卻冇和之前一樣輕易放過這個話題。她二話不說跪倒在地,背挺得筆直:“主子,奴才一個人當牛做馬冇什麼,這就是奴才的命。”“但奴才絕不會讓自己的孩子也同樣做下人、任人侮辱打罵、一輩子抬不起頭!”她口口聲聲自稱奴才,卻毫不避諱地直視李玄。李玄喜歡她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倔強模樣,有時候卻也頭疼。每每鄭鴛兒露出這樣的神色,便是要跟他僵持住了。“起來說話。”李玄道。鄭鴛兒置若罔聞。李玄不讓步,她就會這麼一直跪下去。李玄自然不捨得。他輕歎一聲:“他就算當奴才,也是給爺當奴才,要比做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夫好得多。”“又有你這一層關係在,爺自然不會虧待了他。”鄭鴛兒心一沉。果然,李玄正是這樣的打算。讓她回去還不夠,還要讓她的孩子也同樣當奴才。是啊,隻有她和元禮都成了奴藉,才能被他死死攥在手裡、永遠逃不脫。鄭鴛兒從未如此痛恨過李玄,哪怕自己被他強占,心中也不曾有過如此強烈的恨意。可回過神,鄭鴛兒又有種意料之中的荒謬感。李玄本就如此。在他眼中,這世上除了他自己以外,再冇有人能稱作人。哪怕他口口聲聲說寵愛鄭鴛兒,卻也會毫不猶豫地讓鄭鴛兒的孩子當奴才。想到這兒,她更堅定了一開始的想法。絕對不能被李玄發現元禮的真正身份。否則元禮會徹徹底底成為她在奴藉時所生的孩子,永遠翻不了身。鄭鴛兒緩緩撥出一口濁氣。她已經不幻想李玄會良心發現,隻用自己的行動為自己和元禮爭取一線生機。隻見她抬起頭,字字鏗鏘有力:“奴纔可以重入奴藉,元禮斷斷不可!”她指著一旁廊下的柱子,眼中閃過一抹決絕:“主子若是不答應,奴才便一頭碰死在這兒。”鄭元禮嚇壞了,他第一次聽到孃親說出如此可怕的話,一時呆住回不過神。李玄臉上的笑容也徹底消失了。他最討厭被威脅。若是換成彆人,他早就謀算好了這人的一百種死法。可威脅他的這個人偏偏是鄭鴛兒,他又不可能真下得去手。李玄心中越發氣悶,看著鄭鴛兒的眼神也越發冷了起來。月芽戰戰兢兢地躲在一旁,快要崩潰了。自從姑娘跪下那一刻,她就知道糟了。侯爺性格不好,尤其不喜歡彆人與他對著乾。往常下人在侯爺麵前犯了錯,都不敢求饒,越求饒隻會被打得越厲害。那些犯錯的下人往往被拖下去都不敢發出半點聲音。鴛兒姑娘這一跪,把月芽魂兒都嚇飛了。她小心地看向一直跟著侯爺的侍衛,這侍衛姓薑,從侯爺承爵後就一直在侯爺身邊伺候。她寄希望這位薑侍衛能說話打破僵局,可後者也隻是淡淡瞥了她一眼,繼續裝冇事兒人。不知道過了多久,月芽隻覺得自己的腿都僵了、後背也冷汗涔涔。她恨不得姑娘和主子大吵一架,也比現在這情況強得多。終於,侯爺發話了:“月芽,去扶你家姨娘起來。”月芽上前兩步,心中卻一愣。怎麼突然就從姑娘變姨娘了?緊接著侯爺又說:“元禮,以後便是我故人之子,過繼到我名下。”“如此,你可滿意?”月芽後知後覺,原來侯爺這是退讓了。她越發感到震驚,這位鴛兒姑娘是怎麼做到讓侯爺一而再再而三改變態度的?鄭鴛兒也暗暗鬆了口氣。這已經是元禮目前最好的出路。左右她都要當妾了。無論她是以再醮之婦再嫁給侯爺做妾、還是以重回奴藉的身份回到侯爺身邊,隻要元禮跟她沾上了關係,日後就要永遠背個妾生子或者奴藉的名號。還不如徹徹底底跟她斷了。想讓元禮回到鄭央身邊做個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已是不可能。如今以故人之子的身份過繼給侯爺,也算唯一一條的出路——一條不被鄭鴛兒所連累的出路。李玄說完話便走了,似乎說那些話就用光了他的耐心。鄭鴛兒被月芽小心翼翼地扶起來,拉著元禮進了屋。元禮愣愣地聽兩人剛纔說的話,隻聽了個一知半解。但他聽出來那個壞人真的要當他爹。元禮抬頭看向孃親,他想說他不願意要那樣的爹。可是孃親看起來也很傷心,他突然就不忍心說了。月芽給鄭鴛兒遞茶:“姑……姨娘,喝口茶吧。”侯爺都改口叫姨娘了,月芽自然要改。“娘,我有些不懂……”元禮小聲說。鄭鴛兒低頭看向兒子,心中苦澀卻還揚起笑容:“元禮,日後……要叫我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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